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習中,大家都寫過散文嗎?散文是壹種以記敘或抒情為主,取材廣泛、筆法靈活、篇幅短小、情文並茂的文學樣式。如何寫壹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下面是我整理的荻花散文,歡迎閱讀與收藏。
荻花散文 篇1這是壹處修築公路時遺留下的取土坑,時間久了就成了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壹連串水塘,長滿了蘆葦,蒲草,水塘邊上是壹片看似蘆葦,卻不是蘆葦,名叫荻草的植物。
公路在不遠處車水馬龍,分外熱鬧,隔著壹片小樹林,這片水塘卻很是幽靜,沒有了人類的幹擾,蘆葦,蒲草還有荻草都自由自在地生長,已經蔚然成片,形成了壹個獨立的濕地。
工作的單位就在不遠處,我是在飯後出去走走時無意中踏入這片濕地的。
秋日的午後陽光透過行道樹,在地上投射出壹個個斑駁的光影,讓我感到有些恍惚,公路上的汽車嘈雜聲讓人更加心煩,於是,轉入了旁邊很少有人涉足的小樹林,踏著厚厚的落葉,在樹林中漫無方向地轉了兩圈,目光穿過林際的空隙,壹陣驚喜中發現了這片水塘和蘆花。
盡管水塘不與大水體聯通,水倒是很清澈,塘底的水草也歷歷在目,甚至還有三兩遊魚在其中。有些日子沒下雨了,水淺了不少,原本連通的大小水塘,有些已經被塘底黝黑的塘泥隔開了。
風輕輕刮過,在壹片葦葉的嘩嘩聲後,壹切又重新歸於寂寥,寂靜得似乎能夠聽見壹片葦葉飄落水面的聲音。
在這片寂靜之中,我細細地評味起這壹片蘆花。秋還不是很深,許多的蘆花穗還不曾全部張開,但遠看花絮已經是灰白壹片,有種飄雪的感覺。不過我突然發現,在壹片灰白中有壹些花色似乎不太壹樣,再細看,原來是荻花。
小時候,我家的鴨棚旁邊就有壹片荻草,那時候我並不識得,就問爸爸:
“爸爸,這片蘆柴跟那片蘆柴咋不壹樣?”當地把蘆葦稱為蘆柴
“這不是蘆柴,是荻柴。”爸爸回答道,荻柴是荻草在當地的叫法。
從此我認識了荻草,也開始註意荻草,發現荻草總是跟蘆葦***生的,蘆葦占據了水邊濕漉漉的地方,稍微幹燥點的高地就是荻草的地盤,由於植株和葉形很相似,於是,遠遠看去就是渾然天成的壹片,大家都叫做蘆葦蕩,沒有荻草什麽事的。秋天蘆花開了,荻花也開了,相比蘆花的灰白,略帶壹些鐵銹紅的荻花,好像更好看壹點,但大家還是就稱做壹片蘆花,就是沒荻花什麽事。
於是,我有點替荻花抱不平了,品質還略勝壹籌的荻花,為什麽總是為人所忽視。我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微信朋友圈中,看看有人識得此物不?失望的是,確實無人識得。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由地想,這荻花應該是不喜刻意嘩眾取寵的謙謙君子,不以無人識得而自棄,恰恰相反,不卑不亢地在壹片蘆花中默默地彰顯自己。
不對,我腦海中閃過壹念,有人識得它的,而且還全是名人,比如,“楓葉荻花秋瑟瑟”,這是白居易的詩;“荻港瀟瀟白晝寒”,這是鄭板橋的詞。
明白了,原來這看似低調的荻花,卻是很自信,自信自然有識得者識之,因為,它確實有點跟旁邊的蘆葦有所不同。
荻花散文 篇2在深秋,最美的'事就是去山野采壹束荻花回來。回到家把荻花插在瓶子裏,每天看著它們在我的屋裏溫暖而明亮著,清寂而安然的流淌著。有壹種任憑時光流逝,明月如霜的情心,我以為擁有這壹束潔白的荻花,足可溫暖壹個寂靜的冬天。
很喜歡有這樣的壹份清寂。因為它能覆蓋我生活裏的那些不能淹沒的喧囂。當它的白不再以顏色的白在我眼底裏飄著。我知道我采回來的不僅是壹個滿滿的秋天。
霜降已過,天氣逐漸變得寒冷,在北方,初冬已現了。風吹得更加清冽,寒風吹起來的每壹粒黃沙,每壹片落葉,就像每壹個來這塵世的我們,我們隨歲月而安,也同草木為伍,與萬物壹樣自然的活著,在此盛開著生,直至彼岸地老天荒的白。
因此,我的每壹日都那麽自然而然,每壹日自然而然的早起晚睡,烹煮著人間的煙火。自然而然的為壹些不起眼的事物而疼痛,內疚,喜樂,或慈悲。緩慢地過著安然的小日子。也許我所述說的日子多是世間人的日子。當妳在讀壹本書,賞壹幅荷花,或喝壹杯醒腦的綠茶,陡然是壹種花朵的悲傷,落葉的慈悲,那麽妳是否會覺著這種隱匿在妳內心的東西,它是塑造妳靈魂所要承受的因果。所謂因,是愛,所謂果,是愛的結局。
有人說,活著,情願做壹枝沒有思想的蘆葦。有時我也感嘆,人為什麽要思想呢,為何不像那鳥兒而飛來飛去。其實,鳥兒是有思想的,蝴蝶也是,在秋天,忽然盛開了壹樹梨花,那麽這棵在秋天盛開的梨花樹壹定是為前世的情侶開白的。在這蒼茫世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去愛,愛著那清風明月,愛著碧水藍天。愛這白茫茫壹片的荻花秋。還有,還有那個住在詩經的村莊蒹葭女子,荻花開白村莊。去愛那把老祖母曾經坐過,掉了藍色油漆的舊椅子,那棵孤獨盛開了百年的梨花樹。
每壹次盛開都是寂靜的。
每壹次,都寫上壹個寂靜的地址,那是對萬物懷有由衷的愛,由衷的顫栗與祈禱的贊美詞。
壹秋荻花,壹句牽念,壹世等待的良辰,都是因為愛。因為愛,所以愛。所以有陽光,水聲。
有荻花壹樣白的地老天荒。
荻花散文 篇3滿目落葉時,我怕記憶也隨之雕零,開始壹段段地詠誦,指尖流過的文字,那裏流盼過婀娜和溫婉,也浸染過春愁秋怨。拾起壹瓣葉子,這時,楓已浸潤了秋色,紅透了香山;荻依舊立於水畔,只是秋已幹涸了水,任花謝花飛霜滿天。
秋,真的枯萎了生命,我立在幹涸的濕地,極目遠眺,用泛黃的記憶,穿起壹幅畫卷,哪些是玲瓏的顧影自憐,哪些翹盼已是失意的闌珊。愜於蘭舟,是佳人的笑;泣於蘭房,是嬋娟的淚。
夜下,把盞對酌,經年的影幻依舊是跳躍著的壹米燭光,那是在復制青春的久遠,品味流年,是否還可以慰藉不老的誓言!穿透,拾遺,鎖住,唇角有痕,哪些過往已是南柯壹夢?哪些故事只是迷壹樣傳說?
夢悄悄走進秋的羅幃,任月光灑落清輝,滿床溫潤,妳儂我儂,是誰在竊竊私語!
風淡淡劃過夜的吻痕,任荻花飛謝滿窗,壹地素白,有嗔有怨,是誰在料峭淒惶!
我的思緒依然行走在晚秋的風裏,風中尋夢,是為今生知已,是否,我們要將懷舊進行到底!懷念的感覺是思念中伴著蒼老,想到暮年時,我們彼此輕撫著被風刮亂的雲鬢,那絲絲縷縷的白發,亦如秋之荻花,壹雙蒼涼的手,抖動著青春的夢,細細分辨哪些已是滄海壹粟,哪些是才舊木繁花。
秋下,我垂目在楓中,企盼有潤澤生命的圓滿,追目荻花時,又是壹番庸人自擾:怕荻花,楓葉俱淒怨。
感動,講的是獨樂樂。於是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決定盡量遷就回憶的快樂,瑣瑣碎碎的寫上壹些,惟願筆之所至,偶有令讀者會心壹笑之處。
在這裏我也想對那些想記錄自己內心想法卻覺得詞窮的人說,大膽的寫吧,跟隨自己的心走,有自己思想的文章都是最美、最有靈性的文章,妳寫的壹切都屬於妳內心,這就是最美的。像我壹樣,雖然文筆確實不咋的,還經常被壹些“文人雅士”作為茶余飯後的談資,這些年來,我受到的批評不算少,但我從不在意外在的所有言論,始終做的是自己,所以聰明的妳,妳知道妳應該拿起妳的筆,寫下來自妳內心的文字,加油!如果妳和我壹樣渴望著成長,什麽樣的事能攔得住妳前進的腳步呢?
荻花散文 篇4假日裏回鄉下探望母親,又見到了久違的荻花。
這是在嚴冬時節,故鄉的大地上壹片銀裝素裹,萬籟俱寂。唯有遠遠近近壹叢叢、壹簇簇、壹片片荻花還在迎風鬥雪,依然搖曳在嚴冬的風裏,令人油然而生敬意之情。
當年,我在鄉下的日子裏,家中光景甚是慘淡——半年瓜菜半年糧。壹件衣服傳著穿,破了就補壹補再穿,老大穿小了再給弟弟穿。但唯有我家的炕席總是新的,因為母親有編荻席的好手藝。每到秋冬交替的時節,我們家便忙碌起來。我和父親去割荻草,母親就在家裏軋荻篾,軋好荻篾後還要淋上水燜上三四個小時,然後才能用來編荻席。編荻席的工序很復雜,但母親總是樂此不疲,因為這已經成了我家的主要經濟來源。
記得有壹年,荻席特別搶手,價格又好,於是母親就貪晚起早地忙碌著。白天她去割荻草,晚上回來就貪晚編荻席。母親是個貪活的人,沒等荻篾用水燜好就急著去編,壹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當時血流不止。母親就抓過荻花燃成的灰燼揞在傷處,又用破布條纏好,勒緊繼續編席去了。母親的舉動,我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對我的心靈都是壹次震撼。從那以後,我從沒有在困難面前退縮過,因為母親剛毅的性格總在我的腦際縈回。
我上高中的那年冬天,荻花開的格外美麗。假日裏,我和母親照例去割荻草。這壹次,我勸說母親不要編荻席了。母親卻說,賣荻草不值錢,編成荻席能多賣好多錢呢!但我心疼母親,剛剛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上就爬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每天晚上,父親都要燒壹壺開水給母親燙手用。壹天我看見母親的手在蛻皮,就壹把抓過母親的手仔細地瞧著。那是壹雙怎樣的手啊——厚厚的繭子,硬硬的。但是那卻是壹雙令我敬佩的手,堅強的手,不怕困難的手。我拉著母親的手流淚了。母親把我摟在懷裏語重心長地說:“孩子,男兒淚裏有黃金,好好學習,將來妳就能像這荻花壹樣飄到山外,看到外面的世界。”我踏著母親用荻草給我編織的路走著,走的很踏實——走得離家鄉越來越遠了,離母親越來越遠了。可是無論走到哪裏,我都將牽掛著母親。
寒假裏回到母親身邊,想把母親接到我身邊來,讓她也享受壹下現代生活。可是母親卻說什麽也不肯來城裏住,她怕拖累我們,就想著法兒地托辭說:“歲數大了離不開家鄉,城裏的樓房住不慣。”我也不好說什麽,只好依著母親意願了。
現在,我在城裏享受著現代美好的生活,但心裏總是不安。我是沿著母親鋪就的路走出深山,走進大都市的,但母親還在鄉野過著清苦的日子,這就是母親。
荻花散文 篇5秋來荻花為誰白
十月荻花滿江幹。
妳不是姹紫,不是嫣紅;妳沒有裊娜,不成花態。妳不在原野,不在山崗;妳在湖岸,在江濱,在水的壹方。
妳密密匝匝,擁擁擠擠,成片成林,臨水佇立……今天,我來了。我知道妳等待了多少年,望穿了多少歲月。我知道妳流出了多少眼淚,歷經了多少風霜。我知道無數個寒冬裏,妳每每兀自的凝眸。
遠遠地隔水而望,妳如霜如雪的面容,就觸痛了我的心。是多少成殤的往事染白了妳的青春,是多少無法抵達的相思風幹了妳的淚痕,是多少期盼和等待幻化出這無邊無際的蘆荻……守望,在水的壹方;站立,堅守,妳的思念趕在成熟的秋季向彼岸招搖……
我走進妳,聽妳秋風中的旋律。妳深情低語,妳小聲吟哦,六弦裂帛,我的心為妳壹悸。我觸摸,諦聽,我懂了妳聲聲的嘆息。我擁抱妳,擁抱妳曾經的往事,我看到了妳往事中最青蔥的歲月,最美麗的詩句……
我知道,秋風中,妳花為誰白;紉相思成串,何方寄伊人?妳清揚白頭,染就相思,秋水長天,漫漫誰知?
秋之風鈴搖曳作響,湯湯流水頷首聆聽,蒹葭蒼蒼,遠去遠來的《詩經》裏的詠唱……我多想化作妳身邊的壹株垂柳,千萬絲絳,***妳依依秋風中……
夢裏飛花,夢裏飛花知多少。花非花,隔世經年,然而,今天我來了。公元2011年的10月15日下午,我和好友阿楚去了漢口江灘。為赴壹個遙遠的約會,荻花,我今天看妳來了。似曾相識,我知道有些遲了呀。荻花,在妳閃呀閃呀的光暈裏,我輕許妳些小小的淚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