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中的“雪”字,看起來像兩只羽毛,在空中輕盈地飛舞。可能當時有“鵝毛大雪”的比喻吧。
“雪”字的另壹種寫法是加前綴“雨”。
建築叫凝固的音樂,“雪”叫凝固的雨。《說文》對雪的解釋是:“凝雨說事者也。”這兩種說法頗為相似。“說”的意思是喜悅的“悅”。段玉裁在筆記中說:“萬物愛雪。”
“雪有好收成”就是從中總結出來的人生經驗。
《小傳》中的“雪”字,羽化為手持掃帚的“昏迷”二字,後簡化為“畢”字。這自然會讓人想起掃雪煮茶的優雅。
千百年來,“雪”字的形狀雖在變化,但柔媚卻始終如壹。
風霜雨雪都是自然現象,雪是最適合的詩人。古往今來,留下了多少傳唱雪的名作。
在《詩經》中,“我想現在,下雨了”,“雪”成了情感的象征;柳宗元的“壹葉扁舟,壹竹披風,壹老漁翁寒江——雪”“雪”成了高貴的陪襯;盧梅坡的“梅許遜的雪是白的,雪卻丟了壹片梅香”,充滿了哲學的機智;李白的“燕山雪花大如席,吹落軒轅臺”,讓我們領略到想象的大膽。“北風卷白草折,八月雪過韃靼天”,多麽險惡的環境,卻在詩人岑參的筆下化作了壹段浪漫:“似春風,夜來,吹開萬株梨樹的花瓣。”
壹部詩史可以證明,人們總是用壹種善意的眼光看待雪,看到溫暖、聖潔、美好。
雪也是民間創作的重要題材。
“壹篇接壹篇,兩篇三篇四五篇”雪詩有草根幽默;張大有的“黃狗白,白狗腫”,其無厘頭水平似乎在周星馳之上。尤其是在流傳的段子中,可以看到民間的智慧。有壹天,雪下得很大,幾個人在火爐前寫詩。秀才搖頭:“大雪紛紛落”;縣令跟上皇帝阿諛奉承:“都是皇家吉祥”;財主財大氣粗:“未來三年怎麽了”;這時壹個剛好路過門口的農民聽到了,回答說:“放妳媽的屎!”"
毫無疑問,這個農民對雪的理解是最深的。還有壹個笑話,講的是明朝萬歷年間,壹個叫趙的狀元。他的家鄉青州郡的壹群官員設宴為他慶生。酒過三巡,他突然對對聯詩產生了興趣。望著窗外飛雪,站臺上哼唱了第壹句:“剪鵝毛,舞在空中”;縣令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終於來了靈感:“山南無土”;知縣似乎胸有成竹,吟誦道:“琉璃——琵琶湖——變白銀”;新科狀元壹聽,知道這幫人都是附庸風雅,無病呻吟,邊喝邊取笑:“我的臉和青州府混為壹談。”
對於不知民生疾苦的官員來說,這難道不是壹個絕佳的諷刺嗎?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學”具有很強的構詞能力。
眼睛“明亮”,皮膚“雪白”。雪山上有盛開的“雪蓮花”,雪地上有滑行的“雪橇”。動物中有壹種“雪豹”,因為它全身是灰色的;植物中有“雪松”,因為它的初生葉有雪壹樣的白色粉末。
曾經流行的化妝品是“雪花膏”,它的作用是提高皮膚的白度。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因為銀白得耀眼,所以成了“雪花銀”。
近年來,兩個與雪有關的新詞開始流行。壹個是“雪崩”,“全球股市雪崩”成為熱門話題;壹種是“雪藏”,玩家和藝人往往成為“雪藏”的對象。
在用詞上也有兩個常見的錯誤。
壹種是把“雪中送炭”誤認為“雪中送炭”,“炭”是燃料,“碳”是化學元素,兩者不能混為壹談。不過,這似乎不是“雪”字本身的問題。
另壹種是將“復仇”誤認為“血仇”,誤用者可能會將其與血聯系在壹起。
這裏的“雪”字是洗滌、清除的意思,因為“雪”代表純潔,所以“雪恨”可以是洗刷恥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