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除夕夜之前,父親就已經準備好了過年的鞭炮,是牛皮紙,有時是紅皮。鞭炮體積相對較小,形狀像壹根幹燥的谷物莖。村民們稱之為“幹草接合處”。除了“幹草節”,還應該買壹兩(壹送十)鞭炮和兩只腳。父親買了鞭炮回家後,受不了我們兄弟倆的糾纏,就從整條鞭子上拆了壹些給我們。他把剩下的放在炕席下面,警告我們誰也不許碰。可是,父親給我們兄弟過的“幹草節”沒幾天就過完了,我們忍不住伸手去拿炕席下的鞭炮。妳壹次偷幾個,我壹次偷幾個,太多了怕爸爸發現。他的皮帶真的很嚇人。掛的鞭炮數量不多,怎麽受得了這麽零碎的敲打?除夕夜會放鞭炮,父親發現鞭炮沒剩幾個了。於是父親很生氣,瞪著我們,但是我們誰也不承認。要不是過年,他不揍我們才奇怪呢。父親只是罵了我們幾句泄憤,算了。
中國新年是壹個美好的時光,我們的朋友都期待著,非常高興。學校放寒假了,08年的味道越來越濃。大家高高興興的聚在街上玩各種遊戲,當然還有放鞭炮。妳放幾個,我放幾個,也有炫耀的。看看誰的鞭炮多。結果,村子裏到處都能聽到鞭炮聲。“幹草聯合”就是那種“砰!”松脆的;鞭炮就是那種“嘿!”生硬的聲音;第二步是那種說“嘿!”天空說:“砰!”雙環。我們把鞭炮放在地上,放在墻縫裏,捏住它們的屁股,用彈弓射向空中...不夠,於是我們的朋友開始發明新的玩法,炸糞就是其中之壹。那時候街上有很多流浪豬狗,街上經常有牛馬經過。因此,在街上很容易找到動物的糞便。把鞭炮放在糞便裏,然後點燃。隨著藥字母“前”的發音,是“嘿!”壹聲巨響,壹堆糞便被炸得到處都是。有些跑的晚或者近的朋友經常被潑糞,大家壹起笑壹會兒。更危險的遊戲是用鞭炮炸酒瓶。在瓶口放壹個鞭炮,點燃導火索,就會“砰!”幾秒鐘後。砰的壹聲,瓶子瞬間不見了,玻璃飛了起來,能飛出十幾米遠。有時,壹些朋友被玻璃傷了。有朋友點了鞭炮扔在地上,導火線點燃後什麽也沒發生。大部分人判斷是啞鞭,膽子大就去接,可是剛接到,鞭炮突然就爆了。“幹草聯合”威力比較小,沒什麽大礙,但如果是鞭炮,沒炸掉手掌就算幸運了。被炸的朋友捂著受傷的手哭著回家,於是我們壹哄而散。
除夕夜,天剛黑,就有人開始放鞭炮。放鞭炮的時候,壹群孩子聚在門口,等著搶啞巴的鞭子。鞭炮“劈裏啪啦”響了壹會兒,煙還沒散盡,朋友們就在暮色中彎腰從壹張破鞭炮紙裏找啞鞭,像搶錢壹樣。匆匆忙忙之後,我跑到了隔壁。天完全黑了,有幾個朋友打著手電筒找。如果這些啞鞭炮還有字母的話,可能很短,有的只是露出頭,有的連頭都看不到。挑起啞鞭需要勇氣。膽小的壹般不敢直接點,用長香點。如果他們實在點不著,就把鞭炮打開,用火柴點燃火藥。“嗚!”1、聽壹個噪音。有些啞鞭可以用石頭或斧頭砸,還能聽到砰的壹聲。
除了過年,村民結婚或蓋新房也要放鞭炮。我們這些能抓到啞鞭的人會很開心。印象最深的是蓋新房的那壹天。主人家選擇在中午這個時候傳送。暗戀梁的人很多,可以和看劇的人數相提並論。儀式開始,蓋房子的木匠頭和瓦匠頭借了兩個梯子,分別拿著斧頭和瓦刀。兩個人走到梯子前,互相看了壹眼,點了點頭,然後分別壹邊說話壹邊登上梯子。這樣,今天是個好日子。那邊寫著主人喜歡裝橫梁。這樣,翻過來別忘了毛主席。那邊說,蓋房子的時候,不要忘了* * *產方。.....兩個人邊說邊爬上了橫梁,每人在他身邊的橫梁上綁了壹根繩子。下面的人對他背上的梁說:抽它!上面寫著。點鞭子!於是綁在梁頂椽子上的鞭炮就像卷簾門壹樣被兩個工頭隨著壹聲猛烈的“喀嚓”聲慢慢舉了起來。鞭炮聲結束,椽子剛被兩個人舉起,壹直在屋門外等著的朋友們就沖過來搶啞鞭。但啞巴鞭子多,誰能搶到壹張臉,誰就滿心歡喜。兩個工頭把頂椽放好後,分別擡上來壹個用紅布封住的葫蘆形圓桶,裏面裝著壹些小餅(鳥頭形狀的小饅頭)、大紅棗、年糕、糖果、硬分幣、幹稻草片之類的東西,就開始往人群裏扔。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搶著,場面很熱鬧...
現在,在我的家鄉,除夕夜仍然是村民們家家戶戶隆重放鞭炮的傳統。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放鞭炮的時候,沒有那麽多觀眾了。孩子們不知道都去哪兒了,第壹個月家家戶戶門口地上的啞鞭就放在那裏,誰也不肯屈尊去撿...
過年回家,壹下子買了100多塊錢的鞭炮,有四鞭,兩捆閃雷,壹捆二踢腳(就是雙響),還有壹些無名的煙花。
鞭炮,又稱鞭炮,在素有煙花王國之稱的中國,並不是什麽新鮮事。但是從去年開始,北京市政府禁止在市區燃放煙花爆竹,逼得我趁著春節假期,專門回家來過把癮。
壹提到放鞭炮,我的思緒就飛回到二十年前。小時候農村經濟不發達,吃飯是個問題。幾乎沒有多余的錢來買鞭炮。但是農村的孩子壹年四季都沒有樂趣,鞭炮是最受孩子們歡迎的樂趣之壹。
“姑娘要花,小夥子要槍,老頭要破氈帽,老太太要破纏足(纏足就是裹腳布,過去的人都離不開它)。”這首歌謠在那個年代非常流行,可見男生放鞭炮有多重要。
我家的情況比其他家庭差,所以我爸媽很少給我買鞭炮。每當臨近春節,我去鄰居家串門,怕人家問我:妳爸給妳買的槍多少錢?那是最難回答的問題。
記得有壹年臨近春節,我正為鞭炮不夠用而發愁。同村的二姨讓表姐給我寄了壹個小包,數起來有幾十個。正好大哥也給了我壹些,讓我過了壹個很開心的春節。上三年級的時候,聽同學說村合作社的紅鞭子是58分錢,而村合作社(當時叫公社)的紅鞭子才55分錢,於是我們相約去村裏買。誰知走了七八裏路,卻壹分錢沒少花。四年級的時候,春節期間,臘月二十八,我和爸媽去趕集。當我回來的時候,我說我會看壹會兒賣槍的,所以我媽媽給我留了兩毛錢回家的路費。但我抵擋不住踢兩腳的誘惑,買了八個。我跑了十三英裏回家。大年三十,我在院子裏放煙花的時候,聽爸媽說,肯定是鄰居王二芳放的。不敢跟爸媽說實話,只有壹個人暗自高興!
現在,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買幾個籃子
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坐在壹起看春節晚會。我早早準備好鞭子,掛在院子裏的樹上,足足有十尺長。11點55分,院子裏靜悄悄的,全村人都在看晚會,我就點了鞭子。在鞭子快要爆炸的那短短的兩三秒,我的心竟然有點顫抖。鞭子終於爆炸了,像機關槍壹樣,又脆又急,壹下子把整個山村都吵醒了。
然後,鄰居的鞭炮響了,鄰居的鞭炮響了,全村的鞭炮響了!我站在門前的臺階上,看見壹串火花從四面八方沖來,從院子的前後左右。爆豆聲,連成壹片,響成壹片,已經不清楚是誰放的了。那些壹串亂七八糟的環,自然是各種鞭子;那種沈悶、脆脆的聲音,先低後高,自然是踢的;那壹個接壹個的躍上天空,拖著五顏六色,拖著長長的汽笛聲,最後在天空中爆炸,叫閃雷,除了飛機,火箭,大炮,轉盤,萬花筒等各種煙花,從四面八方飛來,聚集在空中,先是開出五顏六色的花,然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壹時間,整個山村籠罩在劇烈的震動中,在彌漫的煙火下,在歡樂的海洋中!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久久地站在臺階上,聽著這壹切,享受著這壹切,享受著這壹切。大約過了四十分鐘,煙花漸漸散去,鞭炮聲漸漸淡去,整個山村漸漸恢復了夜的平靜。
之後我經常想,努力了壹年的人,總有話要說。而那壹串串清脆的鞭炮聲,是他們幸福的笑聲,是他們激昂的吶喊。願他們笑得更多,喊得更大聲!
小時候最期待的就是過年了。對於壹個男生來說,過年不僅僅是吃幾天麻花和白饅頭,讓幹了壹年的肚子滋潤壹點油,更重要的是可以過把癮。
那時候家裏比較窮,但是壹到過年,奶奶總是格外開恩。她經常跟我說,寧願窮壹年,也不要壹節。過年除了準備好吃的,她還會去村社給我買壹個100響的鞭炮。我每天捏著手指,急切地盼望著除夕的早日到來。壹進臘月,我就會纏著奶奶去買槍。這個時候,我奶奶總是不慌不忙地說:“二十三,棗老爺要上天,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腦,二十六,殺豬……”她直到除夕才買槍。看到奶奶手裏的槍,我就沖上去搶。我奶奶總是高高舉起,警告我:“先不準時,不然明年不給妳買了。”滿腹委屈的我強忍住眼中的淚水,用力點頭。見我答應,奶奶小心翼翼地把槍遞給我。
這槍要到正月初壹早上才能點著。奶奶讓我開槍的時候要抽槍,不要單獨響,這讓我很困惑。只有壹百枚戒指。如果我放鞭子,不到三分鐘就打完了。我以後該點什麽?
大年三十,奶奶不讓我早點睡,說我要賺錢。睡得越晚,第二年的運勢就越好。她在嬌子,我苦苦思索,擔心第壹天的大炮。壹段時間怎麽能多訂幾把槍?突然,我想到了壹個好主意。如果把槍拆了,最後還剩下壹根小鞭子,我是不是不僅能滿足奶奶的要求,還能多點壹段時間?我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非常高興。我馬上行動。我小心翼翼地把槍壹個壹個拆開,直到只剩下二十支槍。我怕奶奶發現破綻,就把原本包在槍外面的那層紅紙整理了壹下。這樣,從包裝上看,還是壹個百響鞭炮。
正月初壹,我還在床上做夢,奶奶把我叫醒:“快起來,別人開始放炮了。”壹聽說槍的事,我就清醒了。我趕緊下了床,穿上奶奶準備的新衣服,拿著槍就往外跑。
壹夜沒出門,但昨晚的壹場大雪,讓整個世界顯得格外妖嬈,披上了壹層銀裝。我忘了欣賞美麗的雪景,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長棍,拿起鞭炮。
奶奶把祭品放在桌上,點了三根香,跪下虔誠地磕頭。就在她打第壹個頭的時候,我的大炮響了。然而,還沒等她敲完頭,我的槍就停了。奶奶驚訝地擡起頭:“完了?”我忍住驚慌,假裝平靜地點點頭。
那時候家裏沒有鐘,誰也不知道準確的時間。其實我們起來的時候,頂多是淩晨三四點鐘。奶奶見時間還早,祭祖任務已經完成,又去睡覺了。這時候我悄悄拿出昨晚拆的槍,點了壹根香站在門口點燃。
我掏出槍,把槍麻花對準香頭,看到槍麻花冒出火花,我就用盡力氣扔了過去。我捂住耳朵等了很久,卻沒有聽到預期的爆炸聲。我不甘心,又點了壹把槍,還是沒響。借著雪光,我跑到槍落地的地方,想看看發生了什麽。我從來沒想過。當我彎下腰還沒看清招數的時候,槍突然響了。我避不開,飛濺的雪花飛在我臉上,粘著我的眼睛。太近了,差點把我炸了。我驚呆了,揉揉眼睛,回到門口。我仔細回憶了壹下我點槍的過程,意識到我的槍不響的原因是扔的太早了,槍掉到雪地裏浸濕了槍撚。我得到了這個教訓,並得到了壹個新的槍點燃。這次沒有急著扔出去,而是等槍撚抓到差不多壹半再扔出去。槍終於響了。我為自己的成功感到驕傲,但壹個不小心,槍在我手裏爆炸了,我還沒來得及扔出去。我感到手指壹陣疼痛,好像在撕裂。我忍著痛,不敢哭。我慢慢攤開手,看到整只手都被火藥熏黑了。敢點?看到口袋裏剩下的槍,我猶豫了。這時候天已經慢慢亮了,村裏的炮聲如壹陣緊似壹陣,我的心又癢了。但是,當我酸痛的手從口袋裏掏出槍的時候,我還是心有余悸。我拿出槍,但我顫抖的手無法點燃它。我恨我的無能,我真想把口袋裏的槍都掏出來扔掉,可是那顆不安分的心讓我難以割舍。我想,如果妳把槍插到壹個固定的東西上,再點著,豈不是很安全?我轉身回房間,從抽屜裏翻出自行車坐墊下的壹個小彈簧,把槍插了上去拿在手裏,這才把槍打完。
天完全亮了,巷子裏響起了人們雜亂的腳步聲,人們走出家門去拜年。我夾在大人中間。每次去人家,我最感興趣的不是核桃紅棗之類的稀世之物,而是尋找掉在地上沒有爆炸的槍。我把它們撿起來,帶回家放在爐子上曬幹,然後剝下來,把火藥倒在錫紙上包緊,放在石頭上用錘子使勁砸。同伴的槍都點著了,我還能這樣響很久,讓同伴羨慕不已。
這個方法我用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失手過。直到長大後,我才結束了這個危險的遊戲。
現在,我雖然過了不惑之年,但依然童心未泯。逢年過節總買些鞭炮放掉。不過,現在已經不用像小時候那樣拆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