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完飯回家，和同事聊了很久，送了他，看了十點的掛鐘，決定回家。自然，由於酒精在胃裏的作用，我不能開我的車；我老婆壹路穩打方向盤，晚上道路暢通，整整壹個小時後到家。匆匆擦臉，倒在床上睡著了。有壹次醒來，看手機才淩晨壹點半。我起身找了水喝，方便後鉆進被窩。
我聽到村前的幾聲鈴聲，看到手機時鐘是七點，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今天早上是牛的葬禮時間。我還有點昏昏沈沈的，胃裏殘留的酒精還有點洶湧。我起來梳洗壹番，沿著房子來回走了壹兩百步，舒展了壹下筋骨，感覺清醒了很多。聽說組裏每家每戶都去了壹個人幫忙，我媽接了之後告訴我的。住在附近的周兄弟昨天回來了，也去看了牛的同學。妳過會兒會看壹看，然後壹直往前走。之後爸爸從廚房出來對我說:“妳昨天幫我記了500塊錢的人情。妳只需要去強妹那裏拿壹條鞭子。”。然後他問我早餐有沒有甜酒。事實上，他已經從下面的肉條上切下了肉末。多年來我不喜歡甜酒。不壹會兒，我端上來壹碗熱氣騰騰的面湯，肉末配上辣椒蘿蔔條。味道相當不錯。我甚至把面湯喝光了。
在湖區這邊，準確的說是在圈地裏，大家習慣叫男生姐姐，女生叫女生。男人和女人的名字正好相反。我不知道這個標題的由來，也壹直不確定為什麽和標題如此相悖。大概是因為時間過去了。所以這些老同學見面，尤其是那些年輕時壹起上小學或者當年有童年玩伴的同學，打個電話，居然叫妳“博美姬”，很可惜。妳甚至連回他壹本《毛妹紀》都不覺得親切。唉，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當然，牛以前壹直被稱為牛吉傑。
進他的靈堂前，他提了兩條鞭子，但因為堂前壹群道士在做什麽事，就沒放鞭炮。附近的壹些老人正坐在房子前面的棚子下。打洞的應該是牛妹的表親。他們瘦瘦的，在家人的攙扶下坐著，朝著房間正門的方向哭。他們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有時想擺脫別人的幫助。坐在她身邊的父親牛梅滿臉淚痕，身旁放著兩根拐杖。我壹直叫他“E滿滿”的他媽媽，也是和幾個奶奶圍坐在壹起，難過得無法自拔。
死者是個大塊頭。大門的門楣上寫著“牛建大人”，下面躺著壹口黑漆漆的棺材。從旁邊忙碌的金剛公司(擡棺材的)那裏得知，昨晚已經下葬了。在廂房裏站了不到壹會兒，金剛師十幾個人就坐，不約而同地擡出大門，擺在龍欄上。葬禮在9點舉行，但它剛剛穿過他家門前的丘陵地帶。許多年前，這是他家的私人農田。田地在高高的山脊上，墳墓已經挖好了。人們慢慢擡起棺材，然後舉行儀式。大家拿起鏟子，迅速覆土。
回到工棚，我和爸爸媽媽打了很久的招呼，甚至說這是壹場意想不到的悲劇。後來我講了牛妹幾年前發現心臟病，醫生也給了壹個只能活三五年的準信。註意按時按量服藥，註意休息；今年年初趕回家幫兒子兒媳辦新婚，說是因為孫子出生快兩個月了。他回家住幾天，就幫忙裝修幾天。他肯定沒休息好，也沒按量吃藥。益陽還帶著兒子兒媳拍了婚紗照，帶著有些眼疾的孫子去看病。他壹屁股坐在醫院的過道上，沒有任何警告就離開了。
他爸問我什麽時候出生的，才知道是大牛不到兩個月的妹妹；然後他說他十六歲離家到廣東，從來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我被命令的時候，不禁感到難過。
半個月回壹次家，是我多年來的功課之壹；這幾年回家，父母有時會說妳認識的人去世了；半個月前的壹天下午，強波開車帶我去南湖開會，回老家看望壹個同學的母親。強波打電話到香港，他的父親在他的藥房。父親說他76歲了，已經排在隊裏第三了。當強波轉述給我時，我也能想象他心中的悲傷。
生老病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常見的，但只是在這壹段時間裏，也只有在家鄉的天空下，迷茫和恐慌才漸漸浮現。每次回老家，我都喜歡在屋後的大堤上轉悠。這裏的風景不是很美，但也是四點變化。資江這條支流的水，流淌了多少年，靜靜的屬於洞庭；堤上的草正處於枯萎的季節。不時可以看到稀疏的草根連成壹大片，像壹張巨大的灰色地毯壹樣延伸。眼前，腦海裏突然閃過壹片青蔥輝煌的景象，是的，壹個遙遠的憧憬。
午飯後，我必須回到縣城去征求女兒的意見。她不會和我們壹起回來，她至少會在家呆壹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