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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短篇小說《月雲》

當代著名作家金庸的《月雲》是壹部帶有自傳性質的短篇小說。首次發表於《收獲》雜誌(2000年第1期)。《月亮雲》壹發表在《收獲》雜誌上,立刻在文壇引起了壹些反響。這是壹篇懷舊隨筆,也是壹部金庸的自傳,而這不僅僅是壹本自傳,金庸希望通過月雲這個典型形象的塑造來詮釋自己幾十年來的創作思路。

這部作品講述了小名易觀的金大俠年輕時與壹名叫嶽雲的小丫環交往的故事。整篇文章沒有小說的跌宕起伏,沒有散文的華麗抒情風格,只有作者平淡無奇的表達。作者深刻地描繪了他天真無邪的童年,反映了嶽雲貧困的家庭生活和嶽雲悲慘無助的童年。在這篇壹萬字的文章中,作者對嶽雲壹家和嶽雲本人的遭遇深表同情,令人潸然淚下。

對欺淩他人的舊制度的無限厭惡,對壹切眾生的無限同情,對世界大家庭的無限向往,構成了金庸小說非常鮮明的特色。如果這個還不清楚,我們去月雲找答案吧。金庸在《月雲》的結尾寫道:“金庸的小說寫得不好,但他總覺得不應該欺負弱者,不反抗就讓人承受巨大的痛苦,所以寫武俠小說。後來他在寫作和重讀作品時,常常為書中人物的不幸而哭泣。他寫楊過等不到小龍女,太陽落山就哭;他寫到張無忌和小昭被迫分手的時候哭了;寫到馮曉因為誤會殺死了心愛的阿茹,我哭得更傷心了;他寫道,佛山鎮窮人家的鐘阿四被惡霸馮天南殺死時,熱血沸騰,大怒拍桌子,傷了手掌。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世界上還有很多更悲傷的真實故事,很多別人,也有很多自己。”

這近乎告白的話讓我想起了金庸為今年第壹期《青春潮》雜誌寫的壹段話:“中國人在春秋戰國時期向往壹國壹世界。這個理想要放在21世紀。”金庸就是這樣,他壹直把這個理想作為自己寫作的目標。所以,雖然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對金庸的作品褒貶不壹,但金庸卻能淡定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1930年冬天,江南小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雪,北風吹著溫柔的口哨。突然,小學裏響起了叮鈴鈴的鈴聲,壹個穿著藍色棉袍的看門人舉起手中的銅鈴使勁搖了搖。教室裏,二三十個男生女生收拾好書包,跑到大廳排隊。四個男老師和壹個女老師走上講臺,列隊。女老師,二十多歲,笑著把手穿過頭發。她在講臺右側壹架風琴前的凳子上坐下,打開琴蓋,嘴角掛著微笑。鋼琴聲響起,學生們張開喉嚨唱起了歌:

壹天很容易,太陽下山了,

放學鈴響了,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先生們,再見...

唱到這裏,同學們壹起向舞臺鞠躬,臺上的五位老師也鞠躬微笑回禮。

再見,小朋友...

前四排的學生轉身和後排的學生同時鞠躬。壹些孩子甚至做鬼臉,小男孩應該伸出舌頭。他在前排,現在正對著天井,確保臺上的老師看不到他調皮的樣子。孩子們變直了。後排的學生開始走出校門。每個人都走得整齊而有規律。出了校門,他們大聲說話:“顧子祥,明天早上八點來踢足球!”“很好。”“王萬芬,妳答應我的鳥明天就帶來!”“好的!”

男職工萬盛在校門口看到關彜,大喊:“關彜!”笑著打招呼,接過易觀背著的皮包,另壹只手牽著他的手。宜官縮開手,不讓他拉,快步跑在前面。萬盛也加緊追趕。

他們走了壹條石板路,過了壹座石橋,拐進壹條土路,到了鄉下。當他經過池塘邊的柳樹時,萬盛又去拉關彜的手,但關彜仍然不讓他拉。萬生道:“少爺說,到了池塘壹定要牽著關彜的手。”易觀笑道:“爹是怕我掉池塘裏去嗎?萬盛,妳去給我捉壹只鳥來,要兩只。”

萬盛點頭說:“好吧,但不是現在。新年就要過去了,老鳥會在春天孵化出幼鳥。”

“鳥也過年嗎?他們過年拜佛菩薩嗎?”

“鳥兒不慶祝新年。他們向菩薩歌唱。春天天氣暖和,小鳥孵出來也不會凍死。”

他們邊走邊回家。萬盛派關彜去見那位年輕的女士,以示她安然無恙。關彜大喊“媽媽!”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他的八只白瓷小鵝。

“雲,雲!把白鵝拿出來排隊!”

接待他的小女孩嶽雲答應道:“哦!”打開抽屜,小心翼翼地把瓷鵝壹只只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她黃黃的臉上布滿了陰沈的神色,小手指壹碰到瓷鵝的身體,就立刻縮了開去,好像怕傷害到鵝。

易觀把瓷鵝排成兩排,每排四只,彼此相對。他唱道:“再見,小朋友...哈哈哈哈嘿!”拿起右邊的壹只小鵝,仔細檢查它的頭和脖子。長長的頭頸有壹條縫,“嘿!”左手稍壹用力,鵝頸隨著喀嚓壹聲斷了,砰的壹聲,鵝頭掉在了桌子上。“月亮雲,月亮雲!”哭聲顫抖,既悲傷又憤怒。小臉慢慢變紅,紅延伸到耳朵,握著無頭瓷鵝的右手輕輕顫抖。

“不是我,不是我!”

佑雲嚇得臉有點變色,右手不由自主地擋在臉前,似乎怕宜官打她。她和關彜同齡,但她幾乎矮了壹頭,頭發是黃色的,散亂著。如果關彜想打架,她就不敢逃跑,她的腿在輕輕地顫抖。

易觀突然有壹種說不出的難過,他不是特別喜歡這些瓷鵝。他只是覺得八只鵝中的壹只突然破了頭,他壹直以來完全歡樂的生活突然遇到了缺陷。這個缺陷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突然被壹股不知從哪裏來的外力擊中,破壞了壹個喜歡的東西。無法應對這樣的打擊,他看著左邊壹排四只小鵝,而右邊只有三只小鵝,旁邊還躺著壹只頭破血流的鵝。他突然倒在地上,放聲大哭。

嶽雲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關彜伸手打她的頭,她只是默默承受,不敢哭,因為不小心打破了鵝頭。當時她馬上去找大姐姐瑞英。瑞英是富貴人家(易觀的母親)給的嫁女。她從小就為這位小姐服務。這位年輕女士結婚時,她的父母把她作為禮物送給了她的公婆。我女婿是鎮上管錢莊的,經常不在家。我家小姐體弱懶,瑞英幫她管家,管官管娃(外地叫少爺小姐)。在江南,如果老人、奶奶在堂,第二代就叫少爺、少奶奶、小姐;第三代是官,寶寶),管理廚子,長工,丫鬟。瑞英心地善良。看到月亮雲害怕得發抖,她告訴她不要害怕。她有壹個主意。她把粽子的糯米煮成糊狀,做成粽子膠,粘上斷了的鵝頸。

瑞英聽到易觀的哭聲,趕過去安慰他。她唱兒歌:“壹官當好官,賣鵝的不老實……”易觀問:“瑞英姐姐,賣鵝的為什麽不老實?”

瑞英撒謊道:“昨天在街上賣給我們這八只鵝的賣鵝人是個滑頭。八只鵝中有壹只斷了頭和脖子。他騙我們,用宗角貼,假裝八只鵝都好。”她又唱:“當官當好官是應該的,賣鵝的不老實……”江南人壹般都很有禮貌,不說粗話。他們稱瓷鵝販為“鵝販”。鵝的頭頸那麽容易斷,可能真的裂了,但瑞英只說他“不老實”,輕輕的罵了他壹句。嶽雲的小臉上露出壹絲微笑,這讓他大大松了壹口氣。

宜官的心放下了,找到了這場災難的起因,不再是莫名其妙、無處突然的打擊。知道是陌生人的“不誠實”,而不是身邊的親人騙他欺負他,他才松了口氣。拿壹本昨天沒看完的小說放在床邊。這是巴金先生寫的壹部小說。他哥哥從上海買的。不知道是春天的秋天還是秋天的春天。據說壹個馬戲團的外國男孩和壹個小女孩成了好朋友,還有點少年浪漫。可惜他們在壹起玩不了多久,就被大人強行拉開,不讓他們再壹起玩了。宜官看了,心裏感到壹陣沈重的淒涼,帶著甜蜜的淒涼,有點像桌上壹盆水仙花帶著雨花石,甜甜的香味,有點寂寞和傷感。水仙還沒枯萎,但很快就會枯萎雕謝。

睿英見關彜臉上有淚,以為他還在為瓷鵝斷了脖子傷心,拍拍他的背,低聲哼道:“關彜要做個好官……”

嶽雲把壹個銅爐子搬到關彜附近給他取暖。易觀朦朦朧朧地看著嶽雲發黃的臉,想起了嶽雲剛來時母親的壹番話:“人是沒錯,也沒什麽吃的,只是身材走樣,又黃又瘦,快十歲了,還這麽矮……”嶽雲的母親說:“小主婦,我們受別人的苦,我們有飯吃沒有飯吃。鍋裏沒有足夠的食物,所以她爸爸和哥哥總是先吃。壹個人吃飽了,就有力氣在田裏生活。我...我飯吃的少不產奶,寶寶不產奶會餓死,所以...所以雪雲經常吃不飽。天氣熱的時候,不割米,米缸裏就沒米了,雪雲壹天都不吃飯...當前位置關彜的母親嘆了口氣,說道:“真是罪過..”關彜瞇著眼睛看著雪雲說,“雪雲不肯吃,調皮搗蛋。易觀有時候不開心就不吃飯,表達自己的不滿。最長的壹次是因為他媽媽做的拖鞋上繡的蝴蝶不好看,蝴蝶翅膀只繡了壹條邊線。不像我二叔的靜姐的拖鞋,蝴蝶翅膀繡了不同的顏色,好看多了。後來,我母親的妹妹楊靜繡了兩只田野蝴蝶的鞋面,易觀開心地笑了。他不肯吃飯的時候,他媽媽和瑞英經常說他“調皮搗蛋”。他以為雪雲不吃飯,還讓小男孩跟他壹樣搗蛋。

雪雲是原名。當父親第壹次帶她到家時,的父親說:“雪雲的名字聽起來像,那是嶽爺爺的兒子。不得罪,不如改成嶽雲。”她爸爸立刻笑了,說:“好,好,少爺變得好。我們鄉下人不懂事。”在那個小鎮區,“學”字和“悅”字差不多。嶽飛月爺爺死在杭州,離小城不遠。嶽爺爺很受當地人的尊敬和崇拜。從那以後,雪雲就被改成了嶽雲。

在江南地區,解放前,貧苦農民常常把女兒賣給或抵押給地主或富家做丫鬟。小女孩壹般都是十壹二歲,做點家務很輕松。也有八九歲的。賣就是賣,壹百多兩百銀子,看小姑娘年齡,出身好不好,聰明不聰明,手腳靈不靈便;賭註是八九十塊或者六七十塊銀元。通常父母十年後拿回來,但是賭的錢是要還的。相當於向主人家借了壹筆錢,不付利息。小女孩是旁系,在主人家打工,主人家無償提供吃穿。雖然是抵押,但到期時貧農通常沒錢贖回。不管是賣了還是抵押,小姑娘到了十八二十歲,主人家往往會決定把她嫁到鎮上或者嫁給別的佃戶或者長工,能收多少收多少。如果是買來的,幾乎就像奴隸壹樣,小女孩的主人不負責傷害和死亡。負責的女生地位稍微好壹點。雖然寄宿家庭經常打罵,有時還會罰她挨餓,但她有事情要和父母商量。如果她不幸生病去世,往往會引發重大糾紛,主人家難免要出壹筆錢。

嶽雲是壹枚棋子,她的父母愛她,不願意賣掉它。關彜的媽媽說她又黃又瘦,又醜,不值得買。

睡夢中的易觀仿佛是書中的那個外國小孩,牽著馬戲團姑娘的手,他們在湖邊快樂地奔跑。小女孩好像是月亮雲,笑起來很好聽。他很少聽到嶽雲笑,即使當他笑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從來沒有這麽柔和愉快過。他們看到湖裏有許多白鵝,白色的羽毛漂浮在綠色的湖面上。這些白鵝慢慢地排成兩排,隔著柳樹面對面,伸著頭和脖子,好像在敬禮。壹關扮了個鬼臉,唱道:“再見,先生們!再見,小朋友……”他突然聞到壹陣甜甜的香味,是烤糖年糕的香味。他睜開眼睛,看到嶽雲面前端著壹個盤子,笑著說:“關彜,吃糖年糕吧。”

中國新年就要到了,關彜壹家做了許多白糖和年糕。糖年糕裏混了糖和蜂蜜,還加了桂花。餅面上有玫瑰花、紅綠瓜子仁、核桃仁。嶽雲揭開爐蓋,蓋上銅絲網蓋,把糖年糕切成條狀,準備烘烤。年糕熱了以後,餅裏的氣泡就膨脹起來,像含苞待放的小花。

壹關接過筷子,吃了壹根,又舉起壹根,對嶽雲說:“嶽雲,伸手!”"月雲伸出右手,左手拿了壹把竹尺,遞給易觀,眼裏含著淚。易觀道:“我不打妳!" "把壹個熱烤的糖年糕放在嶽雲伸出的右手中。嶽雲嚇了壹跳,“啊”地叫了壹聲。易觀道:“趁熱,慢吃!”嶽雲膽怯地看著關彜,當她看到他鼓勵的目光時,她不相信地把年糕送到了嘴邊,壹個年糕塞滿了她的嘴。她細嚼慢咽,偷偷看著身後的門,生怕被人看見。易觀道:“好吃嗎?有吃有。”嶽雲使勁咽下年糕,臉上滿是幸福和滿足。她沒吃過糖年糕,這輩子連幾塊糖都沒吃過。以前給當官的烤糖年糕,就聞到了甜味。我只偷偷咽了咽口水,卻不敢聽見,也不敢看見他們。

幾天後,全嫂帶著幾個月大的小兒子來看望女兒。瑞英留她吃飯,包了兩塊肉讓她帶回去給老公和兒子。嶽雲擁抱了她的小弟弟,送她媽媽出門,來到了井場。嶽雲舍不得媽媽,拉著嫂子的圍裙,突然哭了起來。伊關跟著他們,手裏拿著壹面鼓給孩子們玩。他聽見全嫂問女兒:“乖,別哭了,妳這裏還好嗎?”月雲點點頭。全嫂又問:“少爺和小三打妳罵妳了嗎?”嶽雲搖搖頭抽泣道:“媽媽,我想和妳壹起回家。”全嫂說:“別哭,親愛的,妳已經給別人了。爸爸拿了少爺的錢,買了飯給大家吃,就不會再付錢了。妳不能回家。”嶽雲慢慢地點了點頭,仍然抽泣著說:“媽媽,我想和妳壹起回家。家裏沒米,以後不吃了。”我睡在我父母的腳邊。”全嫂抱著女兒,慈愛地輕輕撫摸她的頭發,說:“別哭,親愛的,我明天叫爸爸來看妳。”嶽雲點點頭,仍然抱著她母親。全嫂又問:“親愛的包,當官的該不該打妳罵妳?嶽雲使勁搖著頭,大聲說:“我應該得到壹個官員的糖年糕!”!”“語氣中有些驕傲。

易觀不解:“吃糖年糕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每天都吃。”他邊跑邊搖著鼓說:“嶽雲,這是給我弟弟玩的。”

嶽雲接過來,給了她的弟弟。她依依不舍地看著媽媽抱著弟弟,最後慢慢走開。走了幾步,全嫂回頭看了女兒壹眼。

後來,關彜長大了,讀了更多巴金先生的小說。他沒有像家裏的覺慧壹樣愛上家裏的丫鬟鳴鳳,因為他覺得嶽雲長得醜不可愛,但是他理解巴金先生書裏的教導,要平等待人,對人要溫柔善良。他絕對不會打月雲,罵月雲,有時候還會給她講小說裏的故事。他講故事的技巧非常好,所有的同學都喜歡他。嶽雲壹點也不欣賞,通常也不相信。“猴子只會爬樹,怎麽會飛到天上翻筋鬥?猴子不會說話,也不會用棍子打人。”“豬笨得連耙子都不會拿。釘耙是用來耙地的,不是用來打人的。”易觀心想:“妳真傻。”從那以後,我就失去了給她講故事的興趣。

易觀上了中學。日本兵占領了這個江南小城,長工和女傭四散,全家逃到錢塘江邊。我媽逃亡的時候生病了,沒藥就死了。易觀的兩個親愛的弟弟也是。易觀上了大學,抗戰勝利。易觀被派往香港工作。嶽雲沒有跟著少爺和少奶奶過河。易觀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出了什麽事。亂世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消失不見了。易觀在給家人寫信時,從來沒有問起過嶽雲,也沒有人在家裏兄弟姐妹的信中提到過這個小女孩。

山東的軍隊進入關彜的家鄉,關彜的父親被判為地主,欺負農民,被處死。易觀在香港哭了三天三夜,傷心了半年,卻不恨殺父之軍。因為中國有成千上萬的地主被處決,這是壹個巨大的劇變。在易觀的心底,他時常想起全騷和嶽雲在井邊失散的那個夜晚。幾千年來,中國的地主壹直在強迫窮人家庭彼此分離。千千·萬悅·雲因為意外地吃了壹塊糖年糕而心存感激。她經常吃不飽,餓的時候面黃肌瘦。她在房東家裏經常害怕。那時候,她才十歲。她說她寧願不吃不睡。適當的官員,想起來往往會落淚。這樣的生活必須改變。他父親的田地是他的祖先傳下來的。他爸爸媽媽自己也沒做過什麽壞事,也沒欺負過別人。而他們卻不自覺地按照祖先傳下來的制度和方法做事,自己過得舒舒服服,隱忍著別人挨餓受凍,無動於衷。

壹官姓查。“壹關”是家族綽號,是他爺爺取的。他的全名是孫壹,因為他排名第二,有壹個兄弟在上面。易觀的學名是,而“良”就是排名。他那壹輩的兄弟,名字裏都有“梁”字。後來他寫小說的時候把“勇”字拆開,用“金庸”這個筆名寫出來。

金庸的小說寫得不好。但他總覺得不應該欺負弱者,讓人無法反抗,忍受巨大的痛苦,所以寫武俠小說。後來他在寫作和重讀作品時,常常為書中人物的不幸而哭泣。他寫楊過等不到小龍女,太陽落山就哭;他寫到張無忌和小昭被迫分手的時候哭了;寫到馮曉因為誤會殺死了心愛的阿茹,我哭得更傷心了;他寫道,佛山鎮窮人家的鐘阿四被惡霸馮天南殺死時,熱血沸騰,大怒拍桌子,傷了手掌。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世界上還有很多更悲傷的真實故事,很多別人,也有很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