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苦
佛說:生、老、病、死、怨、恨、愛、離,不可欲,即七苦。
日子不好過。
晚風吹來,殘花飄,畫布輕輕抖動。
呼吸之間,只有淡淡的清香,似遠又似近,若無其事。再近壹點,會看到淡淡的桃花紅,柔柔的,忽隱忽現,透過層層迷霧,我就知道我到了桃花島。
船還沒靠岸,我就開心地跳了起來,直奔粉色。壹陣風過,臉上壹片片碎紅,很是舒服。
桃花島和我上次來的時候壹樣,總是花開不敗。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謝會不會壹直到老?
“香兒!”爺爺在打桃花的時候輕輕的叫了我壹聲,滿滿的憐惜,像這滿樹滿林的桃花,直直的,五顏六色的,燃燒著難以消減。
桃花島來了壹位難得的訪客,南帝段太子。
他是壹個和藹可親的老人,留著絡腮胡子。我爺爺把我叫到近前,於是我很隨意地跟段打了招呼。只是第壹次遇見他,卻有壹種說不出的緣分。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叫佛緣。
段大人很喜歡我,看得出來他和爺爺壹樣溫暖慈愛。
壹隅桃花白,我坐樹下,撥弦彈琴,曲子難作。段王爺突然出現,笑著接過了潘拿在手中的試卷。後來,傳來壹陣咯咯的聲音:
問世間情為何物,教生死。四面八方飛來飛去,老翅幾經冷熱。玩得開心,離開苦,學校裏的孩子就多了。妳要有話,萬裏有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
袁打招呼的是《秋艷詞》,但只是《上闕》。涼涼的曲調壹半悲傷壹半迷茫。我不理解這種感覺。
“香兒,妳願隨我入空門,不理紅塵是非麽?”段問我,他很認真的笑著。
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然後搖搖頭。
我知道段的故事。他心愛的英姑恨了他壹輩子。雖然後來有了紅塵,可惜“愛”字沒給,扔了,掙紮了半輩子,還是被困住了。
爺爺說,我出生的那壹天是在秋末,星星適時地發生了變化。
段野在我第壹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有緣,他告訴我,我以後逃不出紅塵的苦難,註定孤獨終老。我還不如早早入空門,斬斷三千煩惱,免於人世之苦。
我笑著說,我不怕,還有父母,弟妹,爺爺。
三天後,我告別了爺爺和段,父母讓我回襄陽,讓我姐來接我。
我在春風裏笑了,紅塵對我來說不是壹首悲傷的歌,而是壹個過客,來來去去,休息壹下。
我聽到段王溫柔的嘆息,不禁想起那句話:問世間如何,教生死。四面八方飛來飛去,老翅幾經冷熱。
我不明白為什麽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就在煎熬。
段說,在人生的世界裏,進入輪回,各種磨難接踵而至,所以人生就是苦難。
船夫放開了梭曼,小船緩緩離開了桃花島。我朝爺爺和段搖了搖手,桃花島漸漸模糊在眼底。
我有生之年還想再來桃花島,我想是的。
只是不知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桃花島上的變化了,心情也不壹樣了。
那年我十五歲,聽說人生苦。
二老庫
華林謝過春紅,匆匆而去,但冷雨來得早,風來得晚。西方寒鴉瘦,暮鐘響。我打開窗戶往外看。峨眉山被凍住了。
坐在寂靜的山前,層層松柏擋住了我的視線。看不到風鈴客棧,看不到安都老店,看不到萬壽山莊的樹林,看不到第壹次聽說他的地方。
我想再出去走走。我想去他去過的地方走走。我只是回頭看看鏡子,我的太陽穴都結霜了。五十年後,我老了,走不動江湖了,那些和他壹起站過的地方,再也無法踏足。
實力減弱,精神衰退,肉體腐朽,壯年之日已不在。這是老苦了。
最後只能壹個人在峨眉生活。
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記憶已經過去了,依然空空如也,壹塵不染。
第壹次在風鈴客棧聽到他的名字,心裏沈默了幾個瞬間後,壹絲期待油然而生。
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走遍天下,和英雄交朋友。如果真的能遇到神雕大俠,我真的很幸運。此言壹出,更是引起壹陣笑聲。那時候就知道神雕俠侶來去無蹤,很少有人這麽幸運。即使他們看到了,也不是真的。
還好後來真的看到了。
無意中聽到幾個辱罵神雕俠侶的人,他們出言不遜,最讓人受不了。我出去幫他平反,卻中了別人的道,每壹朵烏雲都有壹線希望被他拯救。
我遠遠地跟著他,不知疲倦地走在長長的沙地上。他再也沒有回頭。
壹個雕塑,壹個身影,透露著孤獨的姿態。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才會有這樣奇怪的性格。
他總是對我的跟進感到厭倦,就停在路邊等我。風吹著他鬢角的白發,極其滄桑。
我用盡全力,微笑著向他跑去。看到我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伸手扶了我壹把。
我看不到他原來的樣子,只有壹副銅面具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我很緊張,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說出我對他的欽佩。他只是淡然壹笑,稱自己是壞人,稱我有勇氣。
我笑出聲來:“我不怕。”如果妳真的傷害了我,妳會先說嗎?從前在美國,神鷹大俠,能害我壹個小姑娘?"
我固執地跟了他三天,他終於聽我的了。
只是當我驕傲地說我爸是,我媽是黃的時候,他才改變了語氣,叫我盡快回去。
後來他答應了我三根金針,答應了我三個願望,我才妥協。那壹次,我得知他姓陽明,已經離開他的妻子小龍姑娘將近十六年了。
也是那壹次,兩枚金針換來了他的真面目,換來了16歲生日會上的相遇。最後的願望,卻想不到了。他答應把它留給將來。
這次我回襄陽,他去天涯,擺擺手。他的身影快如閃電。
依稀記得他俊朗的臉龐,只有壹點點滄桑滲進心底,而且會相伴壹生。
三種疾病和痛苦
在這樣的日子裏坐在冰天雪地裏,我已經是暮年的身體冰涼,難以避免。
風鈴是我的徒弟,壹個鐘南山山腳下的棄嬰。接受她的時候,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就叫風鈴吧。”
風鈴客棧的安度店以神雕俠侶聞名。
少年時,我從未忘記對妳的愛。
鳳玲把我扶進房間,躺在床上,然後出去準備湯。
《法華經》雲:身體的疾病折磨著五官,而心臟的疾病折磨著頭腦,這就是痛苦。
此時此地,身心俱病,苦中帶苦。
我還記得那年夏天,他給我辦16歲生日派對的時候,我是那麽熱切地期待著。淋了雨感冒了,也沒怎麽在意。
那天襄陽大會上,我姐夫耶律齊成了大家期待的英雄,我父母姐妹都很高興,我也是。
不過,沒想到他來得早,用了兩千隊蒙古兵;蒙古20萬大軍的糧草;天空中的煙花,上面寫著“祝郭二小姐多福多壽”;揭露霍都的陰謀是我的生日禮物。
我感動得無以復加。
是夜母讓我許的願,我許了。壹是希望父母帶兵,和其他英雄壹起,把入侵的蒙古兵殺了,好讓襄陽城的百姓平安。第二,希望父母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我希望壹切都能讓我的父母滿意。第三,我希望偉大的神雕俠侶楊過和他的妻子小龍的女兒早日團聚,享受和平與幸福。
看到父母放心,滿意地點點頭,我正好有時間早點走,會留著壹個病體。
我悄悄走到亭外的黑暗森林,不顧夜風,到處找他。終於,我在樹影的壹角看到了他仰面站立的身影,慌忙向前跑去。他轉過身,又是那個銅面具。
“大哥見到我,能露出真面目嗎?”我低聲抱怨他輕輕摘下面具,笑容溫暖帥氣。我微微臉紅,低下了頭。
“妳喜歡我送妳的禮物嗎?”他問,我忍不住連連點頭,好像真的很喜歡。
壹陣冷風吹來,我忍不住反復咳嗽。我年輕的時候,身上有壹件寬大的長袍。他伸出手臂抓住我,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外面風很大。我帶妳回去。”就像在竊竊私語,又是那麽的溫柔...
風鈴忘了關窗,冬日的微風吹了進來。我忍不住劇烈咳嗽,滿臉都是淚水。
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那個會給我穿衣服,送我回我家的人應該不在了吧?疾病沒有醫療的意圖,所以真的成了病。
妳死在天涯,我流浪在海角,生不能再見,死也沒有消息。緣分來了又走了,好像這輩子都不知道。
四次死亡和痛苦
咳了很多之後,我就不咳了,突然就無限清醒了。我知道這是死亡的前兆。
人的極限近了,如果蠟燭會滅,或者會滅,或者會死於天災人禍。這是壹種痛苦的死亡。
順其自然吧,此生終將歸來,看過很多次死亡,沒什麽好怕的。
突然想起十五歲那年,段說,香兒,妳這輩子逃不了紅塵的苦,註定壹輩子孤獨。妳不妨早早入空門,斬斷三千煩惱,避開世間苦難。
如果當時我相信了他,真的就沒有必要這麽孤獨嗎?
我大哥曾經送過我壹把黑鐵重劍,很快他和他老婆就遠離了江湖,再也沒有踏足過。
1262年7月,元憲宗蒙哥率軍攻襄陽,父母為守城而戰,襄陽人民萬眾壹心。但當今皇帝軟弱,聽信謠言,不肯出兵支援,襄陽城危。
我媽看著我,很難露出眼神。我知道她放不下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著,說我父母女兒都不怕。
襄陽城破前,母親將大哥給我的暗鐵重劍融化,制成了千古寶劍和屠龍刀。裏面藏著兵法的奧妙和武學的精髓,分別給了我和哥哥,並留下了“無上武學,斬龍寶刀,號令天下,莫敢不從!若不能倚天,誰與妳爭?”這些話。
只是後來哥哥破城時隨父母而死,屠龍道流落江湖。此時,我是唯壹知道屠龍者秘密的人。
不能辜負父母的期望,我帶著我的劍沖出重圍,開始在世界各地流浪。
就像我四年前想的那樣,我又回到了桃花島,以為爺爺是我這輩子唯壹的親人。
只是島上的花依舊艷紅,爺爺的靈柩靜靜地立在密室裏,靈柩旁的案上留有壹紙遺書。他不知道襄陽城裏發生了什麽事,他的女兒和女婿都被殺了,只剩下香兒壹個人。
這也是好事,生死不明,省去了很多悲傷和旅行。
我按照我的話把爺爺的棺材和奶奶埋在壹起,靜靜的站在壹棵桃樹下,仿佛爺爺不久前從桃花裏輕聲喚過香兒,最後忍不住在他的碑上哭了,仿佛哭盡了今生所有的悲歡離合。
在這個世界上,從今以後,沒有人會叫我香兒了。
桃花島上寶藏無數,很多人垂涎已久。但是,因為爺爺的名氣,我壹直沒能做到。我爺爺是個很安靜的人,不希望別人打擾他和阿恒。
最後壹次來桃花島,也是最後壹次離開,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燒了三天,才真正成為壹座荒島。
桃花影飛神劍,藍海潮按玉笛。從此,它只是壹個傳說。
五怨必苦。
我大哥在襄陽英雄會後見到我,匆匆離開。他說16年的期限已經過了,他要去找他的妻子。我不能幹預。
因為喜歡,所以不甘心。
俗話說的好,怨仇揮之不去,但聚在壹起,就是怨仇要遭殃。
背著父母和姐姐偷偷離開襄陽追尋他的蹤跡,終於在斷崖邊遇見了他。當我看到他跳下懸崖時,我只來得及喊壹聲:“不!”他想都沒想,就跟著他跳了下去。
從懸崖上摔了下來,但沒有大礙。他看到我,很驚訝的問:“妳怎麽來的?”
“我看見妳跳了,就跟著跳了。”
“廢話,廢話,妳不怕死嗎?”壹絲怒火淹沒了他的眼睛,我還是不顧壹切地反駁:“妳不怕死,我也不怕死。”
見他不說話了,我才把最後壹根金針從懷裏拿出來,說:“大哥,那天妳給了我三根金針,妳說有了每壹根金針,我什麽都可以要,妳沒有答應。我今天是來求饒的。不管楊燦太太是否見到妳,妳壹定不能自殺。”
他壹直答應下來,然後我被送回襄陽,然後我在第三次華山論劍上見到了他。
依舊提著獨孤九劍,唯壹完好的手,緊緊的握著另壹個女人的手,卻見那女人的眼睛很美,容貌很美,清純脫俗,白衣更是清麗可人。
聽著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喚著龍兒,他的目光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身上,溫柔又柔情,那是他的妻子,這才真正描述了項曲,壹對戀人。
仰望著白色的天空,我使勁眨著眼睛,默默怨恨著自己,難過著。我應該為他高興。
華山第三劍談後,大哥獲得了“西狂”的稱號,但決定不做江湖浪子,帶著龍子壹輩子遠離江湖。
他跟我說了很多,但壹句也沒聽進去。
當我終於淡定地對他笑了笑,我忍不住問:“大哥,妳還會再來看我嗎?”
“不會的,所以香兒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完這話,他翻了個白眼,看著不遠處的白衣女子。
他終於走了,我站在華山山頂,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依偎在壹起,漸行漸遠,耳邊回蕩著他壹遍又壹遍說的話:
中南山峽
活死人
神雕俠侶歸來
死寂的河流和湖泊
眼淚終於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在裙子上灑下白色的水花,瞬間被擦幹。
秋風清,秋月明;當落葉聚散時,西部寒鴉的棲息地充滿了驚喜。相思知何時相逢,這壹夜尷尬。
華山山頂,風越來越大。我把日出看做日落,但我從未想過這種告別是永遠的。
六愛不留苦。
柳絮桃花,飛鶯馬蹄,淺草閑人,去江南趕春;關外飛雪,天高雲遠,銀樹霜降,紅爐賣酒,塞外漠北有豪情。
二十四歲的時候,我跑遍了全國,卻哪裏都找不到他。仰望困局,何處是歸岸?
只是這輩子,我無法停止尋找,不是因為必須,而是因為沒辦法。
路過少室山,想起這幾年或多或少與佛教有機會,順道拜訪少林無色禪師。
樹葉漫天飛舞,很像當年百獸山莊的樹林,只不過空中有樹,鬢角卻沒有白發。我心情極其激動,隨意地坐在地板上,拿出測試盤,把我的想法弄得到處都是:
昨夜西風雕殘樹,我獨自上高樓,望天涯。如果妳想送五顏六色的文具,妳會知道它在哪裏。
小時候有微弱的笛聲,聽起來像是我的試鍋,但無疑是“劍加”。
白露是霜。所謂伊人在水壹方。從中來回追查,路又堵又長。從它遊回來,在水中間。
合奏完畢,我收起了我的試巖,獨自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向我走來的年輕公子,壹身青衣,艷塵滿面,想必就是無色禪師所說的後生何祖道。
“敢問,可是郭老師?”他禮貌的送了我壹個小禮物,不經意間臉就紅了。
我只是不知道,溫柔的笑回:“妳誤會我了。我家小姑娘叫果兒,是個單字。妳可以叫我郭襄。”
青衣公子臉色訕訕的,卻也驚訝我知道他隱姓埋名。他讓我和他壹起去少室山,但他在竹林裏遇到了張君寶,那個送他金手鐲的男孩。
那時候襄陽城還在,父母姐妹還在,大哥還在。據說張君寶偷了少林武術,所以被很多和尚追殺,並給了他壹個手鐲作為信物,教他獨自去找父母,這樣他就可以暫時安全了。
我不想,但是壹個手鐲已經在他心裏引起了無限的漣漪。現在事情變了,我的心情也黯淡了。當我再見到我的老朋友時,我那時沒有自由。
我在何祖道和張君寶之間進退兩難。他們背著我打架,輸的人自覺離開。在少林比武大會上,何祖道讓觀眾大吃壹驚,但因為張君寶深厚的內力,他感到羞愧,回到了昆侖。
我向張君寶道別。他驚訝的看著我,眼裏看到了似是而非的感情。我笑著剛唱完壹首《於美人》:
銀床青舊,秋色掃粉。香行錢多,為什麽撿了就恨不起來?回廊壹寸相思地,月落寂寞。十年的路程,十年的心。
他會知道我的心從來沒有局限在壹個人身上。
“郭老師以後有什麽打算?”他不糾結,卻有壹代宗師的風範。
只聽他問他要去哪裏,心裏就酸酸的,喃喃道:“我無處可尋,也不知道去哪裏。”
生死無常,聚散不定,親人們不得相處。這就是愛和離別。
有人給了我這份痛,我還欠著別人。我是傷害了別人還是對自己公平?
七求不苦。
在花團錦簇的青春裏,我路過風景如畫的地方,走過大漠邊陲,看千山暮雪,卻沒有在任何壹個地方停留太多。心裏總有壹絲僥幸。他知道我在尋找天涯海角,也許有生之年我會遇見他。
在江湖中或真或假的故事裏,我留下了很多刻意的祝福或善意的成全。後來他們叫我小董謝,我只是想和他壹樣。
40歲的時候,在牛家村頭認識了壹個說書人。
他講了壹個很古老的故事:有兩條魚生活在海裏,有壹天,它們被海水沖到了壹個淺溝裏,只能互相餵對方嘴裏的泡沫才能生存。這就是“互相關心”這個成語的由來。
但莊子說,這種生活不是最正常、最真實、最無奈的。真實的情況是,大海終於要上來了,兩條魚終於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最後,他們應該在江湖上忘記對方。
那壹刻我才明白,就算我這樣尋找了十年二十年,也只是漫漫長路,終歌也是徒勞。
江湖中人在記憶中被遺忘。
桃花島是我心裏的壹根針,壹碰就疼。
充滿回憶的襄陽城,此生空虛。
風陵渡成了我壹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地方。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天地的遼闊。我避難的家鄉在哪裏?
最後,我在峨眉山頂上,我住在建房子裏。他是浪子,我是遊子,落葉歸根。
青衣換袍的歲月,古老的佛燈,就是從那壹刻開始的。
只是逃進了壹扇空門,就被當成了傳說。
江湖上的人都說我是昆侖三聖壹生都在尋找的女孩。昆侖祖師何祖道聽說我出家了,最後成了道士。後來,張君寶還創立了武當,改字三豐,真正成為壹代武林高手。
那些失去了我的少年,那些失去了我的少年,那些如花似玉的少年,逝去了歲月,最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無論是花美人,還是這裏的少年,如果等不到妳要找的人,可以教孤獨和開放。
世間萬物,心有愛樂卻得不到。這個名字不能苦。
樂章結尾部
當我很老的時候,我偶爾會想,那時候,我是那麽的無知,他卻不知道,是嗎?
天真的女孩,這樣的信任和愛?——他其實什麽都知道,但是既然沒有辦法回應,那他就不說了。
看還是不看,免得添麻煩。兒童之家,有什麽可以放在心上的,哄壹哄,給壹些熱鬧的東西,小孩子的感情,扔到壹邊。
只是他沒有想到人生可以很短暫,青春在留戀中逝去,我終於再也沒有見過他。
最終,只是千裏尋他回頭,還是來青山路。青山路還是青山,指向哪邊?心與詞皆錯,傷在煙中。
鳳玲把我扶到院子裏,我讓她拿著考鍋,輕輕的舉起手,把南帝段太子的《秋艷詞》彈完了。
橫墳路,寂寞時笛鼓,炊煙依舊平。招魂有什麽意義?山鬼暗暗呼風喚雨。天空也嫉妒,不信的話,飛鳥燕子都是黃土。世世代代,留給詩人,盡情歌唱,盡情飲酒,遊覽秋艷。
我把劍和黑鐵之戒交給風鈴接管峨眉。她含著淚說,師父還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嗎?
我突然想起他說的,活死人墓,神雕俠侶,從江湖上消失了。
我留下了遺言。如果將來有鐘南山後裔來訪,我壹定尊重並允許壹切。
在生命的最後壹刻,曙光初現,很像16歲生日時襄陽城裏漫天的煙花。我輕輕閉上眼睛,那是少林寺大師曾經吟誦的少女時代:
煩惱源於愛,恐懼源於愛;如果妳離開了妳的愛人,妳就沒有煩惱和恐懼。
誰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只是盛宴還沒上演,人已經走了。
那些生活中的貪、怒、癡,對花微笑,到最後都沒能記住。
後記:長命百歲,坐花前。
昆侖山頂上,壹條羊腸小道跑了上來,他對著長生花前如鐘而坐的昆侖三生耳語道:“師傅,峨眉的鬼鈴響了,郭師傅死了。”
昆侖三賢幽幽地睜開眼睛,看著天上的雲彩和藍天。那些長壽的花模模糊糊地飄了下來。隨著他的壹揮手,小道悄悄地走了下來。
我從寬大的袖子下拿出壹個卷軸,慢慢打開。穿著玉黃色襯衫的女人靜靜地站在鐘南山腳下,眼睛微微皺著。他想起多年前,她對著永遠不會再打開的活死人墓說:“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叫我香兒了。”
如果當時堵在嘴邊的聲音能平靜的叫出來,哪怕最後結局不變,後悔會不會少壹點?
他伸手摸了摸畫中女子美麗的臉龐。來不及發出壹聲嘆息,什麽東西落進了塵土。
最後,我顫抖著點燃了卷軸,看著火焰吞噬了女人的眉心。黃昏鐘聲壹響,我就生在了心裏。我壹生追求的平靜只是壹張臉。那個人走了,帶走了他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牽掛和羈絆。
擡頭掃描,到處都是長命百歲的花。
昆侖三聖和太極三福曾是武林兩大神話。兩個道人都是洞悉世事的聖人,壹定能長命百歲。他笑了,除了張君寶還有什麽敵人,別說如日中天的神鷹武士,就算他成了世人眼中的聖人,也不可能是她心中的英雄。
第二天,昆侖山創始人何祖道坐在昆侖山頂上長命百歲。沒有留下壹句話,只有那棵樹的長壽花紛紛灑落,覆蓋了前後長久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