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是和平時期,外交對每個國家都有效。雖然也有例外,但這也恰恰說明,和平時期未必有強弱平等外交,但戰時絕對沒有平等外交,完全是弱肉強食。
“弱國無外交”是壹個重要的原則,不是說弱國不能與其他國家建立外交關系,而是說弱國在外交事務中沒有重要作用。國民黨時期,外交部長蔣廷黻英語講得很好,講得很自信,但沒人聽。日本外相糟糕的英語和粗魯的言辭引起了極大的關註。美國總統羅斯福非常欽佩蔣廷黻,對他說:“妳的英語很好,妳的講話很有道理,但妳的國家太窮太弱,沒有外交。”
所謂弱國無外交,是對自法國紅衣主教黎塞留以來世界上長期存在的外交現象的總結。這壹點沒有明顯而嚴格的定義。只是黎塞留首先將現實政治理論化、系統化。這壹點是作為現實政治和理論政治的人為分界線而存在的。這也是人的主觀意識決定的。當然,從黎塞留個人對法國歷史和現實政治的貢獻來看,這種人為分界線的確定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既然分割線的確定是人為的,那就說明分割線前後發生的事情不是絕對的,只能說相對的大趨勢是這樣的。在黎塞留時代之前,各個國家也有現實政治的邏輯,但本質上並沒有把現實政治的表面行為變成系統的理論。比如迦太基和羅馬的鬥爭,就是古代比較典型的現實政治。雙方互為對手,以實力為基礎,不僅在軍事上以戰爭的形式,而且以實力為後盾來進行這次外交行動。同樣,在黎塞留之後,壹些國家仍然在從事概念外交,如大清帝國。從他在琉球問題上的等待,對英美的奢望,可以看出當時的大清帝國在外交思想上是多麽的落後。壹種將外交完全置於他人施舍之上的政治思想,只不過是壹種緩慢的自殺性等待。從整個國際關系來看,絕對弱小的國家,沒有外交是不存在的。只要壹個國家還存在於這個地球上,它就是國際關系不可分割的壹部分。無論它的影響力和主動性有多小,它仍然服從並積極影響著國際關系的發展。也就是說,國際關系本身就是所有國家之間關系的集合——壹種復雜的網絡關系。在這個復雜的網絡結構中,任何壹個節點的死亡,無論其地位多麽微不足道,仍然會對整個網絡結構的緊密度產生影響,這意味著其對國際關系的影響已經體現出來。因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任何國家都對國際關系產生影響,也是國際關系總體格局的組成部分。即使它的整個權力體系是脆弱的,它仍然有外交。即使從技術角度來看,沒有外交也沒有絕對的弱國。壹個國家的存在是客觀的。它的存在決定了它的政治意義。無論如何,必須有人考慮它的存在,對它的現狀做壹個或深或淺的技術分析。技術投入,無論規模大小,都證明了存在的價值,在技術上也得到了其他國家的肯定。
然而,這只是絕對意義上的。如果這個世界的壹切都是絕對的,那麽整個世界都是僵化的,沒有彈性的空間,邏輯上,這個世界就會崩潰。因此,我們在它們的相對性的基礎上討論壹些事情是有意義的。關於弱國無外交的話題,如果絕對意義上肯定是無彈性的,那就沒有討論的價值。因此,相對意義上的討論具有現實意義。在這裏,我們首先要對“無”字有壹個清晰的認識。也就是沒有不代表沒有,只是指出了相對的劣勢。比如無力感是指相對的無力感,而不是絕對的無力感。所以我個人認為所謂弱國無外交的實際內涵並沒有那麽嚴格。指壹個國家在外交上的不利地位,最後引申為國家較量中的弱勢。的確,回顧歷史,弱國無外交並不少見。最明顯的弱國沒有外交。我首先推薦海灣戰爭後的伊拉克。這樣的國家,在國際政治上真的可以說是完全被美國主導了。《沙漠驚雷》和《沙漠風暴》...動作壹個接壹個。最後,美國來了壹場全面戰爭,徹底推翻了薩達姆政權。可以說,美國作為世界超級大國,在與伊拉克的政治較量中占據絕對優勢。不僅在道德的占有上,甚至在道德缺失的情況下,美國依然可以從容地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壓制其他國家的反對,最終實現壹次繞過聯合國授權的單邊行動。這種行動需要強大的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作為保障。也許這個世界比以前文明了壹點,需要美伊這樣的超級大國進行壹場政治較量,來清晰地展現壹種沒有外交的弱國狀態。當然,其實在很多國際關系關註的案例中,弱國無外交的邏輯是存在的。比如日本在對美外交上的劣勢就很明顯。當時廣場協議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日本別無選擇,只能默默忍受。可以說,那些年協定造成的損害是結構性的,使日本在很長的歷史時期內失去了在經濟上挑戰美國的可能性。可以預見,日本那些傑出的經濟學家並不是不知道這樣壹個事實。可惜日本有經濟能力,但整體實力相對不足。如果不服從美國,日本可能會遭到美國以強制手段的全面打擊,後果會更嚴重。這說明經濟不僅僅是規模和質量的問題,更是經濟安全的大問題。沒有美國維持的良好國際環境,日本經濟基本失去了繼續正常發展的基礎。壹個經濟高速發展的國家,安全的經濟環境的重要性可見壹斑。沒有外交,體現在和平時期經濟環境的不安全感。也就是說,在國際關系中,沒有外交的所謂弱國,在國與國之間的外交活動中是比較常見的,影響著每個國家對其他國家外交運作的判斷。這種關系不僅體現在強國與弱國之間,也體現在強國與強國之間,明顯體現了實力差異導致的政治不平等。但是,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能迷信沒有外交的弱國。因為這不是絕對的。國際關系並不完全受絕對硬實力的影響,還有其他因素也影響著國際關系。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