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指頭發。
佛教稱頭發為三千煩惱線。有壹個國家,治安非常混亂。國王去請教壹位老法師,老法師給他看了壹個小沙彌。國王明白老法師的意思是沒有法律可循!國王回來後,找了很多學者,制定了很多法律。但是沒幾年,他的國家又亂了,國王又去找法師。老法師這次給他看的是壹個老乞丐!國王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原來法師說:“法多則亂。”
頭發為什麽叫三千亂發?
循規蹈矩的長發。
很多勸我不要把有限的生命浪費在三千煩惱的無限成長上的人,都白白放棄了。我總是堅定而執著地宣稱,我會永遠把長發妹妹當成偶像,她美麗的長發會永遠向著我頭發的方向閃耀。我喜歡長頭發。我從高中開始努力成為自己頭發長度的主人,就壹直保持頭發齊腰的長度。如果我終究不用工作,不用做事,也沒有條件雇人侍候它,我可能會留得更久。
直到現在,我還念念不忘小時候長發姐姐的美麗傳說。我心目中的長發女孩,眼睛很細,長長的黑發垂到腳踝。她並不漂亮,而是壹個善良、勇敢、有社會責任感、樂於犧牲的女英雄。關鍵時刻,她的長發還能起到扶貧滅暴的神奇作用。在我心裏,我是敬佩英雄的,自然對這個浪漫傳奇裏的悲情英雄情有獨鐘。
其實,除了長發姑娘,還有其他長發的身影活躍在我的想象中,比如冰雪聰明、長袖善舞的古代美女,以及出發時腰間壓劍、站在荒涼大漠寒風中的不知名的俠客或勇將。他們的頭發都是短的。
可惜我的長發只是長了壹點,並不構成壹個故事的要素。事實上,這是世界上常見的事情。天涼了,我就把它完全攤開,讓它傾瀉而下,悠閑地圍著我的腰搖擺。天熱的時候,我就把它牢牢地放在腦後,怕它掉下來,讓脖子和後背不涼。我沒有刻意保持它像它的偶像壹樣,也沒有太在意頭發的粗鄙。因為,我清楚地意識到,頭發的根是表皮,表皮下有汗腺等多種生命代謝組織,所以我不可能總是在身體舒適和精神愉悅之間保持壹致。炎炎夏日,我會毫不猶豫地讓自己更高層次的精神愉悅服從身體舒適的自然需求。我把長發永遠飄揚的理想主義畫面高高地捧在心裏,默認了頭發低俗的事實。
第二發的心情
小時候總是紮著兩條小長辮子,又細又軟,有時候辮子末端還紮著兩個蝴蝶結。長辮子綁蝴蝶結是我當時覺得最美的發型。小時候最怕洗頭發。我媽壹抓住我的頭,我就開始大叫,掙紮。每次洗頭,母女倆都疲憊不堪,仿佛剛打完壹場仗。但是洗完之後,我會耐心等幾分鐘。我媽用毛巾把我的頭發擦幹,梳理平整後,我會立馬開心起來,跳出來玩頭發散。
有壹天早上,我媽很早就把我叫醒,然後壹言不發的給我編頭發。因為她總是說些什麽,比如保持頭不動,我註意到她的沈默,然後我聽到她哭了。我感到淚水落在我的頭發上。然後她告訴我,晚上有人來送信,爺爺去世了。那天早上,我媽把我不知從哪裏找來的白緞子系在我的辮子上。她告訴我這是給戴孝爺爺的。我故意跑到鏡子前照了照,像壹只白蝴蝶停在了我的辮子尖。雖然很美,但他們卻帶來了那個善良善良的老人永遠離開的悲傷消息。我還不明白死亡的意義,但我的頭發可以表現出悲傷。站在鏡子前,我輕輕地伸手去摸我的小辮子和鏡中的白蝴蝶。我突然想讓它們飛走。弓在過去已經失去了明亮的顏色,蒼白讓我害怕。我也覺得快樂的頭發有時候會帶著悲傷。
那壹天,我帶著壹副愁眉苦臉的小辮子來到爺爺的葬禮。那壹天,除了孩子的眼淚,我還有大人的沈默。三三千困擾絲的宗教選擇
幾年前,我在九華山的壹個小尼姑家住過壹段時間的清閑。在那個安靜的地方,我遵循著晨鐘暮鼓所指引的作息規律,和慢悠悠的師父們壹起摘菜吃素飯,偶爾帶著歡喜和功德去寺廟念經。身心放松,思想自由,我想很多。不知道有壹天會不會出家?
當然,我是滿頭秀發地回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我覺得以後走進壹扇空門也不是命運。把我留在世上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無法割舍我的頭發。即使他們被稱為三千煩惱毛,我也願意被他們拖累而不願拋下他們。我受不了戴個小光頭披個綠皮的那種涼涼和空虛。
思考了頭發的問題之後,我的宗教偏好就清晰了。我發現裏面無憂無慮,外面愛惜體毛的道家,和我捍衛頂上的毛沒有沖突。道士的發髻比尼姑的光頭可愛多了,而且,隱隱約約,背後似乎還有某種含義。它承認先天父母的天賦,將3000根糾結的頭發高高地束在頭上。它既沒有承受它也沒有被它拖累,也沒有徹底拋棄它去躲避它,而是選擇與它壹起修行——帶著煩惱,在三千根煩惱毛的指引下,斬斷世間的阻礙與誘惑。
在南方的道觀裏,我第壹次見到了真正的道士和頭上的道士包子。寬大舒適的長袍,輕盈穩重的鞋子,光滑整齊的道袍發髻,看起來清爽空靈。在近距離觀看後,我問壹個年輕的道士如何把我的頭發紮成像她壹樣的道教發髻。她好心提醒我,這個發髻是不允許的,它代表了道教的三寶“道、經、世”。道士們把它戴在頭上,就表示他們信奉並遵循三寶。放在盤子裏就連著出家了,紅塵就破了。沒想到壹個發型關系到人生方向,所以猶豫了。最終我放棄了這個做道士包子的機會。不得不承認,我是貪紅塵的。哪怕這只是壹個說法,我也不敢冒分天下之大不韙。
突然想到,也許我真正選擇的不是送或留,而是留或離開我的心。我的障礙不是三千苔,而是我對三千煩惱的執著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