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元前1029年壹說不很了解但有公元前1027年之說。古本《竹書紀年》有西周總年為257年的記載(即西周開國之年為公元前1027年),歷史文獻關於西周總年的記載僅此壹見。所以,以往的歷史紀年表中,往往有以公元前1027年作為西周的開國之年,即源於此。
確定前1046年為克商之年的最優解
我們可以先做出壹種估算,以***王無年前922年為計算起點,穆王55年,昭王19年,周公執政7年期間因有平叛的軍事活動不算安寧,再加40年成康安寧時期,再加武王在位3年左右,便可推得克商之年肯定要早於公元前1027年。
經過反復計算和多方論證,夏商周斷代工程將公元前1046年作為克商之年的最優鮮,其理由如下:
(1)合於有關西周的歷史紀年。前已述及,將***王元年選定為前922年,是將懿王元年天再旦確認為黎明時日食天象及必須安排好趙曹鼎、衛器組、休盤等月相幹支的必然結果,除此沒有別的選擇。穆王55年(取穆王當年改元)、昭王19年見於《周本紀》和古本《竹書紀年》。取康王、成王計在位47年,是“成康之際天下安定刑錯四十年不用”最為接近的年數。至於武王在位四年,那是《武成》月相歷日為定點必然結果。只有前1046年,才能符合既生霸為初見新月之日,既死霸為初虧之日的要求。而克商之年壹旦確定,成王元年便由《召誥》成王七年三月丙午 決定。
(2)合於《武成》月相歷日定點紀日的要求。西周初年以初見新月即日為每月的第壹天,自這壹天起,也就是既生霸的開始。下半月自初見月虧之日為第壹天,也就是既死霸的開始。《武成》紀日,以既生霸為上半月第壹日,以旁死霸為第二日,既死霸為下半月第壹日,旁死霸為第二日,其紀日順序便以既生霸、既死霸或旁生霸、旁死霸為起點,以“粵某日”紀日。公元前1046年的正月,以癸為朔日,以19日辛卯為初虧之日,以20日壬辰為旁死霸。二月為癸卯朔,18日庚申初虧為既死霸,越五日22日為甲子,為滅商之日。四月壬寅朔,3日甲辰為初見新月之日,即既生霸,下壹日乙已初四為旁生霸,越六日初九為庚戌。這些均為定點月相,可作為紀日的起點,故不是克商之年。若以劉歆死霸朔,生霸望的觀點來解釋,雖可作為紀日之起點,但前已證明這種觀點與近年出土金文資料相違,不可為訓。這是推定西周王年的第七個支點。
(3)合於《國語》載伐紂天象。《國語·周語下》引伶卅鳩曰:“昔武王克商,歲在鶉火,月在天駟,日在析析木之津,辰在鬥柄,星在天黿。”劉歆研究克商之年時,曾引此天象為憑證,後世壹些學者也將其作為研究克商之年的依據。討論之前,首先應分辨清這些天象的名稱。歲即歲星,鶉火,析木十二星次之壹,鶉火為柳星張三縮,析木為尾箕鬥三宿。日在析木之津,即是說太陽正處在析木這個天區,天河的邊沿附近。天駟有兩種說法,《史記·天官書》和《漢書·天文誌》均說“漢書中四星為天駟,”即天駟位於營室附近的天河中。劉歆世經則認為天駟為房宿,筆者以為以《天官書》的說法為是。辰為正月日月相會之處,鬥柄即南鬥之鬥炳,是說正月合朔之時,太陽和月亮正相會於南鬥鬥炳之處。星指晨星即水星,天黿即女宿。由此看來,除歲在鶉火之外,這些天象均在北方七宿的鬥女二縮附近,僅月在天駟略偏東壹些。那麽,它所表示的,只是周正壹月月初時的實際天象,沒有太多的特別之處。月在天駟即漢中四星處,正反映出正月初二初三時(即 日)月偏離太陽以後的方位。
對於“歲在鶉火”這壹特殊天象,經實際推算,在公元前1020至1060年之間,只有前1022、前1034、前 1046、前1058年合於歲在鶉火。故我們說,據天象紀錄的綜合考慮,應以前1046年為最優解。克商之年歲在鶉火的說法,見有多處文獻記載,它也許是當時實際天象紀錄。鶉火屬周之星土分野,據星占說,歲星所在分野之國戰則有利,可以得土。可能正是依據這些早期的實際天象,後世術士才建立起壹套星占學理論。
(4)、與《逸周書·小開》月食紀錄相合。《逸周書·小開》載文王三十五祀“正月丙子拜望,食無時”。有的學者解釋為壹次月食紀錄。據《周本紀》,文王在位50年,受命後七年崩,武王在受命後十壹年伐紂,那麽文王35年至伐紂***19年,文王35年當為公元前1065年。據精密推算,公元前1065年3月13日確實有壹次月全食,此也正與《小開》月食紀錄相合。
(5)、合於考古和C14測定的年代。據夏商周斷代工程成果簡稿,灃灰坑年作C14測年得克商介於前1020-前1050年之間。殷墟四期(即商末期)甲骨C14 測得範圍為前1080-前1040年。琉璃河壹期壹段墓葬(即第壹代燕侯墓)時為前1040-前1006。曲村壹期壹段(第壹代晉侯墓時期)為前1020 -前970年。對這些與克商之年有關系的遺址C14測年所作綜合分析,正與推定的前1046年克商之年相對應,它正合於C14測定的無商之年的範圍。故經過綜合分析,所以做出判斷,公元前1046年為克商之年的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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