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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與柳宗元的寫作風格有何不同?

柳宗元是唐代傑出的文學家和思想家。蘇軾則是北宋壹位多才多藝的文化巨人,在詩、詞、書法、繪畫等文學藝術方面均有建樹。柳宗元和蘇軾均以擅長散文而著名,同被後世列入“唐宋八大家”。 柳宗元、蘇軾的寓言是他們散文作品中最有生命力的組成部分之壹。寓言是壹種帶有勸喻和諷刺的故事,在先秦諸子散文中已經盛行。特別是《孟子》、《韓非子》、《呂氏春秋》等戰國後期著作中,包含有許多寓意深刻,趣味盎然的寓言。柳宗元《三戒》等寓言文散文的的創作,創造性地繼承前人成就,使寓言成為壹種獨特的文學形式。蘇軾的《艾子雜說》是壹本有獨特風格的寓言笑話集,中國最早的寓言專集。兩人雖然生活在不同時代,但在我國寓言文學的發展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br>

通過對柳宗元、蘇軾的寓言作品的比較,發現兩者既存在著各自的藝術特性,又有相似之處。柳宗元的寓言散文對蘇軾寓言散文產生影響,而蘇軾的寓言散文在前人的基礎上又有所創新。柳宗元、蘇軾對寓言的發展都到了重要作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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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柳宗元、蘇軾在寓言創作上有許多相同、相似的地方:<br>

1、柳宗元、蘇軾的寓言現實針對性很強,往往是對當時重大政治問題的諷諭。如柳宗元的《羆說》:<br>

鹿畏 區, 區畏虎,虎畏羆。羆之狀,被發人立,絕有力而甚害人焉。楚之南有獵者,能吹竹為百獸之音。昔雲持弓矢罌火而即之山,為鹿鳴以感其類,伺其至,發火而射之。區聞其鹿也,趨而至。其人甚恐,因為虎而駭之。區走而虎至。愈恐,則又為羆。虎亦亡去。羆聞而其類,至則人也,卒搏挽裂而食之。今夫不善內而恃外者,未有不為羆之食也。①P388<br>

故事的主角是壹個能模仿各種野獸叫聲的獵人,他沒有實際的武力,只好用蒙混嚇唬的辦法對付猛獸,用虎的叫聲嚇 區,又用羆的叫聲嚇虎,結果招來了羆,毫無辦法。獵人以打獵為主,卻無半點降龍伏虎的實際本領,只能象壹個口技演員壹樣“吹竹為百音”企圖僥幸捕獲猛獸,結果自食惡果。這則寓言是柳宗元被貶永州所寫。當時雖距給社會造成極大危害的“安吏之亂”已達十多年之久,但由此反映的許多社會問題卻並未解決:藩鎮力量的擴張,中央集權的削弱,依靠閹臣、排斥革新派。作者把批判的筆峰直指那些外強中幹,腐敗無能的封建官吏,並以此譏刺唐朝廷“不善內而恃外”,采取“以藩治藩”辦法的失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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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蘇軾的《蝦蟆夜哭》:<br>

艾子浮於海,夜泊島嶼,中夜聞水下有人哭聲,復若人言,遂聽之。<br>

其言曰:“昨日龍王有令: 應水族有尾斬。 吾鼉也,故懼誅而哭。汝蝦蟆無尾,何哭?”<br>

復聞有言曰:“吾今幸無尾,但恐更理會科鬥時事也。”<br>

——蘇軾:《艾子雜說》①P388<br>

這則寓言中講到蝦蟆在聽到龍王“應水族有尾斬”的命令後哭泣。那麽蝦蟆並無尾,為什麽會哭?是蝦蟆杞人憂天嗎?文中借蝦蟆之口說到“吾今幸無尾,但恐更理會科鬥時事也”。是的,蝦蟆的幼蟲是科鬥,曾長過尾巴,無意中觸犯了龍王爺的清規戒律。龍王隨時可以提訊妳、隨時可冶妳的罪。作者借此影射當時社會這“理會科鬥時事”的情況。<br>

寓言中所說“龍王有令”所說的“應水族有尾斬”這句話,其詞句是取材於當時政治事實的。據畢沅《資治通鑒續編》記載:紹聖四年二月。宋哲宗厭惡元佑間宰持(宰相),下制追司馬光、呂公著等人,其臣僚趁機進言曰:“對其首尾附會之人……亦當量罪示懲。”哲宗果然首肯,於是與元佑宰持“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