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紀昌之視虱如輪,如庖丁之批隙導窾就是形容做事的細密,技藝的精湛
紀昌 古代傳說中的善射人物。出自《列子·湯問》:飛衛收了壹個叫紀昌的人作徒弟。飛衛對紀昌說:“妳先要學會盯住壹個目標不眨眼,然後才談得上學射箭。”紀昌回去後就躺在他妻子的織布機下邊,用眼睛由下至上註視這牽挺。就這樣堅持了兩年以後,就算錐子尖倒過來碰到紀昌的眼眶,他的眼睛也不會眨壹下。於是紀昌又去找飛衛。飛衛說:“這樣還不夠,妳還要學會用眼睛去看東西的技巧。要練得能把小的東西看成大的東西,能把細微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然後再來告訴我。”紀昌回去後,用牦牛尾巴的毛把虱子掛在窗戶上,自己每天都註視著這只虱子,在十天裏,紀昌看見虱子漸漸變大了。這樣過了三年以後,在紀昌眼裏虱子已經變得像車輪那麽大了。再看其他的東西,就好像山丘壹樣大。於是,紀昌就用箭向那只虱子射去,箭穿過了虱子的中心,懸掛虱子的尾毛也沒有斷。紀昌趕快去告訴飛衛。飛衛高興得跳了起來,拍著胸口說:“妳已經把射箭的功夫學會了!”
庖丁 出處:《莊子》 有壹個名叫丁的廚師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觸的地方,肩所靠著的地方,腳所踩著的地方,膝所頂著 的地方,都發出皮骨相離聲,進刀時發出(讀‘huo’)地響聲,這些聲音沒有不合乎音律的。它合乎《桑林》舞樂的節拍,又合乎(堯時)《經首》樂曲的節奏。 梁惠王說:“嘻!好啊!妳的技術怎麽會高明到這種程度呢?” 廚師放下刀子回答說:“臣下所喜好的是自然的規律,這已經超過了對於宰牛技術的追求。當初我剛開始宰牛的時候,(對於牛體的結構還不了解),(看到的)沒有不是全牛的,(和壹般人所見壹樣)。三年之後,(見到的是牛的內部肌理筋骨),再也看不見整頭的牛了。現在宰牛的時候,臣下只是用精神去和牛接觸,而不用眼睛去看,就像視覺停止了而精神在活動。順著牛體的肌理結構,劈開筋骨間大的空隙,沿著骨節間的空穴使刀批大郤,導大窾,都是依順著牛體本來的結構。宰牛的刀從來沒有碰過經絡相連的地方、緊附在骨頭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結的地方,更何況股部的大骨呢?技術高明的廚工每年換壹把刀,是因為他們用刀子去割肉。技術壹般的廚工每月換壹把刀,因為他們用刀子去砍骨頭。現在臣下的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了,宰牛數千頭,而刀口卻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牛身上的骨節是有空隙的,但是刀刃沒有厚度,用這樣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節,那麽在運轉刀刃時壹定寬綽而有余地(遊刃有余)了,因此用了十九年而刀刃仍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壹樣。即使如此,可是每當碰上筋骨交錯的地方,我壹見那裏難以下刀,就十分警惕而小心翼翼,目光集中,動作放慢。刀子輕輕地動壹下,嘩啦壹聲骨肉就已經分離,像壹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我提起刀站著,為這壹成功而得意地四下環顧,為這壹成功而悠然自得、心滿意足。拭好了刀把它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