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點就是大部分發音都不壹樣,流行區域也不壹樣,歷史發展也不壹樣,使用人群也不壹樣
粵語保存著我國最早的“普通話”
討論粵語的形成地,首先要弄清粵語從何而來。有人以為粵語來源於占代嶺南“百越”語言,這不合乎事實。粵語確實保存著某些古代嶺南“百越”語言的因素,但它的主要來源,則是古代中原壹帶的“雅言”。
雅言的基礎是以黃帝為首的華夏部落聯盟使用的原始華夏語。到了周朝,便發展成為中原壹帶的民族***同語,可以說是我國最早的“普通話”。春秋戰國時期,各諸侯國方言不同,而官方交往,文人講學,祭祀活動,都使用雅言。孔子就說過:“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秦朝征服“百越”之地,征發原六國的逃亡者以及贅婿、賈人到嶺南作“墾卒”。這些墾卒“來自五湖四海”,互相交際必須使用雅言。但由於墾卒獨自屯田,因此他們的語言只在屯內通行,並未在整個嶺南地區傳播。直至趙佗建亢南越國時,也采用百越土著的服飾和生活習俗,講百越土著的語言。可見雅言並未在嶺南通行,只是出現了少數面積很小的“雅言島”。雅言在嶺南傳播,始於西漢平南越國之後。漢武帝設“交趾刺史部”監察各郡,東漢撤交趾刺史部設置交州,交趾刺史部和交州都是漢人政權,官方交際必須講雅言。交趾刺史部和交州的治所大部分時間設在廣信(今封開和梧州),雅言就首先在廣信使用。廣信又是嶺南早期的商貿重鎮。漢武帝派使者從徐聞、合浦出發,開通了海上絲綢之路,以絲綢、瓷器、雜繒等購回明珠、璧琉璃、奇石等海外奇珍,經南流江——北流江和鑒江——南江兩條貿易通道輸入廣信,再經賀江——瀟水輸往中原。中原傳入的雅言通過商貿活動而逐步通行於這壹帶。
廣信還是嶺南早期的文化中心。東漢時期,壹大批文人學者以這裏為陣地,開展文化活動,設館客授生徒。其中最突出的是經學家陳元和士燮。陳元被譽為“嶺海儒宗”,晚年回廣信辦學,成為嶺南文化的先驅者之壹。上燮擔任交趾郡太守40多年,還壹度“董督七郡”,不少中原文人慕其名前來依附,他們來往於交趾、廣信等地,以講學為業。這些文人在傳播中原漢文化時所使用的,當然是有漢字作為紀錄符號的雅言。土著居民在學習漢文化和漢字之時,也就學習了雅言。這些土著居民的語言本來幹差萬別,互相無法通話,又沒有文字,因此除了跟漢人交往時使用雅言之外,部落之間交往也不約而同地借助雅言。這麽壹來,雅言便成為各土著部落的***同語,就像春秋戰國時各諸侯國交往都使用雅言壹樣,形成雙語制,在自己部落內使用自己的母語,對外交往則使用雅言。同時,古百越語言中壹些因素,也為漢族移民的語言所吸收,從而逐漸形成為漢語的壹支方言——粵語。
粵語形成之初,跟中原漢語差異並不明顯。到晉朝以後,先有“五胡亂華”,接下來便是長達200余年的南北分治。北方遊牧民族入主中原,對那裏的文化和語言帶來巨大的沖擊,從周朝以來壹直作為民族***同語的雅言逐漸消失。在這—。時期,嶺南地區保持較為穩定的局面,由中原雅言演變而成的粵語沒有發生中原漢語那樣的變化,壹直保持著原來的音系。正如李如龍教授所說;“中古之塞擦音聲母的分化,鼻音韻尾的合流,塞音韻尾的弱化和脫落、濁上歸去、入派三聲這些在許多方言普遍發生的變化都被粵方言拒絕了。”(《方言與文化的宏觀研究》)因此,雅言在今天的北方和中原已經蕩然無存,它的大量因素卻保存於今天的粵語。
封川話濁塞音:早期粵語的活化石
粵語保存著占代雅言的大量因素,可以通過粵語與《切韻》音系的對照證實。《切韻》是我國最早壹部音韻學著作,成書於隋朝初年,所記錄的是南朝時期讀書人的音系,也就是晚期雅言的音系。以《切韻》音系跟今天漢語七大方言進行對照,可以看出,保存這個音系最多最完整的是粵語。以古代的入聲為例,北方的漢語方言由於受遊牧民族語言影響,塞音韻尾普遍脫離,因此,現在這·—帶的人們完全不知道入聲是怎麽壹回事。其他漢語方言雖然保存壹些入聲,卻不完整。粵語由於拒絕了“入派三聲”這壹變化規律,所以保存著古代的全套入聲,同鼻音韻尾整齊對應。
在粵語的形成地封開壹帶,古代雅言音系的因素保存得更為明顯。《切韻》音系中有壹套濁塞音聲母,這套濁塞音聲母在漢語大多數方言中已經消失在今天的粵語廣州話亦已無存。然而,這套濁寒音聲母在封開的粵語中完整保存。更令人註意的是:在封開粵語,不僅在《切韻》中念為濁塞音“並”、“定”、“群”母的字仍然讀為濁塞音,而且有些在《切韻》中已經念為清塞音“幫”、“端”、“見”母的字也讀為濁塞音。我們知道,“濁音清化”是漢語聲母演變的壹條規律。根據這條規律,濁塞音聲母越發達,其年代便越久遠。封開粵語濁塞音比《切韻》音系發達,說明它保存著比《切韻》成書年代更早的音系,也就是兩漢時期的雅言音系。所以說,它是古代雅言不可多得的活化石,也是早期粵語的活化石,是粵語形成於古廣信的見證。
又稱粵語,俗稱廣東話、廣府話,當地人稱白話,是漢語七大方言中語言現象較為復雜、保留古音特點和古詞語較多、內部分歧較小的壹個方言。
通行地域 粵方言通行於廣東、廣西境內 ,以廣州話為中心。使用人口約4000萬。
普通話就是現代漢民族***同語,是全國各民族通用的語言。普通話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
“普通話”這個詞早在清末就出現了。1902年,學者吳汝綸去日本考察,日本人曾向他建議中國應該推行國語教育來統壹語言。在談話中就曾提到“普通話”這壹名稱。1904年,近代女革命家秋瑾留學日本時,曾與留日學生組織了壹個“演說聯系會”,擬定了壹份簡章,在這份簡章中就出現了“普通話”的名稱。1906年,研究切音字的學者朱文熊在《江蘇新字母》壹書中把漢語分為“國文”(文言文)、“普通話”和“俗語”(方言),他不僅提出了“普通話”的名稱,而且明確地給“普通話”下了定義:“各省通行之話。”上世紀三十年代瞿秋白在《鬼門關以外的戰爭》壹文中提出,“文學革命的任務,決不止於創造出壹些新式的詩歌小說和戲劇,它應當替中國建立現代的普通話的文腔。”“現代普通話的新中國文,應當是習慣上中國各地方***同使用的,現代‘人話’的,多音節的,有結尾的……”
“普通話”的定義,解放以前的幾十年壹直是不明確的,也存在不同看法。新中國成立後,1955年10月召開的“全國文字改革會議”和“現代漢語規範問題學術會議”期間,漢民族***同語的正式名稱正式定為“普通話”,並同時確定了它的定義,即“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1955年10月26日,《人民日報》發表題為《為促進漢字改革、推廣普通話、實現漢語規範化而努力 》的社論,文中提到:“漢民族***同語,就是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的普通話。”1956年2月6日,國務院發出關於推廣普通話的指示,把普通話的定義增補為“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 這個定義從語音、詞匯、語法三個方面明確規定了普通話的標準,使得普通話的定義更為科學、更為周密了。其中,“普通話”二字的涵義是“普遍”和“***通”的意思。
普通話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的現代漢民族***同語,這是在1955年的全國文字改革會議和現代漢語規範問題學術會議上確定的。這個定義實質上從語音、詞匯、語法三個方面提出了普通話的標準,那麽這些標準如何理解呢?
“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指的是以北京話的語音系統為標準,並不是把北京話壹切讀法全部照搬,普通話並不等於北京話。北京話有許多土音,比如:老北京人把連詞“和(hé)”說成“hàn”,把“蝴蝶(húdié)”說成“húdiěr”,把“告訴(gàosu)”說成“gàosong”,這些土音,使其他方言區的人難以接受。另外,北京話裏還有異讀音現象,例如“侵略”壹詞,有人念“qīn lüè”、也有人念成 “qǐn lüè”;“附近”壹詞,有人念“fùjìn”,也有人念成“fǔjìn”,這也給普通話的推廣帶來許多麻煩。從1956年開始,國家對北京土話的字音進行了多次審訂,制定了普通話的標準讀音。因此,普通話的語音標準,當前應該以1985年公布的《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以及1996年版的《現代漢語詞典》為規範。
就詞匯標準來看,普通話“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指的是以廣大北方話地區普遍通行的說法為準,同時也要從其他方言吸取所需要的詞語。北方話詞語中也有許多北方各地的土語,例如北京人把“傍晚”說成“晚半晌”,把“斥責”說成“呲兒”,把“吝嗇”說成“摳門兒”;北方不少地區將“玉米”稱為“棒子”,將“肥皂”稱為“胰子”,將“饅頭”稱為“饃饃”。所以,不能把所有北方話的詞匯都作為普通話的詞匯,要有壹個選擇。有的非北方話地區的方言詞有特殊的意義和表達力,北方話裏沒有相應的同義詞,這樣的詞語可以吸收到普通話詞匯中來。例如“搞”、“垃圾”、“尷尬”、“噱頭”等詞已經在書面語中經常出現,早已加入了普通話詞匯行列。普通話所選擇的詞匯,壹般都是流行較廣而且早就用於書面上的詞語。近年來,國家語委正在組織人力編寫《現代漢語規範詞典》,將對普通話詞匯進壹步作出規範。
普通話的由來
普通話的語法標準是“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這個標準包括四個方面意思:“典範”就是排除不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作為語法規範;“白話文”就是排除文言文;“現代白話文”就是排除五四以前的早期白話文;“著作”就是指普通話的書面形式,它建立在口語基礎上,但又不等於壹般的口語,而是經過加工、提煉的語言。
普通話前身是古代北方官員的官話,因為北京做過多朝首都,官話也就更接近北京話,今天南京方言不像其他蘇南地區,也因為南京做過多朝首都,有點接近官話。
“普通話”壹詞,是朱文熊於1906年首次提出的,後來瞿秋白等也曾提出“普通話”的說法,並與茅盾就普通話的實際所指展開爭論。經“五四”以來的白話文運動、大眾語運動和國語運動,北京語音的地位得到確立並鞏固下來。
新中國成立後,1955年舉行的“全國文字改革會議”上,張奚若在大會主題報告中說明:漢民族***同語早已存在,現在定名為普通話,需進壹步規範,確定標準。“這種事實上已經逐漸形成的漢民族***同語是什麽呢?這就是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的普通話。”“為簡便起見,這種民族***同語也可以就叫普通話。”
1956年2月6日,國務院發布的《關於推廣普通話的指示》中,對普通話的含義作了增補和完善,正式確定普通話“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普通話”壹詞開始以明確的內涵被廣泛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