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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回鶻的文化

高昌回鶻既有本身獨特的文化,也頗受高昌地區傳統漢文化的影響。當宋使王延德訪問高昌時,遼朝派往高昌回鶻的使臣也承認:“高敞(昌)本漢土”。

有關這壹地區漢文化的記載很多,如當時高昌國仍“用開元七年(719)歷,以三月九日為寒食,余二社(春社、秋社)、冬至亦然”;當地有“佛寺五十余區,皆唐朝所賜額,寺中有《大藏經》、《唐韻》、《玉篇》、《經音》等”;“有敕書樓,藏唐太宗、明皇禦劄詔敕”;北廷有“應運太寧之寺,貞觀十四年(640)造”。 8世紀,回鶻人開始使用以粟特字母記回鶻語言的回鶻文。回鶻西遷後,這種文字在高昌境內延續使用至17世紀,回鶻文影響深遠,遼太祖時,有壹位回鶻人出使契丹,阿保機之三弟耶律叠刺向他學習回鶻文,從而創造出“契丹小字”。蒙古文最初亦是以回鶻文字母記蒙古語言而創制的。努爾哈赤的部下,又在蒙古文字母的基礎上,創制了無圈點的“老滿文”。可見契丹小字、蒙古文、滿文都在壹定程度上淵源千古回鶻文。

在高昌古城壹帶,曾出土許多從13世紀初起印刷的回鶻文、漢文、梵文、西夏文、藏文、蒙古文木刻印刷品,其中以前三種文字為主。在敦煌又發現1300年左右制作的回鶻文木刻活字。這種活字是模仿漢文活字而制成的。高昌回鶻在中國印刷術西傳中起過壹定作用。 高昌回鶻的宗教信仰前後有變化。西遷以前的回鶻信仰摩尼教,他們將這壹信仰帶到了高昌。高昌原為佛教盛行之地,回鶻遷入高昌地區以後,逐漸從摩尼教轉信佛教。

宋乾德三年(965年)十壹月,“西州回鶻可汗遣僧法淵獻佛牙、琉璃器、琥珀盞”於宋。這表明當時高昌回鶻已以信仰佛教為主。高昌回鶻以西主要信仰伊斯蘭教。

宋嘉定十四年(1221年)長春真人西遊至“回紇昌八刺城”(今新疆昌吉市),當地的“回紇僧”,告訴他:“蓋此以東昔屬唐,故西去無僧道。”這就是說,過昌八刺出了盛行佛教的高昌回鶻地區,再往西就不再有和尚與道士,而是信仰其它宗教的地區了。另外,回鶻最初在漠北信仰的薩滿教,對高昌回鶻仍有若幹影響;在高昌也還有少數景教徒存在。 在高昌古城和巴什力克發現了高昌回鶻時期的壁畫,大都屬於佛教畫像,也有摩尼教壁畫。所畫人像有漢人、回鶻人、印度人和歐羅巴人種的畫像。壁畫的風格以中國式和希臘—印度乾陀羅式二者的混合為主,有明顯的東西文化交融的傾向。高昌回鶻人喜愛音樂,“好遊賞,行者必抱樂器”。高昌王宴請宋朝使臣王延德等時,“張樂飲宴,為優戲”;泛舟遊湖時,“池四面作鼓樂”。龜茲樂當時仍在龜茲和高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