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夏蟲不可以語於冰。
出處:《莊子集釋》卷六下《外篇·秋水》北海若曰:井蛙不 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
“井蛙“句是指“對井裏的蛙不可與它談論關於海的事情,是由於它的眼界受著狹小居處的局限;對夏天生死的蟲子不可與它談論關於冰雪的事情,是由於它的眼界受著時令的制約。”後遂用“夏蟲不可以語冰”喻人囿於見聞,知識短淺。
《資治通鑒晉紀五惠帝》中有以下故事,時天下荒饉,百姓餓死,帝聞之曰:『何不食肉糜?』 曰:夏蟲不可言冰,蟪蛄不知春秋!
郎如此眼光淺,真是夏蟲不可以語冰。(明·淩蒙初《二刻拍案驚奇》卷三十七)
童霜威心想:“‘夏蟲不可以語冰’,我怎麽同妳說呢?‘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就少說幾句算了!”(王火《戰爭和人》三卷四)
活不到冬天的夏蟲永遠無法理解“冰”是個什麽東西,哲學解釋為“認識的局限性”。
金庸先生筆下倚天屠龍記張翠山殷素素初識因壹筆《肚痛帖》,路人不識,殷素素口念“夏蟲不可語冰”,開張翠山之心扉。
《莊子集釋》卷六下《外篇·秋水》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醜,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吾在於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計中國之在海內,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號物之數謂之萬,人處壹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壹焉;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五帝之所連,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
渤海神若說:“對井裏的蛙不可與它談論關於海的事情,是由於它的眼界受著狹小居處的局限;對夏天生死的蟲子不可與它談論關於冰雪的事情,是由於它的眼界受著時令的制約;對見識淺陋的人不可與他談論關於大道理的問題,是由於他的眼界受著所受教育的束縛。如今妳從河岸流出來,看到大海後,才知道妳的淺陋,這就可以與妳談論大道理了。天下的水,沒有比海更大的了。萬千條江河歸向大海,不知什麽時候停止,可它不滿溢出來;尾閭排泄它,不知什麽時候停止,可它不會減少而流盡;海水不因季節的變化而有所增減,也不因水災旱災而受影響。這表明它的容量超過江河,不可計數。但是我未曾藉此自我誇耀,因為自從天地之間生成形態,從那裏汲取陰陽之氣,我在天地裏面,猶如小石小木在大山上壹樣,正存念會被別人看少,又憑什麽自我誇耀呢?計算壹下四海在天地間,不像小洞在巨大的水澤裏嗎?計算壹下中原在天下,不像梯米在大倉裏嗎?稱事物的數量叫做‘萬’,人類只是占其中的壹類;人類遍布天下,谷物所生長的地方,車船所通達的地方都有人,令人只是占其中的壹千;這表明人與萬物相比,不像毫毛的末梢在馬體上嗎?五帝所連續統治的,三王所爭奪的,仁人所擔憂的,以天下為己任的賢人所勞碌的,全不過如此而已。伯夷以辭讓君王位置而博得名聲,孔子以談論天下而顯示淵博,他們這樣自我誇耀,不正象妳先前看到河水上漲而自滿壹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