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
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二)南國烽煙正十年,此頭須向國門懸。
後死諸君多努力,捷報飛來當紙錢。
(三)投身革命即為家,血雨腥風應有涯。
取義成仁今日事,人間遍種自由花。
陳然的"自白"書
陳然(1923-1949):地下刊物《挺進報》的特支書記,1948年4月被捕,1949年10月28日被殺害。特務逼迫他寫"自白書",他嚴詞拒絕,並在激怒中作了這首詩:
我的"自白"書
任腳下響著沈重的鐵鐐,
任妳把皮鞭舉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麽自白,
哪怕胸口對著帶血的刺刀!
人,不能低下高貴的頭,
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麽?
死亡也無法叫我開口!
對著死亡我放聲大笑,
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
這就是我--壹個***產黨員的自白,
高唱凱歌埋葬蔣家王朝。
把牢底坐穿
難友何敬平(1918-1949)1948年夏於渣滓洞寫了這首詩:
為了免除下壹代的苦難,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我們是天生的叛逆者,
我們要把這顛倒的乾坤扭轉!
我們要把這不合理的壹切打翻!
今天,我們坐牢了,
坐牢又有什麽希罕?
為了免除下壹代的苦難,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告 別
新四軍新聞幹部文澤,被關押在白公館,於屠殺之夜寫下了"告別"詩篇:
告 別
黑夜是壹張醜惡的臉孔,
慘白的電燈光笑的像死壹樣冷酷。
突然,壹只粗笨的魔手,
把他從惡夢中提出。
瞪著兩只大眼,定壹定神,
他向前凝望:
壹張卑鄙得意的笑臉,
遮斷了思路。
立刻,他明白了,
是輪次了,兄弟,不要顫抖,
大踏步跨出號門--
他的嘴裂開,輕蔑地笑笑:
“呵,多麽拙笨的蠢事,
在革命者的面前,
死亡的威脅是多麽無力……”
記著,這筆血債,
兄弟們壹定要清算:
記著,血仇。
呵,兄弟,我們走吧,
狗們的死就在明朝!
參考資料:
/question/2272108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