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9年,法布爾回到聖雷恩開始上學,但那壹段兒時歲月壹直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中。
1833年,法布爾壹家來到了羅德茲,其父靠經營壹家咖啡館維持生計。
1837年,壹家人又移居到圖盧茲。法布爾進了圖盧茲的神學院,但中途退學,出外謀生,曾在鐵路上做過工,也在市集上賣過檸檬。後來,他通過了阿維尼翁師範學校的選拔考試,獲得獎學金,並在三年的學習後獲得了高等學校文憑。畢業後,時年十九歲的法布爾在卡本特拉開始了他的教師生涯,所教授的課程就是自然科學史。
1849年,他被任命為科西嘉島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師。島上旖旎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物種,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動物的熱情。阿維尼翁的植物學家勒基安向他傳授了自己的學識。此後,他又跟隨著莫坎-唐通四處采集花草標本,這位博學多才的良師為法布爾後來成為博物學家、走上科學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853年,法布爾重返法國大陸,受聘於阿維尼翁的壹所學校,並舉家遷進了聖-多米尼克街區的染匠街壹所簡樸的住宅裏。
1857年,他發表了《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杜福爾的錯誤觀點,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贊譽,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這期間,法布爾還將精力投入到對天然染色劑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當時法國士兵軍褲上的紅色,便來自於茜草粉末。
1860年,法布爾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後來,法布爾應公***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的邀請,負責壹個成人夜校的組織與教學工作,但其自由的授課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於是,他辭去了工作,攜全家在奧朗日定居下來,並壹住就是十余年。在這這十余年裏,法布爾完成了後來長達十卷的《昆蟲記》中的第壹卷。期間,他多次與好友壹同到萬度山采集植物標本。此外,他還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米爾,但米爾英年早逝,使兩人先前醞釀的計劃“沃克呂茲植被大觀”因此夭折。同時,壹大不幸降臨到法布爾身上:他***有六個孩子,其中惟壹與父親興趣相投、熱愛觀察大自然的兒子儒勒年僅十六歲便離開了人世。此後,法布爾將發現的幾種植物獻給了早逝的儒勒,以表達對他的懷念。對真菌的研究壹直是法布爾的愛好之壹。
1878年,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他對塊菇的研究也十分詳盡,並細致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美食家們聲稱能從真正的塊菇中品出他筆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
1879年,法布爾買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園[font color=#000000],並壹直居住到逝世。這是壹塊荒蕪的不毛之地,但卻是昆蟲鐘愛的土地,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那兒還有他的書房、工作室和試驗場,能讓他安靜地集中精力思考,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種觀察與實驗中去,可以說這是他壹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地。就是在這兒,法布爾壹邊進行觀察和實驗,壹邊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蟲的觀察筆記、實驗記錄和科學劄記,完成了《昆蟲記》的後九卷。如今,這所故居已經成為博物館,靜靜地坐落在有著濃郁普羅旺斯風情的植物園中。[/font]
法布爾壹生堅持自學,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數學學士學位、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喜愛古羅馬作家賀拉斯和詩人維吉爾的作品。他在繪畫、水彩方面也幾乎是自學成才,留下的許多精致的菌類圖鑒曾讓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法國詩人弗雷德裏克·米斯特拉爾贊不絕口。法布爾晚年時,《昆蟲記》的成功為他贏得了“昆蟲界的荷馬”以及“科學界詩人”的美名,他的成就得到了社會的廣泛承認。法布爾雖然獲得了許多科學頭銜,但他仍然樸實如初,為人靦腆謙遜,過著清貧的生活。他的才華受到當時文人學者的仰慕,其中包括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191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比利時劇作家梅特林克、德國作家榮格爾、法國哲學家柏格森、詩人馬拉美、普羅旺斯文學家魯瑪尼耶等。由於《昆蟲記》中精確地記錄了法布爾進行的試驗,揭開了昆蟲生命與生活習慣中的許多秘密,達爾文稱法布爾為“無法效仿的觀察家”。當他居住在塞利尼昂時,不少學者、文學家們紛紛前去拜訪他。法布爾在自己的居所曾接待了巴斯德、英國哲學家米爾等學者,但與他們的通信並不頻繁。公***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將法布爾舉薦給拿破侖三世,後者授予他榮譽勛位勛章。法國政治家雷蒙·普恩加萊途經塞利尼昂,特意繞道荒石園向他致意。 擁有多重身份的法布爾的作品種類繁多:作為博物學家,他留下了許多動植物學術論著,其中包括《茜草:專利與論文》、《阿維尼翁的動物》、《塊菇》、《橄欖樹上的傘菌》、《葡萄根瘤蚜》等;作為教師,他曾編寫過多冊化學物理課本;作為詩人,他用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語寫下了許多詩歌,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 “牛虻詩人”。此外,他還將某些普羅旺斯詩人的作品翻譯成法語;閑暇之余,他還曾用自己的小口琴譜下壹些小曲。然而,法布爾作品中篇幅最長、地位最重要、最為世人所知的仍是《昆蟲記》。這部作品不但展現了他科學觀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學才華,還向讀者傳達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對生命的無比熱愛。1823年12月21日出生於法國南部魯那格山區的古老村落——撒·雷旺,村中的利卡爾老師為他取名為約翰·安利。父親安東呢奧(生於1800年),母親費克瓦爾(生於1805年)。
1825年(兩歲)弟弟弗朗提力克出生。
1827年(3歲)由於母親要照顧年幼的弟弟,所以他從3歲壹直到6歲,都寄養在瑪拉邦村的祖父母家;這裏是個大農家,有許多比他年長的小孩。他是個好奇心重,記憶力強的孩子,曾自我證實光是由眼睛看到的,並追查出樹葉裏的鳴蟲是露螽。睡前最喜歡聽祖母說故事,而寒冷的冬夜裏則常抱著綿羊睡覺。
1830年(6歲)回到撒·雷旺村,進入利卡爾老師開辦的私塾就讀,上課中,常有小豬、小雞會跑進教室覓食。由動物圖書記下A、B、C……字母,對昆蟲和草類產生興趣,發現黑喉鴝的巢,取得巢中青藍色的蛋,經神父勸說,把鳥蛋歸還原處,為增加家庭收入,幫忙照看小鴨,負責趕到沼澤放養,因而發現沼澤中的生物和水晶,雲母等礦石。
1833年(9歲)全家搬到羅德斯鎮,父親以經營咖啡店為生,進入王立學院,擔任望彌撤儀式助手而免交學費。在學校期間,學習拉丁語和希臘語,喜歡讀古羅馬詩人維爾基裏斯的詩。
1837年(13歲)父親經營咖啡店失敗,舉家遷往托爾斯。進入埃斯基爾神學院。
1838年(14歲)父親的生意再度失敗,搬到蒙貝利市,又開了壹間店,獨自離家,以賣檸檬、做鐵路工人等自立更生。曾用超過壹日工資所得購買《魯布爾詩集》,攜至原野上閱讀,以認識各種昆蟲為最大樂事,第壹次抓到歐洲雲鰓金龜時,感到特別高興。
卡爾班托拉時代
1839年(15歲)以公費生第壹名考進亞威農師範學校。在學校住宿。由於上課內容太枯燥,常乘自習時間觀察胡蜂的螫針、植物的果實或寫詩,在雷·撒格爾的山丘上,第壹次看到神聖糞金龜努力推糞的情景,內心感動不己。
1840年(16歲)因成績退步被師長責罵而發憤圖強,在兩年內修完三年的學分,剩下的壹年自由學習博物學,拉丁語和希臘語。
1842年(18歲)師範學校畢業後,成為卡爾班托拉小學的老師,年薪700法郎,因熱心教學,深獲好評。父親經商失敗,由蒙貝利市搬到波爾多鎮。
1843年(19歲)上野外測量實習課時,由學生處得知塗壁花蜂。也由於這種蜂而開始閱讀布蘭歇、雷歐米爾等人著的《節肢動物誌》,從此傾心“昆蟲學”。
1844年(20歲)和同事瑪利·凡雅爾(23歲)結婚。自己進修數學、物理、化學等。父親的咖啡店又關閉,暫時在卡爾班托拉稅務署工作。
1845年(21歲)長女艾莉沙貝特誕生。
1846年(22歲)艾莉莎貝特夭折。通過蒙貝利大學數學的入學資格考試。弟弟弗郎提力克成為小學老師。
1847年(23歲)取得蒙貝利大學數學學士。長男約翰誕生。
1848年(24歲)取得蒙貝利大學物理學學士。
長男約翰夭折。十分欣賞托斯內爾(法國文學家)有關鳥類的著述。希望能到大學教書,但苦無機會。
科西嘉時代
1849年(25歲)任職科西嘉阿傑格希歐國立高級中學的物理教師,年薪1800法郎。面對科西嘉豐富的大自然,開始研究動、植物。此外,他也十分熱衷於數學。與植物學家魯基亞壹起攀登科西嘉的每座山采集植物。
1850年(26歲)次女安得蕾誕生。
1851年(27歲)托爾斯大學的博物學教授蒙肯·塔頓來到科西嘉,塔頓解剖蝸牛給法布爾看,發現他的資質優異而力勸他朝博物學努力,從此興趣由數學轉向博物學,立誌成為博物學家。年底,因感染熱病回到亞威農靜養。魯基亞在科西嘉因病猝逝。
1852年(28歲)恢復健康,回到阿傑格希歐中學。
亞威農時代
1853年(29歲)成為亞威農師範學校(日後改制為利塞·阿貝紐國立高級中學)物理助教,年薪1600法郎。三女阿萊亞誕生。
1854年(30歲)取得托爾斯大學博物學學士。
閱讀雷恩·杜夫爾寫的有關狩獵蜂——黃腰土棲蜂的論文後,決心研究昆蟲生態,他的潛能像被點燃的薪柴,熊熊燃燒起來,在卡爾班托拉的懸崖上,研究狩獵象鼻蟲的瘤土棲蜂,並更正杜夫爾的錯誤,發表更深入的論文。
1855年(31歲)四女克蕾兒誕生,陸續在科學雜誌上發表《觀察豌豆蜀植物的花和果實》等與植物有關的論文。
1856年(32歲)以研究瘤土棲蜂而獲得法國學士院的實驗生理學獎。繼續研究高鼻蜂、短翅蕪青等昆蟲,但因生活困苦,研究時間不多。兼任課外輔導、家庭教師等職,開始研究由茜草提煉染料。
1857年(33歲)5月21日,在條紋蜂的巢中發現短翅蕪菁的幼蟲,並發表《蕪菁科昆蟲的變態》論文,另外還發表了有關植物的論文。
1858年(34歲)得知沒有財產就不可能成為大學教授後,全心投入茜草染料的研究。
1859年(35歲)達爾文在《物種起源》壹書中,贊譽法布爾是壹位“罕見的觀察者”。
次男朱爾誕生。擔任魯基亞博物館館長。督察德留依到訪,與植物學家杜拉寇爾結識,之後,又與住在亞威農的英國經濟學家米勒相知,成為植物同好。
1862年(38歲)由安謝特出版小學用圖書。認識巴黎出版社社長得拉克拉普,受到他的鼓肋,立誌著述淺顯易懂的科學讀物。
1863年(39歲)三男愛彌爾誕生,德留依當上教育部部長。
1865年(41歲)登班杜山遇險,細菌學家巴斯德來訪,交由得拉克拉普出版《天空》、《大地》等科學讀物。
1866年(42歲)成功地由茜草直接抽取染料色素,受聘為亞威農師範學校物理教授。
1867年(43歲)對亞威農的貢獻受肯定,獲卡尼耶獎的獎金9000法郎。
1868年(44歲)由於教育部長德留依的推薦,獲雷自旺·得努爾勛章,並拜謁拿破侖三世。擔任夜間公開講座的博物學,物理學講師。將研究成功的茜草染料工業化。工廠成立不久,德國完成蒜硫胺的化學合成染料,茜草染料工業化的夢想因而破滅。公開講座的授課方式遭保守的教育者、教會反對,遂辭退師範學校教職。
1869年(45歲)在保守派的策動下,德留依辭去教育部部長職位。
歐蘭就時代
1870年(46歲)向米勒借貸,搬到歐蘭就。撫養壹家七口,負擔沈重。幸好科學讀物陸續出版,能壹點壹點還錢。
1871年(47歲)過著著書、觀察昆蟲的生活。這壹年,因為發生德、法戰爭,無法按時取得版稅和稿費,生活更加困苦。
1872年(48歲)由於德留依的介紹,化學家提馬致贈顯微鏡。
1873年(49歲)米勒去世。被迫辭去魯基亞博物館館長壹職,向市長抗議。獲巴黎愛護動物協會頒發銀牌,有關數學、植物、物理的著作相繼問市。
1877年(53歲)次男朱爾去世,把發現的三種蜂以“朱爾”的拉丁語“伏利渥司”分別命名為伏利渥司土棲蜂、伏利渥司高鼻蜂,伏利渥司穴蜂。
1878年(54)因朱爾的死,深受打擊,身體也大不如前。感染肺炎幾乎死去,幸以堅強的意誌力度過難關。
完成《昆蟲記》第1冊(原稿內容包括:推糞球的神聖糞金龜、捕象鼻蟲的瘤土棲蜂、捉短翅螽斯的蘭格道格穴蜂……等)。
阿蘭瑪斯時代
1879年(55歲)因房東將歐蘭就家門前的兩排懸鈴木砍掉,憤而搬家。在隆裏尼村外找到理想中的家園,取名為“阿爾瑪斯”(荒地的意思),阿爾瑪斯的庭院中有很多耐旱、多刺的植物,是各種昆蟲的樂園。4月3日由得拉克拉普的出版社發行《昆蟲記)第1冊。往後,大約每三年出版壹冊。
1880年(56歲)科學讀物十分暢銷,部分被指定為教科書。在阿爾斯庭院的枯葉堆裏,發現大量的花潛金龜幼蟲,於是開始研究觀察他們的生活,退役軍人法比那擔任他的助手。
1881年(57歲)被指定為巴黎學士院的通訊會員(本地會員)。
1882年(58歲)《昆蟲記》第2冊出版。年邁的父親搬來同住。
1885年(61歲)妻子瑪莉去世(64歲)。三女阿萊亞女代母職,處理家務。開始以水彩描繪“蘑菇”圖。
1887年(63歲)與出生隆裏尼村的約瑟芬·都提爾(23歲)結婚。成為法國昆蟲學會的通訊會員,並獲贈同學會的得爾費斯獎。
1888年(64歲)約瑟芬產下四男波爾。
1889年(65歲)獲法國學士院最高榮譽的布其·得爾蒙獎,獲金10000法郎。
1890年(66歲)五女波麗奴誕生。
1891年(67歲)四女克蕾兒去世。
1892年(68歲)榮膺比利時昆蟲學會榮譽會員。
1893年(69歲)父親安東奧尼去世(93歲)。開始研究大天蛾不可思議的能力,發現雄蛾能從遙遠的地方找到雌蛾,是因雌蛾發出的壹種“訊息發散物”,亦即類似今日所謂的“荷爾蒙”,法布爾稱蛾群聚集家中的5月6日為“大天蛾之夜”,曾將天牛的幼蟲烤來吃,並發射大炮來測試蟬的聽力。
1894年(70歲)榮膺法國昆蟲學會榮譽會員。開始觀察糞金龜、半人小糞金龜、鳥喙象鼻蟲和大毒蠍的習性。
1895年(71歲)麽女安娜誕生。
1897年(73歲)在阿爾瑪斯家中自行教育三個年幼的孩子,妻子約瑟芬也壹起聽課。
1898年(74歲)次女安得蕾去世。
1899年(75歲)由於市面出現許多仿作,他寫的科學讀物不再被指定為教科書,版稅因此減少,生活再度陷於困境。
1902年(78歲)為了撫養三個稚子,開始取出存放在出版社的版稅和稿費,榮膺俄羅斯昆蟲學會榮譽會員。
1905年(81歲)法國學士院頒發吉尼爾獎,獲贈養老金3000法郎。
1907年(83歲)《昆蟲記》第10冊發行,可是銷路不佳。學生勒格羅博士提出舉辦《昆蟲記》出版30周年慶祝儀式,並發現法布爾老師的生活比他想像中還要清苦。
1908年(84歲)在布羅班斯詩人米斯托拉的努力下,法布爾的貢獻受到肯定,獲贈養老金1500法郎。
1909年(85歲)著《昆蟲記》第11冊(關於螢火蟲、甘藍菜上的青蟲等的研究),身體己十分衰弱,出版詩集。獲阿爾布“布羅班斯詩人”的榮銜。
1910年(86歲)4月3日,在米斯托拉的呼籲下,召集學生、友人、讀者,舉辦慶祝儀式,訂為“法布爾日”,《昆蟲記》由此揚名於世,再度榮獲雷自旺·得努爾勛章(比上壹回更晉壹級)和養老金兩千法郎。獲斯特克荷爾姆學士院所頒林內獎,收到由國內外寄來的許多捐款,除了地址不明的轉贈貧苦人家外,其他全部致謝函退回。
1912年(88歲)妻子約瑟芬去世(48歲),由阿萊亞和修道院護士安東尼埃奴照顧。公***事業大臣提埃利來訪。
1913年(89歲)波安卡雷總統來訪,代表法國國民向法布爾致意。
1914年(90歲)三男愛彌爾和弟弟弗朗提力克相繼去世。
1915年(91歲)5月,在家人扶持下,坐在椅子上繞庭院壹周,最後壹次巡視阿爾瑪斯。10月7日,尿毒癥加重。10月11日與世長辭。16日,葬於隆裏尼墓園,有螳螂、蝸牛等前來送行。
1921年在魯格羅國會議員的奔走努力下,政府買下阿爾瑪斯,以巴黎自然史博物館分館——“阿爾瑪斯·法布爾”名義保存下來,並聘請阿萊亞、波爾管理。
現在,管理此處的是皮那爾·提歐吉。
法布爾出生的家在撒·雷旺小學老師——卡巴爾達夫人的鼓吹下,也以博物館型態保存至今。《昆蟲記》原著書名可直譯為《昆蟲學的回憶》,副標題為“對昆蟲本能及其習俗的研究”。《昆蟲記》***十卷,每卷由若幹章節組成,絕大部分完成於荒石園。1878年第壹卷發行,此後大約每三年發行壹卷。原著內容如其名,首先最直觀的就是對昆蟲的研究記錄。作者數十年間,不局限於傳統的解剖和分類方法,直接在野地裏實地對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種類繁多的昆蟲進行觀察,或者將昆蟲帶回自己家中培養,生動詳盡地記錄下這些小生命的體貌特征、食性、喜好、生存技巧、蛻變、繁衍和死亡,然後將觀察記錄結合思考所得,寫成詳細確切的筆記。但《昆蟲記》不同於壹般科學小品或百科全書,它散發著濃郁的文學氣息。首先,它並不以全面系統地提供有關昆蟲的知識為惟壹目的。除了介紹自然科學知識以外,作者利用自身的學識,通過生動的描寫以及擬人的修辭手法,將昆蟲的生活與人類社會巧妙地聯系起來,把人類社會的道德和認識體系搬到了筆下的昆蟲世界裏。他透過被賦予了人性的昆蟲反觀社會,傳達觀察中的個人體驗與思考得出的對人類社會的見解,無形中指引著讀者在昆蟲的“倫理”和“社會生活”中重新認識人類思想、道德與認知的準則。這是壹般學術文章中所沒有的,但卻是文學創作中常見的。不同於許多文學作品的是,《昆蟲記》不是作家筆下創造出來的世界,所敘述的事件都來自於他對昆蟲生活的直接觀察,有時甚至是某種昆蟲習性的細枝末節。其次,雖然全文用大量筆墨著重介紹了昆蟲的生活習性,但並不像學術論著壹般枯燥乏味,本書行文優美,堪稱壹部出色的文學作品。作者的語言樸實清新,生動活潑,語調輕松詼諧,充滿了盎然的情趣和詩意。作者對自然界動植物聲、色、形、氣息多方面恰到好處的描繪,令讀者融入了19世紀法國南部普羅旺斯迷人的田園風光中。作者在描寫中使用大量栩栩如生的比喻,此外,他憑借自己拉丁文和希臘文的基礎,在文中引用希臘神話、歷史事件以及《聖經》中的典故,字裏行間還時而穿插著普羅旺斯語或拉丁文的詩歌。法布爾之所以被譽為“昆蟲界的荷馬”,並曾獲得諾貝爾獎文學獎的提名,除了《昆蟲記》那浩大的篇幅和包羅萬象的內容之外,優美且富有詩意的語言想必也是其中的原因之壹。《昆蟲記》融合了科學與文學,這也意味著它既有科學的理性,又有文學的感性。書中不時語露機鋒,提出對生命價值的深度思考,試圖在科學中融入更深層的含義。作品中的理性成分體現作者的研究與思考中。法布爾在對昆蟲的觀察研究中,反復試驗,並考證多方資料,對主流學術觀點敢於質疑,探求真相,追求真理,竭盡自己之所能對知識結構不斷探索和補充,對自己的觀察結果不輕易下定論,同時表明自己的懷疑態度與自身的局限。他在觀察昆蟲之余抒發感想時,清醒地認識到人類的自大,機械化社會的野蠻,話語間時常譏諷人類僵硬不化的成見,並謹慎地對社會現狀進行冷靜的思索。這部作品中的感性成分,不僅反映在作品的內容與語言表達上,甚至還反映在作者的研究與思考中。從行文來看,作品充滿了擬人化的昆蟲生活,從用人類著裝來形容昆蟲的外部特征,到用婚禮來象征昆蟲求偶交配的過程,再到對它們在自然界所做貢獻的歌頌,作者的情感隨著昆蟲的命運而變化。此外,在研究記錄之余,作者在字裏行間也提及自己清貧樂道的鄉間生活、所居住的庭院、外出捕蟲的經歷,向讀者介紹膝下的兒女,乃至他的家犬,這正符合了“回憶”二字,充滿了人情味。而作者在研究與思考過程中,使用野外實驗法與觀察法等研究方法,研究活著的昆蟲,悉心觀察生命,這與解剖分類相比,本身就帶上了感性的色彩。他在許多觀察之後的想法也無不與生命有關,建立在對生命的尊重與熱愛之上。可以說,這部作品的感性基調以及動力,就是壹種對生命的敬畏和關愛,壹種對生存的清醒認識;壹種對生活的深厚感情。而科學的理性就是得到了這種感性的支持,才能持續下去。作者由熱愛自然、熱愛生命而產生了對生命的好奇,於是在觀察中認真體驗生命的每壹種表現,並陶醉其中,樂此不疲,這繼而又支撐了學者壹心探求真相的科學精神。如果說法布爾的《昆蟲記》是壹般文學作品或壹般科學作品所無法企及的,那麽嚴格來說,它也有自己的局限性。以專業的標準來衡量,法布爾是個博物學家,“非專業”的昆蟲學家;其文學手法也不能超越當時所有卓越的文學作品。在作品中,人作為觀察者,用文學的筆調讓昆蟲帶上了“人性”的色彩,卻不足以成為社會學或倫理學的專著。總之,單獨從昆蟲學、社會學或倫理學的任何壹個角度來看,這部作品都是有局限的。同時,我們更應該承認,將科學研究成果與文學寫作相結合,歷史上並非只有法布爾壹人。然而,《昆蟲記》以自己的特色,獲得了極大的影響與聲譽。《昆蟲記》並非刻意寫就,而是作者自得其樂地觀察與寫作的成果。這便定下了作品的基調:看似平平淡淡,但卻無時無刻地反映出作者珍愛生命、熱愛生活的情感,壹如其樸實清貧,但寧靜美好的鄉間生活。他留下的觀察記錄是不變的,但給讀者的思索卻是靈活可變的,他沒有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觀點,只是給讀者帶去了知識、趣味、美感以及思想的享受。《昆蟲記》原著問世以來,已被譯為多種文字,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就已經有了漢譯本,引發了當時廣大讀者濃厚的興趣。到了九十年代末,中國讀書界再度掀起“法布爾熱”,出現了多種《昆蟲記》的摘譯本、縮編本、甚至全譯本。《昆蟲記》原著長達十卷,每壹卷均由許多章節組成,每壹種昆蟲所占的篇幅不盡相同,而且有關不同昆蟲的章節之間並無不可分割的聯系。因此它不同於小說,不受情節的局限。這種結構體裁,決定了精選本仍然能葆有原作的風格與趣味。法布爾(Jean Henri Fabre, 1823-1915)出生在法國南部,靠近地中海的壹個小鎮的貧窮人家。童年時代的法布爾便已經展現出對自然的熱愛與天賦的觀察力,在他的《遺傳論》壹文中可壹窺梗概。靠著自修,法布爾考取亞維農(Avignon)師範學院的公費生;十八歲畢業後擔任小學教師,繼續努力自修,在隨後的幾年內陸續獲得文學、數學、物理學和其它自然科學的學士學位與執照(近似於今日的碩士學位),並在1855年拿到科學博士學位。
年輕的法布爾曾經為數學與化學深深著迷,但是後來發現動物世界更加地吸引他,在取得博士學位後,即決定終生致力於昆蟲學的研究。但是經濟拮據的窘境壹直困擾著這位滿懷理想的年輕昆蟲學家,他必須兼任許多家教與大眾教育課程來貼補家用。盡管如此,法布爾還是對研究昆蟲和蜘蛛樂此不疲,利用空暇進行觀察和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