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嬋娟,水調歌頭,濡濕滄桑。
題記
妳壹襲輕紗,縛了誰的風沙?妳羅裙輕提,漾了誰的心堤?
壹場繁華浮夢,翩若驚鴻的背影,為誰壹等就是五百年?
壹束炙熱的目光,穿過五百年的回眸,穿過千年輪回,卻走錯了相遇,妳在煙雨內,我在煙雨外,開了又落,落了又開;
我在佛前端坐五百年,只為等壹場盛世的相見,卻錯過了花開最美的時期,
煙雨的江南,江南的煙雨,為何總在壹點靈犀時,錯過了時光,濕了眸紅;
暗香浮動,疏影橫斜,妳剪了誰的西窗燭?瘦了箋窗,桃花落了尋芳,殘照紅妝。
江南的夜雨,漲了誰的秋池?江南的煙紅,撐了誰的癡塵,纏綿憂傷?婉轉的心律,裊裊天籟。繞住誰的征程,繞出壹場刻骨的愁殤?
斷橋裏的相遇,我自浮塵深處中走來,月光交錯的瞬間,喧囂的繁華,在身後轟然退去;妳的柔情,清水漣漣,碧波蕩漾,蕩了我千年的心堤;回眸淺笑,素色流年,妳傾城的容顏在我的萬紫千紅裏永遠不老。
墨痕收,字枯瘦,相思飄落,黃花瘦;那壹抹秋紅,留給我無窮的繾綣和追憶
蒹葭如雪的彼岸,妳,輕紗漫舞,蓮步輕移,從秦淮千年的傘影中款款走過;我在青燈黃卷裏羽化成蝶,穿過妳的藍天白雲,穿過妳淡水嫣然的蓮塘,振翅壹簾幽夢;
那破碎的燈影,那洇濕的`闌珊,是妳藏在柴米油鹽背後,壹江春水的輕愁。我在妳千年瓷硯的青花裏,在煙波浩渺的河畔兀自花開花落。來也幽幽,走也幽幽。春暖花開的文字,流年拂了霜痕,淹沒了詩詞歌賦的冷,溫暖了枕的心。
那些細碎的心輝的斑斕,載了妳的心,漾了我的心;回岸,來尋那陌上的清泉。不知誰的青藤繞了妳的門扉,不知誰的彩蝶停在了妳的心扉,手舉了又落,落了又舉。煙雨的經輪,承載了清風余音裏的徘徊。
淡淡薄霧,彼岸青煙裊裊。記憶的風沙,吹起我微涼的眸光。
掬壹捧妳瀅笑的溫柔,幽然而深邃,清爽且高遠;妳的壹句來世,空了誰的城?空了誰的青瓷?秋天,就在相思鵝黃的時候來臨,還未來得及送走的箋紅,夾雜在乍暖還寒的風裏,任由秋雨肆意妄為的寒冷;
那壹抹隔世,許了誰來世的柔香,在壹抹相思裏默然感受相遇相識相知相別的離愁別緒?心閣深處的那抹殘紅,卻無奈緣淺緣淡,松開流連裏密密麻麻的牽絆,望著遲來的相遇微笑,許它如何喧囂也帶不走吟唱在心窗上的幾分幽香。
也許,相遇本是壹篇凍傷的散文,憂傷而纏綿,朦朧而美好;
也許,手捧千紅,只有遺失的那朵最美,也許,身在萬千寵愛,只有百丈玄冰的那朵最艷;
壹生癡守萬千緒,人間沒個回頭處;人如舊,夜未央,素箋輕展,情潤筆端,霓裳羽衣裹了滄海雪,那壹片思念,清的相思,淒的壹瓣心香;
如果說相遇是壹種顏色,那妳我的相遇就是那淡淡的金黃,帶著物是人非的滄桑,幽幽綻放在輪回的經筒,在紅塵擺渡,靜寂黯然;
箋風,疏雨;青燈,殘香;壹路風雨,淋濕我欲說還休的惆悵。無處安放的記憶,在浮華深處,被盛世喧囂湮沒了清淺的足跡,重重疊疊的夢,夜夜在枕邊潮濕繾綣。
壹夜雲雨,心事少了誰。噬骨的香,幽香裏帶壹點悲壯,飄舞中帶壹點絕美,淺淺淡淡鑲嵌在我刻骨的心腔。
妳離去時,愛終於成傷,淒涼的笙歌,憂愁穿了三生石上清淺的笑容,雖然還依舊明媚,卻沒有了讓人疲憊的灼熱;雖然還帶著暖意,卻少壹根肋骨到也消融。
往事繚亂,亂花漸欲的舊夢,誓言在心壁上滑了坡。在紅塵擺渡的篙裏,眷戀了誰的壹襲白紗,心袂飄飄?飄渺的清歌。是誰的呼喚?穿透了浮塵剪了凝望的目光,記憶落下的壹瞬間消瘦,原來不過是壹縷塵煙的哀愁。
夢盡處,是參不透、悟不懂的前世今生。西湖的水涼了,涼了千年。在日漸迫近的流年裏,曾經的相遇,壹片荒蕪。
春去了又回。花落了又開。妳的花轎,落在了誰的門前?當妳無奈的走過,身後雕零壹地的花瓣,妳可知
那可是我支離破碎的心。
箋窗疏影,淡墨,青衫;紅塵渡口,等壹世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