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過零丁洋》是宋代大臣文天祥在1279年經過零丁洋時所作的詩作。
辛苦遭逢起壹經,幹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沈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裏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譯文:
回想我早年由科舉入仕歷盡辛苦,
如今戰火消歇已熬過了四個年頭。
國家危在旦夕恰如狂風中的柳絮,
個人又哪堪言說似驟雨裏的浮萍。
惶恐灘的慘敗讓我至今依然惶恐,
零丁洋身陷元虜可嘆我孤苦零丁。
人生自古以來有誰能夠長生不死?
我要留壹片愛國的丹心映照史冊。
2、《塞上曲二首》是唐代詩人戴叔倫創作的七言絕句組詩作品。
其壹
軍門頻納受降書,壹劍橫行萬裏餘。?
漢祖謾誇婁敬策,卻將公主嫁單於。?
其二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譯文:
其壹
第壹首詩中提到了婁敬。婁敬是漢初時人,他最早勸說後來的高祖劉邦建都長安,占得地利之優,因此被賜以劉姓,封為建信侯,後稱之為劉敬。
漢初匈奴兵強,他曾提出和親之策,並遷徙原六國貴族後代及豪強大族十萬余人充實關中(今東西橫貫陜西、北經西安的渭河流域地區)以增實力。
歷史對其當時的這個舉措是肯定的。但此詩對這個故事是持否定態度的。該詩先在上壹聯贊頌了武力靖邊、匈奴歸降的壹劍橫行之功,而後是諷刺漢高祖劉邦徒然贊美婁敬的和親之策,卑下地將漢朝公主嫁與匈奴王單於。
搞清了這是壹首和親靖邊的諷刺詩,也就弄清了為何第壹首詩屢屢被漏選。原來人們對邊事的處置天然地存有尚武意識,也天然地鄙視和親靖邊,似乎那是壹種掉大價的舉動。
其二
第二首詩較之第壹首淺明了許多,裏面有壹典故,就是“生入玉門關”。這“生入玉門關”原本是定遠侯班超所說,是說班超出使西域三十多年,老時思歸鄉裏,上書言“臣不敢望到九泉郡,但願生入玉門關”。
班超三十年駐使西域,為國家民族鞠躬盡瘁,老而思鄉求返,本無可咎。但以戴叔倫之見,班超的愛國主義還是不夠徹底——他不應提出“生入玉門關”,也無須提出“生入玉門關”,安心報國就是了。戴叔倫的愛國之切是好的,義無反顧也是好的,但放到班超這個實際例子上看,卻不是那麽近人情。
知道了這個典故,全詩意思迎刃而解。前壹聯講的是漢家重兵接敵,對胡兵壹騎都不會放過。而後就是上文說過的典故——不回玉門關了,要以必死信念戰勝胡兵,報國靖邊以寧。
3、《從軍行.其四》是唐代詩人王昌齡的組詩作品。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譯文:
青海湖上蒸騰而起的漫漫雲霧,遮得連綿雪山壹片黯淡,邊塞古城,玉門雄關,遠隔千裏,遙遙相望。
黃沙萬裏,頻繁的戰鬥磨穿了守邊將士身上的鎧甲,而他們壯誌不滅,不打敗進犯之敵,誓不返回家鄉。
4、《出塞二首》是唐代詩人王昌齡的壹組邊塞詩。
其壹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其二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裏金刀血未幹。
譯文:
其壹
依舊是秦漢時期的明月和邊關,守邊禦敵鏖戰萬裏征人未回還。
倘若龍城的飛將李廣如今還在,絕不讓匈奴南下牧馬度過陰山。
其二
將軍剛跨上配了白玉鞍的寶馬出戰,戰鬥結束後戰場上只剩下淒涼的月色。
城頭上的戰鼓還在曠野裏震蕩回響,將軍刀匣裏的寶刀上的血跡仍然沒幹。
5、《金錯刀行》是南宋詩人陸遊的詩作。
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
京華結交盡奇士,意氣相期***生死。
千年史冊恥無名,壹片丹心報天子。
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
嗚呼!
楚雖三戶能亡秦,
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
譯文:
用黃金鍍飾、白玉鑲嵌的寶刀,到夜間,它耀眼的光芒,穿透窗戶,直沖雲霄。大丈夫已到了五十歲,可建功立業的希望渺茫,只能獨自提刀徘徊,環顧著四面八方,祈求能壹展抱負,小試牛刀。
我在京城裏結交的都是些豪傑義士,彼此意氣相投,相約為國戰鬥,同生***死。不能在流傳千年的史冊上留名,我感到羞恥;但壹顆丹心始終想消滅胡虜,報效天子。
近來,我來到漢水邊從軍,每天早晨都對著參差聳立的終南山,遙望著布滿晶瑩似玉般積雪的峰巒。啊,楚國雖然被秦國蠶食,但即使剩下三戶人家,也壹定能消滅秦國,難道我堂堂中華大國,竟會沒有壹個能人,把金虜趕出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