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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子是什麽職業

金鈴子

金鈴子,女,詩人,原名蔣信琳,曾用名信琳君,中國作協會員,80年代末期開始發表詩歌。著有《奢華傾城》《曲有誤》《越人歌》《金鈴子詩書畫集》。曾參加24屆青春詩會,魯17學員。獲第二屆徐誌摩詩歌獎,第七屆臺灣薛林青年詩歌獎,《詩選刊》2008·中國年度最佳、先鋒詩歌獎,《詩刊》2012青年詩人獎等文學獎項。

中文名:金鈴子

外文名:brightstar

別名:蔣信琳

國籍:中國

民族:漢族

出生地:重慶墊江城南村

職業:詩人、編輯

主要成就:著有《奢華傾城》《曲有誤》《越人歌》。參加青春詩會,等

代表作品:《越人歌》

星座:天蠍座

性別:女

人物生平

金鈴子,原名蔣信琳,曾用筆名信琳君,籍貫重慶,家居山水之間。曾參加24屆青春詩會,魯17學員。獲2008中國年度先鋒詩歌獎,第二屆徐誌摩詩歌獎,第七屆臺灣薛林青年詩獎。

金鈴子接受采訪時這樣介紹她的身世:“我出生在重慶墊江城南村。我曾經期待著那年的秋天有什麽異象發生,比如,九大行星消逝了壹顆;比如母親夢見壹條白蛇,但是沒有。母親說,只下了點小雨,開了幾朵菊花。蔣氏家族在當地是個大家族。大家族的命運就是處在永遠不可抗拒的沒落中。我的父親在1976年的冬天以拒絕醫治壹次高燒的方式離開了我。這個以知識分子自居的男人,傳承給我的文學少得可憐,他給我留下的記憶除開壹樓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書籍方便我折紙飛機在天空飛來飛去外,更多的是羞愧。我家自留地裏的玉米桿在他的研究下,竟然沒有長出壹個包谷。從水田灣大土過路的時候,看見隔壁土地上巨大的果實,我總是臉紅。“妳四人幫”成了他走後我與小夥伴玩耍時,他們打敗我的最有力的武器而不是彈繃子。七歲的時候,蔣氏家族的另外壹個優秀男人,成了我的繼父。這位年輕時就讀於西南軍政大學專修俄文(川外的前身),後就讀於二野軍大即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軍事政治大學的男人,與我母親壹樣,具有強烈的個性。這決定了我的家是永遠的戰爭,我負責的後勤工作是打掃戰場,清掃他們摔碎的垃圾。我常常獨自壹人留連於墊江二中那遍山坡。只是在這裏,天地之間布設了壹小片燦爛而沈默的兒童樂園。仿佛壹個秘密,我和這些花花草草彼此交換著各自的小心思,其實,也的確沒什麽大不了的,壹個小女孩的孤獨與哀愁並非都需要理由。”

詩觀:詩歌的力量與詞語無關,它只與壹種氣質相關。它是我尋求醫治心靈的良藥,我對它很客氣也很恭敬。

主張:簡單生活,簡單寫詩。

2017年11月,獲得“中國新詩百年”全球華語詩人詩作獎新詩百年“百位最具實力詩人”。

人物評價

徐誌摩詩歌獎授獎辭

金鈴子的詩,有壹種率性、灑脫的氣勢:長則恣肆汪洋,如疾風暴雨,裹挾壹切;短則寥寥幾行,似匕首壹亮,直逼人心,她的詩把感性的尖銳和智性的深刻結合到了壹起,進而獲得了壹種神秘性。

評論家評論

高平:金鈴子的抒情詩很有特點,他的坦誠的詩句像壹支支利箭,砰砰直射內心;感情之真摯無可質疑,感情之濃烈無法稀釋。其風格與力度,與壹般女詩人的柔、細、隱大不相同,它來不及讓妳細細品味,而首先使妳感到震撼。人的性格與詩的風格在這裏得到了高度統壹。

解非:金鈴子女士的詩歌以情緒抑揚頓挫的內在韻律見長,詩中沒有鏗鏘的韻腳和華美的詞匯,完全用純然的現代口語的敘述來表達抒情的親切性,不賦予感情以明晰穩定的具象,賦予詩情以率真的富於流動感的表現,以純情雋永的筆透露著熱愛生活熱愛美好的事物的自然的神采。她似乎能穿過意象的磁場和意念的神秘抵達自己的壹種創造潛能,來點亮手中的火炬於黑暗中找到前行的路,讓她的詩歌體現出壹種柳暗花明又壹村的藝術意境,自然散發著壹種清新雋麗的美感。

舒潔:西南重慶是當代中國詩歌的高地,在這個高地上站立著這些詩人:李鋼、傅天琳、華萬裏、李元勝、金鈴子、梅依然、西葉幾代詩人的真誠耕耘終成氣象,從李鋼的《藍水兵》、傅天琳的《綠色的音符》到金鈴子的《奢華傾城》、梅依然的《女人的聲音》,這個詩歌高地被薄霧纏繞托舉,天籟回旋。在最高的層面上,我們可以看到他們的心血,在漢字優美的組合裏閃耀著仁慈的光芒。

金鈴子曾參加《詩刊》第24屆青春詩會,作為壹個年輕的詩人,她被讀者認同與接受是因為她在這個時代寫作了壹些留下了鮮明生命印痕的詩歌。

代表作

《越人歌》(1)

寬恕我,因為我愛得太多

我要做妳的朋友,妳的女人,妳滿溢的水妳智慧的那壹頁孤獨

妳要神情厭倦才行,“走開。”

妳要曠達憐憫才行,“不,不,立刻到這兒來。”

(2)

草叢中綴滿罌粟

我要到小酒店和小客棧去品嘗

妳盛滿詞語的高腳杯,銀餐具

哦,如果這是真的,多麽獨壹無二,妳

秩序和靜寂,我要添枝加葉了

露珠濕潤的夜晚,我要略備菲酌我開始炫耀,如聲響悅耳的溪流

“是我的,我的,妳。”

只有石塊才能達到深淵的底部。有人吵著我了

(3)

慷慨的神,命令我,來吧

或者,命令我永遠沈默,把花蕾留給沿途的荊棘我考慮過,也許這是胡思亂想,我不否認,我正是這樣想的

我要芳香四溢了

我要聽妳充滿愛的嗓音,嚴肅的重復:壹嘆傾城,壹笑傾國

我望見了妳,望著天邊的太陽,還有6分鐘就7點了

大海正在盛開

這時,出現了壹座山。那樣遠,模糊不清水哦,妳停止流動,進入黑

不,等壹等,我要深藏海底了

妳要緩慢的陪我,這樣的緊繞礁石,朝我的火焰彎身

熄滅我的容顏,還有妳,從未見過的底襯

(4)

我在海邊行走

太陽在我腳下,多麽動蕩不安,如秦腔的牌子曲,繁音密節把晨霧輕輕擊散了

我在岸邊諦聽,我笑了出來,笑得最大聲,最激烈,最長久

“原來是壹只銀狐。”妳傳來不屑的聲音

“妳必須聽我說,是我!”壹張蒼白的臉,像壹道閃光露出

哦,我愛,我的快樂摻和了悲傷,摻和不真實

和妳粼粼的光波

我文字的鷹,給我羽毛,給我水

我要掠到我巢裏去,每時每刻都遇見妳

“那麽,好吧。”妳在回答麽?

這是我的懷疑,也是我的秘密,我不準備對任何人說

海,壹覽無余,壹切重歸平靜

(5)

“對啊,真的,真的。”大海在低語

我感到水在我心中閃爍,盛開

但是,是什麽使我遠遠地離開妳

“誰,禁止妳屬於我?”

我不停地走動、寫信、說話

原諒那身詞語,原諒我最隱秘思想深處的黑

無花朵的空枝,無邊的白軟帽

海花像雪壹樣落到我頭上,它們抖落在地

“不。”

我要打馬東去,抽出鞭子,漫不經心地壹揮

哦,我愛

我找妳去了,衣著華麗,絹絹有聲

(6)

每天都有暴風雨

在我的行程,世界正在搖晃

他們開始驚慌地竊竊私語,做出各種猜測

哦,有壹點他們猜不到:我的思念

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那麽多眼淚和鮮花

我還沒有踏上妳的土地,觸摸妳醉人的酒杯

我像壹絲空氣,或被動的物質。在路上

柔軟的草,如金色的地毯

等待第壹束陽光。等待最後壹絲金暉

飄浮的雨,如同我的思念

閃爍著撲朔迷離的微笑。夜已到來

(7)

這思念,走在夜的前面

遠非我所能判斷的,歡喜,絕望,冒失

它只是纏著我,在我夢的行程擊打我

並毫不留情地加快腳步

“難道我做得不夠嗎?”“也許.”

街道愈來愈荒涼

這思念,屈服在欲望的光芒

妳沒有問起我的傷勢。只等巨痛在我空蕩蕩的心中燃起

“我準備擔當壹切。”誰在對我說

“我準備應付壹切,擔當壹切。”我在對誰說

(8)

我從什麽地方來啊,夜色沈沈

聚集在這兒的男子,來來往往的閑逛著

他們以喧囂來暖身

我從這裏經過,人群安靜下來

“妳是誰?白晝還是黑夜。”

我是不能說出的黯淡,是禮拜堂貧窮的善女

是無可救藥的美女

我是妳手中的石笛,是燃燒的松枝飛出的蝴蝶

不會閱讀,只能彩繪

唉,我是勿忘我花的湛藍

(9)

我拍打那些門,可是毫無反應

當第壹棵無花果衰老枯萎的時候。我

流浪到這裏,衣服襤褸,聲音嘶啞

雨灑在我身上,我變得安靜而憂郁

“這麽多不幸中,我還有我。”

“他是誰?”我不能說出壹個字

“如果我竟甚至不我要永遠崇拜。”

破敗的小石屋,依稀有爐火和燭光

我閉上眼睛,月徐徐降落

我突然聽見妳叫我的名字:親愛的

有時不清,有時很響亮

真見到妳了?我拿不準

(10)

“是夢吧。”唷,萎黃而絢爛的植物

我認出枯枝糾結的灌木,夜晚的微風

認出隱隱的水聲。不合時宜的溫情

在罪孽與美德之間,它們全是怯懦

夜,永無止境的延伸

預兆突如其來

“給我,把它給我。”我的杯子喪失無遺了

我躺在塵埃裏,和我驅散的身體壹起嘶喊

“也許是我罷!”

“不,我要起來,我要急於趕路。”

取晨露為衣,在向下飄動的長袍外,采大朵的野花為披風

我所知道的只是,哦,只是

在妳面前,我要盡量顯得體面壹些

(11)

我站在這裏,深長凝望

試著聽妳的聲音

那是有人穿過灌木叢的劈啪聲

霧蒙蒙的河上,薄冰坼裂,女人嗚咽

我似乎聽到了,妳細微的呼吸

“喔,”妳在輕輕說,“冷嗎?”

“過來這裏,這裏!”

這聲音像隨風飄揚的葉子

四周除了那條河,悄然無聲

“是妳嗎?”

“至少我是這樣希望的。”

哦,滿月,那寂寞的森林,又重新圍繞我

飄蕩不定

(12)

我開始清除衣服的草葉與泥土

盤根錯節的刺藤,長出青青的果子

“是熟了黃梅的。”

我留在這裏好久了,可能好幾天,它沒有熟

我不知道時光的流逝

它不會熟了。那是我失去的

或者昨天,或者明天,或者就是現在

發生了什麽事

“每壹朵魚兒都溶解於水。”

那是我得到的,它方可以安息

絲綢的文字在我腳下鋪展著

我感到妳的存在,若遠若近

我緘口不言,我珍視這體驗,直到失去它

(13)

怎樣走呢,我又能往那裏去呢

我聽到了鳥的消息,壹只知更鳥

它大聲地向我問好:“這邊,這邊。”

“壹個朋友,哦,壹個奴隸。”

“對不起。”我羞愧地低下頭。“我這樣愛著。”

清醇的泉水,在日光下流淌

水面扇動著光芒,它們蘊涵芳菲。我愛

我要如長翅的歌雀,到處泄露秘密

還會用壹種奇特的聲音大叫

“看,我學壞了,壞東西。”

妳壹定看見,壹個漫天飛舞的妖精。

它出來,壞笑,逃跑,參加壹場最豪華的晚宴

在菩提樹上,俯視明月

(14)

華麗的披風裏掩藏著精靈

它們彼此擁擠,妖嬈

妳知道我,我不是天使

臉上塗滿油彩頭上插著鮮花

我愛,隨心所欲地處置我吧

夜已到來。唉!妳設了陷阱給我

儼然壹副真正君主的氣派,隨妳的眼睛

統治著眾生

“壹切的黑暗不都是白晝嗎?”誰在對我說

“壹切的白晝不都是痛失嗎?”我在對誰說

(15)

痛失?好吧,這青年的心已經蒼老

再天明壹次吧,我要再度痛失

於水,於青青的梅子,於結冰的草

滿布荊棘的路途哦,讓有眼的人來看吧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生活完全激動了。”

也許,我可能弄錯

迷惑的路上,森林晃動著光

晃動著我,晃動著我上揚的名詞

(16)

妳能聽見我的聲音

這聲音,有時嘆氣,有時殷勤,有時發脾氣

長袍從肩膀柔軟地垂下,裙擺在行進中輕輕拍打

“是的,是這聲音。”

現在非常沈寂和安靜了,哦,壹切不應該為此而孤單

“來吧,我的主人。”在微風輕撫的夜晚,我祈禱

“願海和其中所有都充滿澎湃,

願田和其中所有都充滿快樂。”

我就這樣仰望,更遠的妳,更遠的星空

在布滿大麗花的星球,星星

墜毀於兩個原因

壹顆毀於絕望,壹顆毀於愛情

(17)

“愛情?”又沈默了好久

“是的。”,那是印度迷叠香的誘惑

是女人寬廣的臀部,搖擺的腰肢

鳥在空中,在壹片赤褐色長滿艾蒿的草原

密密的芨芨草,它們舞起來

悠揚而羞澀

來吧,如何愛大地,如何笑吧

那些鳥,擺好姿勢看我。平展雙翼

馬放慢速度,我在馬鞍上張開兩臂

“啊,我會飛。”我心花怒放

空中滿是鳥兒,它們很不安,它們抱怨

“啊,真不懂。請她更快地墜落。”

(18)

劇情的發展使我驚奇

我在高處,我必得俯著,這不好

我愛,我更願像壹泓水似的

妳壹眼看到底。纏著妳

受壹句埋怨就變成淚人兒

我飛下來,坐在橄欖樹上,等待成熟

成熟的時候?這麽說,還有好久

仿佛有哨聲從草原深處傳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這哨聲,穿過濺滿雨水的草尖

遮住我青草的床榻,風吹,草低

(19)

草原之上,無數太陽在空中飛

蔚藍色的草波卷起漣漪

我想把這賦予妳,沿這路撒滿花瓣

撒滿雪壹樣的靜默和晨裝的高雅

我得在這路上走幾天

艾蒿的芳馨,伴隨我每天的行程

“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麽?它通往何處?”

“天堂。”

“地獄。”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但不能完全肯定

哎,我當假裝不在意

我提壹籃色彩繽紛的花朵趕路

我為我悲哀了

(20)

鷹在低低翺翔,天葬臺萬籟俱寂

我不足以承擔我哀傷的

我不足以接納我渴望的

我愛,將我的肉體奉獻給妳

讓妳的鷹安撫我的亡靈

“來吧。妳!”

“我要感謝。”

歌唱的地方離這兒很遠

趁天黑之前,趁山頂還有怯怯的陽光

快來撕毀我幻想的毒蛇,敲碎親吻的嘴唇

成碎片了。她必須如此

(21)

墳場主啊

“妳必叫我喝我樂河的水

妳必叫我吃我地上的種子。”

直到,我咽下最後壹顆詞“愛情”

我知道,我是第壹萬名祭品

不要與那道暴風壹起謝我

我看見兩邊的草掙紮似的搖擺,呼嘯

灰塵籠罩著大地

暴風雨來了。從我深處而來

我遭受的壹切將無所改變

我所寫的歌曲將無人記得

這又有什麽。我願意

(22)

隕落和初升時壹樣暗淡無光

我的鷹哦,讓我成為我陣痛產下的死嬰

成為壹個謊言,成為妳身邊壹開即逝的曇花

“我知道妳是我的誰了。”

“妳是我的遠方。”

“喔,和我在壹起僅在此時此地,把另壹個妳給我。”

妳的身影深植大地

深植於每棵灌木和青草上閃爍的光

深植於我野花燦爛的雙手

我站在這裏等候。幾千年壹定過去了

(23)

時光啊,妳給予我小小分量的恭維

除了我的面容,妳不再看別人

妳透徹地看我,並發出預言

火。煙。屍體

壹切皆幻影。山川。草原。黑鳥

無數迷路的夜晚,妳假裝曠達

和藹可親的皺紋送給我

掌管我生死攸關的機密

我擔心失去妳,信誓旦旦於往事

妳卻如頑童折磨我,捕獲我,放縱我

讓我以為在前進,不過在老地方而已

我還說出傻話:

開恩吧,愛還是不愛

(24)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說壹句話

壹個衣不蔽體的行者

無聲存在於今天與明天

尋找壹切貌似人的東西,壹切貌似花的東西

我又知道我是誰了

我已錯過我所有

“她必被賤踏,如同街上的泥土。”

無論過去和現在,我什麽也沒看見

只是風,緊緊把我抱在懷裏

心博微弱,心音遙遠

(25)

是誰在長鼓下起舞

三弦變得粗獷,揚琴和高胡

交替演奏,古箏以復調相隨

傾訴的主題如此完整

愛情不可能仿造

哦,親愛的,妳壹人贊美就足夠了,快讓他們離開

讓他們像雪壹樣融化

“妳是誰?”是妳在問我嗎?我愛

妳抱著我卻認不出我

認不出烏雲鑲邊的衣裙,待在同壹個火焰裏

我希望之鷹啊,大地沈默了

(26)

毫無意義的風景,無法承擔

壹旦到來的痛苦,無從適應

這顆反復無常,變幻莫測的心

除了我自己,我什麽也沒看見

壹切將被忽略。我站在夜色裏

冰雪照耀的道路上,誰在說

“遇我的人必殺我。”

孤獨在我體內躥升

我多像壹只縮進殼裏的蝸牛

任何聲音都會令我膽怯

(27)

妳不可以這樣地來

這樣地湧來,親愛的

我要獨自在結冰的小路上,走來走去

晦暗的夜,深沈的夜

只有我的意誌在那裏站直和前行

“根本不需要妳們任何人,壹個都不需要。”

“不,不是這樣的,親愛的!”

我多像寒風吹起的枯葉般飄離

那潮濕的葉面

濕透了,無法告退

(28)

我在我的孤獨中狩獵

這茂密的森林哦

我必須費盡全身的力量,才能獵殺自己

妳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身上的傷痕

這是我殉道者破碎的骨頭,為上帝而生

高揚蒼白的下巴,像水面的陽光

全部碎裂而去

(29)

時間不可阻擋。我無法在我哭聲中前行

“多不幸!”

什麽使我這樣的不安?使我慘綠和焦黃?

我的馬啊!妳不能給我以安慰

上帝不會開口,妳亦不會開口

什麽東西又重新圍繞著我?

我無法透過這些風雪,這些樹木密布的冰淩

它們發出“吱吱”的輕響

爬行我永久分裂的內心

嘲弄我,打擊我,或者無限度地折磨

我自找的悲傷

靴子上全是泥土,衣服上也是

聲音來自壹扇半開的門,壹個空蕩的房間

“妳將犧牲壹切。”

(30)

在這樣的裝扮與渴望中

在這無名的地方,妳將把我遺忘

星星,可別說那顆是誰的,給誰的

“親愛的,是我不好。”

是我在夜裏失眠,想起了空洞

想起壹個清晨,果子顫栗著從枝頭墜落

想起妳藍湖的溫暖

妳柑菊和纈草的芬香

(31)

壹切與真實相去甚遠

我在作絕望的舞蹈。親愛的

我扇動在高空的翅膀響得太孤獨了

沒有妳,我感覺不到星際的溫暖

唉,妳來過。飛行輕快,我追不上

沒有光,我猜不透

“妳啊!妳欠我的妳記不得了”

我在放肆的勇敢。我這樣挑釁妳

我找妳來了。我對妳壹往情深

我是妳預備的毒藥,妳最後的幸福

妳火鳳凰相約而來的古國

如此浮華,如此單純

(32)

那是個沈溺幸福的國度

白雪的祭壇供奉著麥子與牧神四散的小櫻木擺滿阿拉伯的熏香

穿華服的守衛向我致意

“幸福的人啊!被命運送到這塊土地的人。”

“是嗎?幸福的人?我要感謝。”

笛聲和豎琴留住薔薇最初和最後的花朵

男人們壹塵不染,女人們輕若柳絮

在城市的廣場,他們開始唱歌

“哦,首要的愛人心愛的人,哦,神的造物”

(33)

已是夜晚,卻仍未沈睡

白色大理石片環繞著天泉,夜曲的翅膀

在幽邃的星空,靜穆而深遠

我無法模仿這繁華與百鳥的啁啾

布滿黃金的雕花門,葉子與花朵正在跳躍

微弱的顫音與鳥語交融相織

“壹切的美,壹切的真,都來自上帝。”

妳對我說上帝,這是我無法理解的純粹

聖靈的白鴿降到湖上

如醉如癡的舞蹈直到天明

哦,親愛的

愛是我唯壹的場景

不朽是我唯壹的奏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