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詩中的“次韻”的意思是指:舊時古體詩詞寫作的壹種方式。按照原詩的韻和用韻的次序來和詩次韻就是和詩的壹種方式。也叫步韻。
2.“次韻”的讀音:cì yùn
詞語概念:
(1)基本解釋:舊時古體詩詞寫作的壹種方式。按照原詩的韻和用韻的次序來和詩。
(2)引證解釋:
指依次用所和詩中的韻作詩。也稱 步韻。世傳次韻始於 白居易 、 元稹 ,稱“ 元和體”。
唐代元稹 《酬樂天餘思不盡加為六韻之作》:“次韻千言曾報答,直詞三道***經綸。” 原註:“ 樂天 曾寄予千字律詩數首,予皆次用本韻 酬和,後來遂以成風耳。”壹說始於 南北朝 。 明 焦竑 《焦氏筆乘·次韻非始唐人》:“ 楊炫之 《洛陽伽藍記》載 王肅 入 魏 ,舍 江 南 故妻 謝氏 ,而娶 元魏帝 女,故其妻贈之詩曰:‘本為薄上蠶,今為機上絲。得路遂騰去,頗憶纏綿時。’繼室代答,亦用絲時兩韻。是次韻非始 元 白 也。”
基本含義:
古人“和韻”的壹種格式,又叫“ 步韻”,它要求作者用所和的詩的 原韻原字,其先後次序也與被和的詩相同,是和詩中限制最嚴格的壹種,就是依次用原韻、原字按原次序相和。如 黃魯直《次韻王定國揚州見寄》:“清洛思君晝夜流。北歸何日片帆收?未生白發猶堪酒,垂上青雲卻住州。飛雪催盤勝魚腹,明珠論鬥煮雞頭。平生行樂自不惡,豈有竹西歌吹愁?”
關於次韻詩之始,前人數有始於唐代 元稹、 白居易之說。如宋人程大昌《考古編·古詩分韻》謂:“唐世次韻,起元微之、 白樂天。” 張表臣《珊瑚鉤詩話》講得更為具體:“前人作詩,未始和韻。自唐白樂天為杭州刺史,元微之為浙東觀察,往來置郵筒倡和,始 依韻。”清人趙翼《甌北詩話》也持此論。至近代 陳聲聰《兼於閣詩話》仍稱:“詩次韻,始於唐之元、白、皮、陸,而盛於宋之蘇、黃。”今人卞孝萱先生《唐代次韻詩為 元稹首創考》進而考證出次韻詩系元稹首創,並雲創始時間為元和五年(810年),創始之作為元稹在江陵府所作《酬樂天書懷見寄》等五首。
實則元、白之前,大歷十才子中的盧綸、 李益之間便有次韻相酬之作。 李益有《贈內兄·盧綸》詩:“世故中年別,餘生此會同。卻將悲與病,來對郎陵翁。”(《全唐詩》卷283) 盧綸和詩《酬李益端公夜宴見贈》為:“戚戚壹西東,十年今始同。可憐歌酒夜,相對兩衰翁。”(《全唐詩》卷277)
據 傅璇琮先生《 盧綸考》,盧綸卒於貞元十四年、十五年(798年、799年)間,《酬李 益端公夜宴見贈》當作於貞元中,可見我國古典詩歌中的次韻之體至遲在貞元年間就出現了,所以不能說次韻詩始自元、白,更不能說系 元稹首創。
和詩大致有以下幾種方式:
(1) 和詩,只作詩 酬和,不用被和詩 原韻;
(2)依韻,亦稱同韻, 和詩與被和詩同屬壹韻,但不必用其原字;
(3)用韻,即用原詩韻的字而不必順其次序;
(4)次韻,亦稱 步韻,就是依次用 原韻、原字按原次序相和。
例文演示:
《水龍吟》宋·章質夫
燕忙鶯懶芳殘,正堤上、柳花飄墜。輕飛亂舞,點畫 青林,全無才思。
閑趁遊絲,靜臨深院,日長門閉。傍珠簾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風扶起。
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繡床旋滿,香球無數,才圓卻碎。
時見蜂兒,仰粘輕粉,魚吞池水。望章臺路杳,金鞍遊蕩,有盈盈淚。
《次韻梨花》宋· 黃庭堅
桃花人面各相紅,不及天然玉作容。總向風塵塵莫染,輕輕籠月倚墻東。
《次韻劉景文見寄》唐·蘇軾
誰上柬來雙鯉魚,巧將詩信渡江湖。細看落墨皆松瘦,想見掀髯正 鶴孤。
烈士家風字用此,書生習氣未能無。莫因老驥思千裏,醉後哀歌 缺唾壺。
文章欣賞
習慣在初春賞梨花,因為那種帶雨的濕漉與沁涼,那種驚心動魄清冷之美,讓人覺得這世間還有濁氣沒有玷汙冷艷,所以愛上梨花是壹種習慣,也是在尋找心靈棲息的高地。
在忙完了高三長長的補課後,終於有壹點閑暇來到那片開著梨花的山坡。雖然這片梨林還沒有花開成海,而那種透明與純凈的感覺卻依然如昔。山尖上仿佛還有銀白的積雪,天空是壹望無際的純藍,使山的輪廓那樣清晰,那樣剛硬。這時,正好聽著黑鴨子凈如天籟的歌聲,真有說不出的感動。美而清的梨花有雪融化的聲音,仿佛是壹箏古曲幽幽的流過山坡,而我分明看見那初春小河上漂過壹絲新綠,如此明麗又如此沈靜!
這種感覺讓我仿佛穿越 嵇康的竹林,來到 陶淵明的東籬菊花下,於 蘭亭靜觀 王羲之的流觴曲水,踏進古風依然的青石小鎮,壹位清韻猶存的佳人翩然從身旁走過。我的心沈靜下來,撫摩著身旁的梨樹,感受它的沁涼。
行走在梨林間,梨花白色的花瓣輕輕飄落在我身上,使我忍不住把臉挨近五瓣的梨花,這清冷而凈潔的梨花,纖塵不染,為何妳要雕謝的如此匆忙?我不禁有點黯然感傷,天資靈秀,意氣殊高的花呀,難道真甘心於把妳極致之美零落成泥?又壹陣山風吹過,壹片片的梨花翩然落下,我用手輕輕接住了壹瓣,看著靜靜躺在手心的梨花,晶瑩恬然,沒有傷春悼紅的哀怨。我的心驀然壹驚,白賽玉雪的梨花,妳是想告訴我,妳根本不在乎生命的長短吧?因為妳素白的本色,清涼的逸意早已留存人世的意念裏,根植於人們的內心,何須與桃紅柳綠相爭?
哦,梨花,在妳清冷和濕漉的背後,還有這樣的 高潔意氣。難怪黃庭堅在《次韻梨花》要這樣寫道:“ 桃花人面各相紅,不及天然玉作容。總向風塵塵莫染,輕輕籠月倚墻東”,不正是用桃花的紅艷來反襯妳的清新淡雅嗎?
釋然後,黯淡的心情壹下明朗起來,極目遠眺,好壹片梨花,好壹片潔白啊。
早春三月,樹綠了,花開了,鳥兒清亮的啼鳴穿越梨林,壹種遠離已久的心曠神怡油然而來。遠處,農民在山坡上鋤草、耕地、播種,而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離的很遠,對於沒有太多時間金錢遠遊的我,實在是壹種快樂和幸福。
徜徉在山坡上,暖暖的陽光柔柔的灑滿我的雙肩,那輕,那柔,那明媚,讓我感覺生活裏從沒有過的愜意!壹種空靈的而幸福愜意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早已經迷失在人事的紅塵裏,久已無處尋覓的幸福! 我看見梨花的飄落,也看見春天的花兒正在開,夢想仿佛也離我越來越近。有時候,幸福只是壹種感覺,壹種心情,而壹生的時光,朋友啊,妳曾有多少回這樣任歲月侵蝕永不褪去梨花的春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