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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詩裏哪些句子是鋪敘 作用

第壹段:木蘭代父從軍踏上征途

~:木蘭的十年征戰生活

~:木蘭還朝辭官,回鄉與親人團聚

~:是壹段附詩,吟唱者對木蘭的贊詞 雖然被譽為“春城”,可是大冬天裏的昆明,經常只

剩下二分之壹的春天:白天18度,晚上2、3度,白天可穿壹件毛衣,晚上須蓋兩層大被;真是壹日之間,歷遍人生冷暖。我習慣於晚上讀書思考,壹室,壹燈,壹人,壹冊在手,樂莫樂兮新相知。於是,這本沈勝衣的《書房花木》就成了我茶余飯後、床頭案上的安慰,宛如雪夜中的壹團爐火,不是春天,勝似春天。

嶺南沈勝衣,愛讀書,喜作文,自稱“寄生於機關的壹介書生”,而人皆呼之曰“沈郎”。觀其《滿堂花醉》壹書,點評人物,扒梳故事,清心妙文,層出疊見,悟人妙語,俯拾皆是,於止庵、陳子善、李福眠、王稼句、揚之水等人之外別開生面。《書房花木》是我買他的第二本書,算是我與他的二度結緣。淡綠色的封面上,以漫畫形式勾勒出壹幅“書房花木”的景象(此作品是畫家冷冰川送給作者的《陽臺》);再加上以古典植物圖像繞邊,好似為整部書束上壹條腰帶。在比爾·懷爾德導演的電影《雙重賠款》裏,保險推銷員Neff這樣挑逗嫵媚而冷酷的Phyllis女士:“夫人,妳的腳鐲真是壹個小可愛。”而如此小開本、小尺度,如此淡雅、細膩的裝帙,也使得這本《書房花木》成為壹個令人愛不忍釋的“小可愛”。只不過前者是情欲的,後者是精神的。初得此書,是在周末。回到住處,洗過手,以最束縛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挑選那些素所喜愛的楊柳杜鵑芭蕉水仙,顛倒縱橫地讀了起來,壹時感到這副連自己都討厭的臭皮囊也沾染了不少風雅氣息,細膩了許多,也清爽了許多。

在序言中,沈勝衣給這本書的內容做了壹個概括:“它們或是借草木記述個人幽微心事的小品,或是不自量力對壹些易混淆花樹做‘名實考’,或為生活筆記,或為植物書話,總之,大抵乃‘花’與‘書’的結合。”因此,就其體例和內容而言,《書房花木》有點類似於李漁《閑情偶寄》中的“種植部”,只不過更加駁雜、更加靈活而已。我之於花木,當然沒有沈勝衣癡迷,但看他不辭辛勞地在花花草草、枝枝葉葉裏為我們抽取出壹段段幽婉情思,在壹書壹帙、壹詩壹文裏為我們梳理出壹則則鮮活故事,並巧加剪裁,精心編織,奉獻出滿書錦繡,不由得心生感佩。如此縝密、精微而又不失從容的文字,簡直就是披著小品文外衣的詠物詩。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我喜愛他手下的文字勝過他眼中的花木。

看完這本書,我的壹個感慨是:要獲得某種特別的樂趣,必須得付出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代價;能與不能之間,同樣具有四肢五官和思想器官的人類開始分道揚鑣:有人成王,有人成聖;有人做了強盜,有人做了妓女;而那些流連、沈醉於“花木與書葉”之間的人,就可能成了沈勝衣。沈勝衣之所以能寫出這本書,在於他的用心與情趣,更在於他不辭辛苦的廣覽多讀。他喜愛各種花木,因此無論在家閑居,還是出門散步,他都在觀察、欣賞、思考;而在他的文字裏,不但隨處可見古今中外的相關詩詞,甚至還有陳重明的《民族植物與文化》、M·T·瓦羅的《論農業》、瑪莉安娜·波伊謝特的《植物的象征》等這些在我輩看來如“茴香豆”中“茴”字的第四種寫法壹樣冷僻的典籍。可以說,沒有這種甘於寂寞、甘於下笨工夫的態度,就沒有沈勝衣,更沒有這本充滿著知識、情趣與文采的妙書。

沈勝衣的文筆我早在《滿堂花醉》裏就領教過了:細膩,簡凈,蕭散,恬淡,時出妙句,耐人咀嚼。這種特點在《書房花木》中也不多不少地保持著。《滿堂花醉》所寫多涉文史掌故,往往要對某人某事做出認知和判斷,難免會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不像這本書,其內容多以花情花事為主,不那麽苛求專業與智慧,因此寫起來也就更加從容、自在。即如《芭蕉葉大梔子肥》壹文,雖然牽涉詩歌鑒賞,但其中仍然情思婉娩,尤其結尾:“但,眼前分明是,自己的兒子都已經會亂翻書了。便不由冒出壹句:‘爸爸老大稚子肥’;竟將陳鴻壽畫的那幅芭蕉樹蔭護著梔子花的小品,看成了父子依依之圖。”對於已為人父的我來說,讀到段話時,竟然渾身發涼,鼻眼作酸。而類似的動人心扉的妙句,在其他篇章裏還有很多。

應該說,人生處處是悖論。譬如壹個人,如果他生而為盲人,則除了偶爾鬧壹下情緒外,大抵可以安然接受,但若教他領略過桃怎麽紅的,柳怎麽綠的,而後才不幸失聰,那他壹定痛苦萬分,絕食、上吊都有可能的。我不無惡作劇地想道:假如哪壹天世間花木都被壹股神秘的力量收拾去,沈勝衣還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