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散文《可可西裏生存日記》賞析
這是地球上最後的處女地。藏青色的高原上,留著億萬年的風沙,縱橫的溝壑,像無盡的歲月留在老人臉上的滄桑烙印。這裏的平均海拔是4700多米,地表之下兩三米就是亙古不變的永久性凍土。這裏氣候極寒,常年大風,是人類極其惡劣的生存環境,卻是野生動物的樂園。綿延起伏的山嶺上,成群的藏羚羊和野牦牛歡快地奔跑,蒼茫的青天中,禿鷲呼嘯著飛過。這,就是我國最後壹塊保留著原始狀態的自然之地和最大的無人區:可可西裏。晨曦初露,藏羚羊歡快奔跑的腳步,踩著第壹縷陽光,喚醒了這片遠離塵世而又充滿故事的土地。可可西裏是壹個封閉式的自然保護區,有人說,裏面只有兩種人,壹種是盜獵者,壹種是反盜獵者。 在生存條件極其惡劣的荒原中,壹種人為卑鄙的私利而冒險,另壹種人,則為了高貴的信仰而執著,來到與危險和死亡擦肩的這裏。 他們,就是可可西裏自然保護區的誌願者們。 誌願者們說,可可西裏,如果妳要是去的話,五月份是正合適的,雖然那冷,但畢竟妳能鑿冰化雪,能吃到水。 現在正是五月,祖國的大江南北,正是桃紅柳綠,百花鮮妍的季節。然而鑿冰化雪,能吃到水,就足以讓這些誌願者們感到滿足。對於可可西裏來說,這些人都是陌生人,他們都是從祖國各地遙遙而來,他們之前只是從電視上、報紙上或是書上讀到過可可西裏的名字。然而,他們卻願意放棄記憶裏那些溫暖富裕的日子,來這裏鑿冰化雪,與寂寞為伴。 在可可西裏不斷上演著的盜獵與反盜獵的故事,使這片最大的無人區,時時充滿著悲壯的情感撞擊。 那悲壯,對於親身經歷過的人而言,便成了壹種嵌入生命的悲壯。這悲壯使得這些誌願者們,反而更加深沈地愛著這片土地,愛著這片寂寞的荒原,愛著這片戰友們灑下過鮮血的地方。 舍去生命中的壹個月,換來可可西裏永遠的和平,永遠的安寧。 這句誌願者的誓言,讓人落淚。 許多誌願者都這樣告訴我們,這樣的日子,不止是艱難,不止是磨練,不止是和人類生存極限挑戰,也不止是和盜獵者鬥爭。在這裏,他們讀到了更多關於生命的啟示。 對他們來說,當現實的艱險不斷磨礪著生命時,心靈,也會變得和那裏的天空壹樣高遠而聖潔。電影中,發生在可可西裏的是壹個殘酷的戰爭,壹場見證生命和信仰的較量。而拍攝這部片子的過程,也像是壹場戰爭,壹場和自然惡劣條件的戰爭,壹場滌蕩心靈的戰爭。《可可西裏》的導演陸川說,可可西裏的故事難以訴說,只有真正走過的人才能體會。這句話聽起來是那麽熟悉,因為幾乎每壹個從可可西裏走出來的人,都會這麽說。大部分的人也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親近可可西裏這片神秘的土地,但正因為有了索南達傑的犧牲、壹代壹代巡山隊員的奉獻、有了無數誌願者的投入、有了電影《可可西裏》,我們的心正離它越來越近。 妳可以嘗試壹下這篇文章,如果您覺得較滿意,請采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