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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騷有關的詩句或者描寫離騷的

《離騷》是戰國時楚人屈原的作品。關於篇名,司馬遷在《史記·屈原列傳》中解釋為“離憂”;王逸在《楚辭章句》中解釋為“別愁”;近人或解釋為“牢騷”,或解釋為“楚國曲名‘勞商’的異寫”。關於寫作年代,有人認為寫於楚懷王當朝,詩人被疏遠以後;也有人認為作於頃襄王當朝,詩人再放江南時。迄無定論。 《離騷》是壹首偉大的抒情長詩,歷來以其可與日月爭輝的光芒照耀詩壇。它有著豐富的內容,浪漫的想像,強烈的感情,自成壹格的寫作手法,思想和藝術上的魅力並重,令無數人為之傾倒。同時,它也是我們了解屈原偉大思想與生平的最重要的歷史資料。 詩人從自敘身世、品德、理想寫起,抒發了自己遭讒被害的苦悶與矛盾,斥責了楚王昏庸、群小猖獗與朝政日非,表現了詩人堅持“美政”理想,抨擊黑暗現實,不與邪惡勢力同流合汙的鬥爭精神和至死不渝的愛國熱情。詩中大量運用了古代神話傳說,以想象和聯想的方式構成了瑰麗奇特的幻想世界,又以神遊幻想世界的方式表現了詩人對理想的熱烈追求。詩中大量地運用了“香草美人”的比興手法,將深刻的內容借助具體生動的藝術形象表現出來,極富藝術魅力。 《離騷》具有深刻現實性的積極浪漫主義精神,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司馬遷在《史記·屈原 列傳》中引劉安《離騷傳》說:“屈平疾王聽之不聰也, 讒諂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憂愁 幽思而作《離騷》”;又說:“屈原正道直行,竭忠盡 智以事其君,讒人間之,可謂窮矣。信而見疑,忠而被 謗,能無怨乎?屈平之作《離騷》,蓋自怨生也。”屈 原的“憂愁幽思”和怨憤,是和楚國的政治現實緊密聯 系在壹起的。 對於《離騷》的創作背景,爭論的焦點之壹是它創作於屈原被楚懷王疏遠之時,還是流放中。 《史記·屈原列傳》裏說,年輕得誌的屈原遭到同僚上官大夫(即靳尚)的讒害,楚懷王因而疏遠了他。他“憂愁幽思而作《離騷》”。而《史記·太史公自序》裏說:“屈原放逐,著《離騷》。”《報任安書》裏也說:“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司馬遷對同壹事件的表述明顯存在著矛盾。 由於可靠史料的缺乏,要解決這個問題,從這首詩本身找證據是好辦法。 詩中有這樣的詩句:“何離心之可同兮,吾將遠逝以自疏。”“自疏”意味著主動的態度,不是“被放”。此外,也有人因為詩中有“濟沅湘以南征兮”壹句,懷疑它是屈原放逐之後所作,這並不足信。因為《離騷》後半部分,全是寫作者想像中的雲遊,“濟沅湘以南征兮”並非實有其事。

總的來說,《史記·屈原列傳》的說法是可信的。而《史記·太史公自序》《報任安書》是抒情性文字,行文時不大忠實於史實,是有可能的。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表現了詩人的極度苦悶、難以排解的心情,為下面情緒的抒發定下了基調。“余雖好修姱以羈兮,……又申之以攬茝”,寫自己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而原因竟是自己太註意修身!我們從中可以看到屈原同周圍群小之間的尖銳沖突,也可以看到君主不分賢愚忠奸的昏庸。對此,作者堅定地說:“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眾女嫉余之蛾眉兮……競周容以為度”,寫群小對自己的誣陷以及周圍風氣的敗壞。“眾女”“時俗”兩詞,說明當時社會環境壹團糟,人們的行為沒有準則、尺度可言,壹味投機取巧,鉆營逢迎。面對如此汙濁的、看不到希望的環境,作者爆發出痛苦而無奈的浩嘆:“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獨窮困乎此時也。”“忳”和“郁邑”都是憂愁煩悶的意思,兩個詞連用,表現了作者憂悶之深。

清代朱驥在《離騷辨》中說:“此句無限神情,在‘獨’字、‘也’字內,蓋大夫遙想從前壹片婆心,滿腔熱血,不意今日到此地位。”這壹句是整首詩中最長的詩句,作者似乎將胸中郁積已久的愁悶盡情傾吐出來,震動人心。然而,作者雖然為自己的遭際悲憤萬端,卻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的節操,他聲明:“寧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為此態也。” “鷙鳥之不群兮,……夫孰異道而相安”,進壹步指出自己和群小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在對自己之所以不見容於朝廷的原因有了清醒的認識後,“屈心而抑誌兮,忍尤而攘詬”,雖然抑郁難平,但情緒趨向平穩,並堅定地表白自己的信念——“伏清白以死直”。“固前聖之所厚”,表現作者以前賢為榜樣,同時它也透露了作者精神力量的重要來源。 《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裏說屈原“博聞強誌,明於治亂”,《離騷》裏也稱引了不少詩史或傳說材料,可見作者對歷史很熟悉,前世的明君賢臣就是引導他追求進步政治理想的活生生的例子。 痛定思痛,作者對此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懷疑。他後悔當初沒有認清形勢,選準道路,那麽現在趕緊抽身退出還來得及吧!當然,由進到退是要經過壹番內心掙紮和鬥爭的。“延佇”“步”“止息”等語,讓我們看到壹位猶疑、仿徨、苦苦思索的詩人形象。 “蘭臯”“椒丘”的意味,正如唐代呂延濟說:“行止依蘭椒,不忘芳香以自潔也。”終於,詩人有了壹個明確的想法:“進不入以離尤兮,退將復修吾初服。”這壹句既含有讓步,又帶著倔強。只求潔身自好,這是碰壁之後的讓步;“復修”“初服”,全然不顧自己獲咎之由正是自己太“好修”了,這是不計功利得失的倔強。 以下“制芰荷以為衣兮,……芳菲菲其彌章”從各方面寫自己衣飾的高潔。作者不憚繁復地描述種種衣飾,意在表明他修身之嚴。讀起來,這幾句詩給人無限鄭重的感覺。其中,“忽反顧以遊目兮,將往觀乎四荒”和前面的“復路”是相應的。 最後,作者再次重申自己“獨好修以為常”。“獨”字表現出作者認定自己的原則是正確的並甘願為之付出的自覺態度,帶有壹點自豪的味道。“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余心之可懲”,堅信自己,至死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