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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椴的人物生平

網上有的資料說小椴原名叫段銀,問他,他卻明確表示,“最好不說我的原名。”其實,小椴成名已久,原名與他,似乎除了身份證和戶口,並無更多意義。小椴生於1973年,黑龍江的齊齊哈爾,“我父親是南方人,當時在齊齊哈爾的壹家工廠做工程師。”小椴在齊齊哈爾生活壹直到小學畢業,才因為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去了湖北。東北對小椴來說,雖然已經漸漸淡化為人生遙遠的背景,但是有些印象,終生難以泯滅。“印象最深的壹次,4月29號,下了壹場暴風雪。是4月29號呀。我記得少年宮前面的電線桿被吹倒。這件事我壹直忘不掉。”

那時候的小椴,和所有的男孩子壹樣,上學、放學、學習、考試,和別人不壹樣的是,小椴很早就開始背誦古詩詞,“父母用來讓我練習記憶。”那時候小椴並沒有接觸到武俠,“好像是1980年左右吧,我記得街邊的地攤上開始出現壹些雜誌,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可讀性強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壹想起武俠就和地攤聯系起來。”

現在回憶起來,小椴還能記得他與武俠小說的第壹次親密接觸,是在小學4年級,“我壹個同學拿了本小冊子,我記得叫《鐵血丹心》。後來,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就是金庸《射雕英雄傳》前面那幾章。”除此接觸武俠小說,小椴稚嫩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當時就覺得這種故事是世間沒有的。太精彩了,和以前看過的《三俠五義》什麽的完全不壹樣。”

但是,那時候的小椴既沒有對文學有什麽非分之想,更沒有想過自己的生命會和武俠有關系。只是看了,只是受到了震動,“我記得那以後,好幾年時間,我再也沒有看過武俠小說。” 小學畢業後,小椴因為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從遙遠寒冷的東北搬遷到了湖北恩施土家族自治區。就是這時候,小椴開始大量閱讀武俠小說,小椴讀初中那個時段,也正是武俠小說盛行神州的時期。“說起來也是緣份,我的壹個同學的母親在當地的書店上班,我們中午到書店吃飯,就隨手在架子上抽壹本書看。我就是那時候看了好多武俠小說。”和許多新武俠作家壹樣,小椴看的第壹本書也是金庸的小說,“我看的的壹本金庸小說是《書劍恩仇錄》。看的的壹本古龍小說是《七種武器》。”說起古龍的《七種武器》,小椴的回憶又壹次從詩歌開始,“我記得古龍寫《七種武器》第壹種時,開頭引用了李白的詩句,而李白的句子總是很能打動人,因為這些詩句的原因,我就往下看了,壹看,就再也沒有放下。”

和知名大學研究生畢業的步非煙和滄月不壹樣,小椴連高中都沒有讀完,作家小椴,是壹個不折不扣的“自學成才者”

小椴是高二時輟學的。

大致十二三歲時,小椴開始自己寫古詩詞,文學總是使人的心靈出現變化,不知道是天生還是文學的原因,小椴的思想總是和主流格格不入,上了高中後,用小椴的話說是“第壹次開始接觸生活”。當時,班裏來了很多農村的學生,小椴不理解那些同學為什麽要那麽努力的學習,他也不理解老師的諸般要求,“教育制度總是告訴我們應該重視結果,而我想知道那結果是怎麽來的,為什麽那樣的結果就是對的。就這樣,我和老師還有同學越來越格格不入。”

高二的時候,小椴退學了。“我父母當然不同意,他們也和我說了很多。但是,我這個人壹般什麽事決定了就再也不會更改了。”

心意已決的小椴就這樣告別了教室。 輟學後,小椴的選擇也很奇怪。他找了家裁剪學校,學起了裁縫。那時候小椴16歲,“學了壹年多,然後就自己開業,開了家小的裁縫店。自己做些什麽裙子之類的,掛在門口。”做過裁縫的後遺癥是直到現在,“我都非常喜歡布料,喜歡手撫摸布料的那種感覺。”後來,可能是在目前這個時代做裁縫實在是太理想主義,半年多後,小椴又找了家單位,“做蜂產品的推銷。”壹年多後,壹個招工的機會出現在了小椴的面前,“是體育場招工,當時我真的很想到體育場工作。最想做的就是看遊泳池,每天面對壹池碧水和戲水的人們,騎著自行車上下班。”

小椴招工成功了,但是他並沒有面對那壹池碧水。他被分配到體委下屬的壹家經營單位,成了壹個年少的推銷員,“主要工作就是做體育器械的營銷。那時候還是國營的體制,我記得那時候中小學搞什麽體育達標,我們的工作就是把從廠家進來的體育器械推銷給學校。”

那時候的小椴,和所有的小青年壹樣,生活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上班、下班。我那時候好朋友很多,業余的時間大家就壹起出去玩。到舞廳或者郊外踏青。”

這樣水波不興的日子直到1997年,壹件出乎小椴意料的事情為這樣的日子畫上了句號。“1997年下半年吧,我和單位吵翻了。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到河北滄州進了壹批體育器械,我去時候只代了2000多元錢,卻帶回了十多萬元的器械。但是單位卻說我吃回扣。我壹氣之下,就辭職了。”

其實在此之前,小椴已經深感沒辦法融入單位的人際關系之中,“我在單位,屬於無根無派那種,我又活的比較開心,而別人覺得我不該開心,這樣,我就陷入了壹個大家互相鄙視的環境。”

生性高傲的小椴壹直不能和單位的同誌們打成歡樂的壹片,對單位的同誌們來說,他永遠都是特殊的壹個。“我很不能忍受,周六的時候,壹屋子大男人坐在那裏,等待主任過來發布放假的指令。那是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有點過不下去了。最難以忍受的是,同事們壹下午壹下午的回憶他們和誰吃飯的事情,都有什麽人和他吃飯了,那個領導和他喝酒了等等。我覺得著這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

就這樣,小椴又壹次“決定下來就不再更改”,他辭職了,成了壹個“無業遊民”。 辭職後,1997年下半年的某天,小椴在壹個朋友家離看見了壹本雜誌,雜誌名是《知音》,“我當時突然覺得,這些家夥寫的這麽爛也能過活,我是不是也能寫點呀?於是我就決定自己寫,看看能不能靠寫稿活下去。”

小椴就這麽開始了自由撰稿人的生涯,“主要是給婦女和青年類雜誌寫文章,情感故事、隨筆、雜文呀,什麽都寫,壹寫就發表了,也就寫了下去。”

小椴就這樣走上了自由撰稿人的道路,“我的發表情況還不錯,第二年時,我的壹些稿子就能拿到千字千元的稿費了。”

自由撰稿人小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寫武俠,1997年最後壹周,小椴靈感來襲,寫了壹部幾萬字的小說,“完全不是武俠,最先只是想寫壹部《白門柳》那樣的小說。”

說起為什麽不寫小說,小椴的表述異常清晰,“當時知道做小說稿費很低,再說我也沒有成名成家的打算,更不怎麽喜歡純文學界的壹些人和事。所以就壹直沒有寫小說的打算。”

2000年時,已是知名自由撰稿人的小椴,有壹天突然發現自己當初心血來潮寫下的小說還有點意思,“覺得還不錯,2001年時候我就把它整理到10多萬字的樣子。”這時候,當初不經意中寫下的這部小說已經事壹部武俠小說了,“體裁就是壹個瓶子,當時我覺的用別的方式寫可能會不很暢快,沒辦法把我內心的感受都寫出來。我又不想誇張性什麽的因素,當時覺得武俠是非常好的誇張方式,就這麽寫下來了。”

小說寫完後,生性自然曠達的小椴就又把小說扔到了壹邊,“後來《今古傳奇》武俠版創刊,剛好朋 友看見了,就把我的小說郵去了,沒想到編輯很喜歡,而這些編輯又是非常能和我聊得來的壹些人,他們需要壹篇小說用來連載,我就這樣寫了下來。完成後有五十多萬字,這就是我的第壹部武俠小說《杯雪》。”

當時,寫這部小說時候,小椴人已經去了深圳,雜誌社的電話把他喊了回來,他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踏入了武俠的世界。

很快,其他壹些雜誌的約稿接踵而至,小椴的筆就此開始屬於武俠的世界,除《杯雪》外,小椴先後寫下了《長安古意》《洛陽女兒行》以及大量中短篇武俠小說,新武俠小說的世界中,壹個講求文字韻味,古意昂然、詩意充盈的獨特的武俠作家出現了。

武俠從詩歌開始

和許多新武俠作家不壹樣,小椴的武俠小說故事和人物並不很出奇,而且,相比於在武俠小說中占絕對統治地位的長篇小說,小椴寫了大量的短篇和獨立成章的中篇。對古典詩歌的熱愛和天賦的詩人氣質以及天才的文體感,使小椴的小說語感溫婉,詩意昂然,文氣文質皆有別於壹般意義的武俠小說。小椴就像是壹個從古代走出來的濁世翩翩佳公子,在物欲橫流的當下書寫著他的錦繡文章。

“我已經有兩年不寫武俠了,但是現在我正在寫壹部長篇,大約年底就能完成了。長篇的名字叫《玉門遮》。”問他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小椴背出了兩句古詩“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我寫的是初唐貞觀23年的事情,完成後應該有100多萬字。我壹直很喜歡《隋唐演義》,對唐初很感興趣,覺得那個時代的人的生命有壹種奇怪的飽滿感。這會是壹個比較硬的故事,以男人為主,但是肯定會有非同壹般的女性出現。”

和所有武俠作家都不壹樣,將寫小說看成是“壹種救贖”的小椴的武俠小說既不是從武生發出來的,也不是從人物生發出來的,更不是從情節展開的,小椴的武俠長跑的發令槍是詩歌,“我的武俠小說的最初的出發點都是詩歌,我很奇怪,我的武俠小說都是以詩歌為樣本的,就是把某首詩歌帶給我的感覺、情境、意興轉化為小說,情節和人物都是從某壹首詩歌中走出來的。比如說王維的《老將行》,它可能帶給我壹種情緒,那麽,我就以這種情緒為起點,鋪陳構思完善成為壹部小說。”為了說得更明白和簡單些,小段說:“古人把詞叫做詩余,對我來說,小說就是詩余。李白的‘笑飲壹杯酒,殺人都市中’可能比具體的情節和人物構想更能刺激我的寫作沖動。”武俠從詩歌開始的小椴很喜歡溫瑞安的壹些小說,“他的壹些小說語感很好,總是能把中國古典語境的美用現代的漢語表現出來。這樣就讓古典的美活過來了。” 其實,小椴和滄月等壹樣,並沒有作繭自縛,陷入武俠的巢臼之中,“對我來說,沒有所謂的武俠樣式,因為我甚至不看重武俠,小說,首先要是小說。它要有思考,還要不以讀者的意願為轉移,其實這也是小說家尊重讀者的方式。”

小椴說他寫小說總是“想清楚為什麽要寫才寫,想不清楚就不寫。追求那種非常平淡、非常雋永的境界。”

“很多人寫武俠小說只是追求壹種童話式的幻想,然後通過小說的成功達成自己現實生活的某種成功。對我來說,武俠可以完成詩歌的美,它可以想詩歌壹樣暢快,它對個性的訴求也和詩歌壹樣,它也能像詩歌壹樣完成壹種極限的表述。”

小椴生活在湖北隨州,在遠離城市的琵琶湖邊自己建了座房子,他每天打40分鐘的羽毛球,有時候無線上上網,晚上創作。“有時候也劃壹個小時的船,白天看書,揮著澆澆花,晚上寫稿。飲食都是自己弄,我做菜是很快的,幾分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