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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派的代表詩人

17世紀玄學派詩人想象奇特,語言機智,表達方式新穎,在英國詩歌的道路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其主要代表人物約翰·多恩在語言上經常采用口語體,用詞怪僻,韻律不流暢,尤其是運用大量的“奇喻”使得他的詩歌別具壹格,充滿了哲學辯論與說理意味。 約翰·多恩的詩歌特色:約翰·多恩是壹名頗具影響的怪才,他極具詩歌天賦,開創了“玄學派”,從此掀起了壹股新的詩歌浪潮。多恩的詩歌具有意想奇異、結構嚴謹的風格,其內容新穎、深刻,特別是他的出人意料的比喻、多變的格律以及口語化詩體更加使人耳目壹新,開創了玄學派的壹代詩風。

約翰·多恩的詩歌最顯著的壹個特色毫無疑問是他的奇思妙喻。他壹貫追求新奇的思想,喜歡雲前人所未雲,經常從各種“新哲學”和日常生活中捕捉稀奇的事例,再把兩個屬性截然不同的物體安置在壹個語境中,使二者的關系既貼切又隱秘,還能在內容上彼此闡發。這些比喻既叫人出乎意料,又讓人覺得合情合理。

例如:他最著名的壹首詩《跳蚤》。在壹般人的審美觀念裏,美好的事物同樣也要用美好的事物來比喻和表達,相形之下,多恩把婚姻和愛情比喻成“跳蚤”則顯得那麽另類,任誰也無法把人類視之為神聖的婚姻和愛情比喻成人見人厭的跳蚤。他寫道:“看這個小跳蚤/妳就明白妳對我的否定是多麽的渺小/它先是吮吸妳的血液,然後是我的。”在這首詩中,多恩將男女之情比做跳蚤,意指雙方通過壹種特殊的方式結合在壹起,表達了壹個男子勸他的愛人及時行樂時的花言巧語。但很可惜的是:“突然而殘忍的,妳的指甲染上無辜的紫色血液/而妳對此卻毫無知覺/這個跳蚤犯了什麽罪孽/無非是從妳那裏吸取的壹滴血液。”最後,女方殺死了跳蚤,也就意味著掐斷了對方的聯系,愛情的堅貞不渝受到了置疑。 在多恩贈給妻子的詩《別離辭·節哀》是他的另外壹首意象豐富的著名詩篇。多恩婚姻生活的幸福美滿使得他對女性和愛情的態度大轉彎,詩中的意象大改以前玩世不恭的味道,變得深沈而嚴肅。它的最後三節是這樣的:“我就算兩個吧,兩個卻這樣。/和壹副兩腳的圓規情況相同/妳的靈魂是定腳,並不象/移動,另壹腳壹移,它也動//雖然它壹直是在中心/可是另壹個去天涯海角/它就側了身,傾聽八垠/那壹個壹回家,它就馬上挺腰。//妳對我就會這樣子,我壹生/像另外那壹腳,得側身打轉/妳堅定,我的圓圈也會準/我才會終結在開始的地方。”

在這首詩的前幾節,詩人運用了各種意象,包括了傳統詩歌中經常出現的風浪和大地,以及天體的震動和手工打金等,而在這最後三節,他又提出這樣的壹個另人意想不到的比喻。這是壹個連貫的隱喻,兩個要素是圓規和夫妻關系。圓規本來不過是數學中常用的壹種工具,但在多恩看來卻別有深意。圓規的兩只腳可以用來比喻成壹對忠誠相愛的夫妻,雖然離別也仍彼此相連。丈夫動,妻子也隨之而動,因此,不必對離別而感到傷悲。圓規的兩腳是由壹個軸固定的,這就象征了夫妻之間的結合點、***同點。當要畫圓時,必須有壹腳固定住,另壹腳圍著固定的壹只旋轉。這就表明了夫妻的壹方都是隨另壹方而動的,是以另壹方為中心的。二者的密切相連完成了壹個完美的圓,夫妻雙方走過了壹段完美的人生。

在多恩的詩歌中除了有意象突出的抒情,還有更多的對社會、愛情和死亡的思辨。他認為工整規範的旋律和華麗雕琢的辭藻遠不能體現個人存在的多異性和獨特性,因此,他註重個人獨特的生命體驗,多從個體的內在感去解讀對象。玄學派詩歌本身就是這樣壹種風格:體現的是強化了的個性,迸發著強烈的激情,凝聚著獨立思辨的分量。靈魂與肉體,塵世與上蒼,情愛的復雜性和獨壹性讓多恩著迷不已。他在紀念壹個女孩早逝的系列宗教詩裏《周年》中論及死亡是壹種永恒的分離,是靈與肉的分離。在詩中他對個體生命的脆弱性和生命與存在的意義進行了探索,認為生命的實質無法界定,人類遠不是自己的主宰。 安德魯·馬維爾也是壹名著名的玄學派詩人,和多恩壹樣,他的詩歌也壹改傳統詩歌中的陳詞濫調,意象新穎,比喻奇特,用詞精準,把玄學派詩風和古典主義結合起來,為英國詩歌註入了壹股活力。

馬維爾的詩歌特色:馬維爾最引人註目的壹首詩就是勸人及時行樂的情詩《致他羞澀的情人》,他認為應該從短暫的時光中偷取半刻歡娛。詩是感情的自然流露,這首詩極致地表現了詩歌的這壹定義。詩人強烈的感情以及流暢的語言自然巧妙地引領讀者進入了詩歌的境界。

首先,在《致他羞澀的情人》中,所有形象性的語言都是為了暗示時間和空間這兩個意象。在詩的第壹節,詩人指出:“只要我們的世界大,時間多/羞怯也算不了罪過。”接下來他運用誇張的想象,在時空中展開馳騁:“妳可以在印度的恒河岸邊尋找紅寶石/我可以在亨柏之畔望潮興嘆/我可以在洪水到來十年之間愛上妳/妳也可以拒絕/如果妳高興/直到猶太人皈依基督正宗。”

詩人提出的正是玄學派三段論的大前提:如果我們可以在這個世界上長生不老,妳可以羞怯,我會壹直地耐心等待。在詩的第二節,他的語氣卻發生突變,引出了時光飛逝的主題:“但是我的背後總聽到/時間的戰車插翼飛奔,逼近了/而在那前方/我們的前面/卻展現壹片永恒的沙漠,遼闊無垠/在那裏我再也找不到妳的美/在妳的大理石寢宮裏再也不會回蕩著我的歌聲/蛆蟲們將要染指於妳長期保存的貞操/妳那古怪的榮譽將化為塵埃/而我的情欲也要變成壹堆灰”

詩人沒有抽象地說明時間的無情飛逝會給情人帶來什麽後果,而展現在讀者面前的具體形象是廣闊無垠的沙漠,人不能永生,美貌不能永存,詩人提醒他的情人,雖然墳墓是壹個幽靜的、隱蔽的好去處,“但我從來沒有見過誰在那裏擁抱”,至此將全詩的矛盾引向高潮。在詩的第三節,詩人開始了他的勸告,與其被時間吞噬掉,還不如讓我們趁這年輕及時行樂:“與其受時間的慢慢咀嚼而枯雕/不如把我們的時間立刻吞掉。”詩歌不僅構思巧妙,其中詩人還運用了各種各樣的修辭手法,例如:誇張、象征、隱喻、引喻和反語,使得這首詩魅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