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窗外雨潺潺。夜風把雨潮濕的靈魂吹進了狹小的書房,讓這個寂寞的房間有了壹絲欲哭的沖動。我站在窗前,任由漫山遍野的雨聲呼嘯著沖擊我的心房。接著微弱的燭光,我依稀看見窗外不遠處的小池塘,已經漲了滿滿壹池。雨卻毫不懈怠地灌註著這擁擠的小空間。雨和屋檐急促的合奏,和樹木感傷的清唱,和大地深沈的***鳴,將整個巴山的魂靈淋得憂郁而寂寞。
我拭去上的壹小片積水,而視線卻被案上的壹篇細密的文字攫住了。那是妳寫給我的信。我小心翼翼地拾起它,卻又迅速放下。妳的笑,妳的淚,妳的思念,妳的憂慮,浮現在每壹個字上,這是我心中最掛念的,也是我最不忍心見到的。妳問我何時回家,這讓我如何回答。壹個月,半年,壹年,好幾年……命不由我。是給妳壹個安慰,讓妳守著虛無縹緲的諾言在無窮無盡的日子裏獨自等待,還是告訴妳事情,讓冰冷歲月無情地摧殘妳的容顏和柔軟的心?或者,什麽也不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拿起銹跡斑斑的剪刀,我輕輕地剪去壹大團燭花。觸摸著溫軟的燭淚,我仿佛又回到家中,度過壹個個溫馨的夜晚。妳抱著牙牙學語的女兒坐在床頭,我坐在妳身旁,時不時的摸摸女兒小小的頭。她奶聲奶氣地叫妳“媽媽’,叫我爸爸。蠟燭”浦“地壹抖,妳放下孩子,拿起剪刀,輕巧的剪去壹團燭花。火光照應下,妳臉映出溫暖的美。這家中寒酸的陳設,我對妳說,身為壹家之主,卻不能帶給妳們更好的生活,我恨愧疚。妳卻溫婉地壹笑,說自己很幸福,因為有我和女兒壹直陪伴著,其他的都不在乎。我說衙門裏勾心鬥角,不少人在排擠我,十分不順心。年尾說,小人不會長久得誌,將來會有伯樂來賞識我。我說,不久之後要去遠方謀職,壹家人不知何時才能團聚,怕妳擔心。妳卻沒有抱怨,而是鼓勵我,讓我不要擔心家裏,妳會壹直等我......
如今,在淒風苦雨的夜晚,只有我壹人在剪著燭花。我在風裏聽到妳的呼喚。也許,妳也在同壹個雨夜,站在窗前,默默等待。看著妳的信,我無言以對,只能寫下這幾行思念的文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妻,等我回來。
或許明天,我就想好如何答復妳。
第壹篇200字左右,第二篇500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