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愁
春愁難遣強看山,
往事驚心淚欲潸。
四百萬人同壹哭,
去年今日割臺灣。
鄉愁
余光中
小時侯
鄉愁是壹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壹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呵
鄉愁是壹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呵在裏頭
而現在
鄉愁是壹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感於國民黨副主席江丙坤56年來第壹次造訪大陸:
是我同胞皆屬龍,
國事堪重黨事輕。
半世音絕霜染鬢,
壹行雁落老淚盈。
兄弟同心金可斷,
手足相殘家不寧。
逆子縱然做總統,
不入中華祖墳塋!
12.9的詩
當理想被現實的大軍包圍殺戮,不要輕言放棄,想方設法去拯救她。
——題記
沒有太陽的保護,冷月、孤星夥同著黑暗,
占領了這片天這片地。
赤胸坦肚,捆綁在懸崖的峭壁上,
長長的發被烈風撕咬,滿天的烏鴉哀哀啼鳴,
兇殘的獵鷹在頭頂上盤旋 盤旋 盤旋……
呵,妳這命運底激戰的戰俘!
呵,妳這現實中不幸的俘虜!
妳是如何惹怒了他們的?
妳是如何得罪了他們的?
他們要把妳這樣的折磨。
妳定是太桀驁不馴了,總想改變什麽!
妳定是太暴戾無度了,總要毀滅什麽!
妳總是對現實不滿,這時常讓我擔心,
總害怕妳什麽時候,又要惹出事端闖下大禍,
而妳果然被我說破,真真就闖下了大禍。
妳看不慣那死寂般麻木的生活,便吶喊著
搖撼天和海亂雲飛墜,把世界震得天翻地覆。
妳受不了那發黴的氣氛、腐朽的思想,
便狂野成西風,誇父似的馳騁,雷霆般的咆哮,
趕得他們東奔西逃無處容身,驚擾幽夢。
呵,狂野的精靈!
妳是因何,而這樣嫉惡如仇的?
又是為何,而這樣桀驁不馴、玩世不恭?
可是,孤傲厭世放蕩不羈的英雄啊!
即使現實的殘酷讓妳深深失望,
即使生活的棱角將妳實實刺痛。
妳也不該把風的翅膀都折斷,
把地下的種子都崛起,
把日月星辰都擾亂毀壞了呀!
妳是真真的惹怒了他們了!
他們把妳丟到人生的刺樹上,遍體鱗傷。
他們把妳捆綁在懸崖的峭壁上,受凍挨餓。
他們還要把妳來用雷劈用電燒,
或是扔到煉獄裏去煎熬。
呵!可有的妳受了,可有的妳受了。
懸崖峭壁上妳滿是傷痕,長發披散
咬唇忍痛著,凝望那天和海,
期盼的眼眸裏燃燒著希望的火花。
我深愛的情人,我苦難的兄弟,
妳曾給我帶來過可敬的光明與希望。
而今,妳落了難,我又怎能忘恩負義貪生怕死呢?
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妳,被踐踏、被蹂躪呢?
我是定要去救妳了,定要去救妳了。
可是呀!妳的敵人那樣強大。
他們的軍隊三百裏連營,
他們的戰船千萬,他們的鐵騎無數,
他們身高八尺手持利刃武裝到了牙齒,
他們像熊壹樣強悍,像虎壹樣兇猛,
像狼壹樣殘忍惡毒。
可怕啊!他們實在是太強大。
而真主安拉又不肯派出援兵,
他恨我不能像阿丹、哈娃那樣崇拜他、贊美他。
上帝耶穌也猶豫不決,
他還在責怪我平日和他聯系得太少。
佛主釋迦牟尼膽小怕事,躲到山洞裏不想多惹事端。
他們都是騙子,平日裏滿口救苦救難,
可壹到了緊要關頭就不見了蹤影。
呵!騙子,壹群騙子,我不再乞求妳們了。
我要依靠自己,我是龍的傳人,我是炎黃的子孫!
盤古公公把妳的巨斧借給我吧!
後羿爺爺把妳的神箭賜予我吧!
我定能引領我旗下的龍族勇士,
搗毀這命運的羅網,沖破這現實的牢籠,
把她拯救!把她拯救!
呵!風在吹,馬在吼
雷霆在咆哮,雷霆在咆哮!
註:此文為“壹二.九”詩賽三等獎作品
“春天就要來了,可我看不見她。”
——題記
(壹)
我總覺得那是些難以呼吸的疼痛
在艱難地跋涉,和無助地搖曳
沒有風,從三月的花香到十月的果碩
壹切都與他們無關,壹切都是他們遺忘的世界
我總覺得那是枚荊棘的毒刺
被斬釘截鐵地紮在心脈的深處
天空不再有流星劃過,空氣昏暗得難以閱讀
可黑暗中,始終沒有人遞過壹盞瘦長的燈
始終沒有光線,從他們的身軀裏穿行
他們似乎只在寂靜中說話
背負著沈重的淚水,呼喊在生存的邊緣
他們似乎只在虛無中彳亍
搖撼著柔弱的肩膀,搖撼這十月裏最為淒楚的風景
沒有人比他們更渴望37℃的溫度
沒有人比他們更向往8m2的建築
只不過,是沒有人用那些最原始的動作,最便捷的手勢
拉開黑夜的帷幕,打開人心的枷鎖
(二)
流離的心已然疲憊,確該找個村莊安眠
而黑夜已黑得好深,深得不見了五指
更不見了,那條虔誠的路途——
通向盛栽良善的國度
難道,他們就這樣成了壹幅無奈的風景
殷殷地凹凸在那裏,畏畏縮縮地
丈量著壹個人和壹群人的距離
難道,是壹百米、壹公裏、還是更長?
難道,是那壹群人更懂得更善於把握
在距離之內、靈魂之外
壹公尺、壹厘米,甚至是彈指可及間
那份尊嚴的高貴與聖潔!
或難道,是距離僅在彈指之間,而尊嚴卻在天涯之遠
壹邊徹底地倒下了,另壹邊卻高高地將他晾起
(三)
僅僅是為了壹枚秋葉,卻燃燒了整個燦爛的春天
森林如火壹般隱退,凝結成卑微的腰桿
沈甸甸地駐守並承載著多少風雨的膜拜
無助,空氣沈默得幾近抽搐,在接臨冰點的裂痕中
簡陋的音樂已收起笑容,打濕了陽光和美的壹切
唏噓,開始和著旋律
沿著肉體和精神的弧線放縱地起舞
那裏的顏色很安靜,幾百萬的像素也只是將他們苦苦地定格
面孔,再放大了也是壹臉的淒楚
眼神似火,意外地灼傷了這個世界無傷大雅的壹句玩笑:
“我們閉上眼睛,以為不會看見”
而我卻是無言以對了,更無力作壹壹的解釋
壹些厚德載物的心量和柔情
被封鎖在大衣的口袋裏
與那兩塊錢的硬幣,壹起冷冰冰的
如同他們熟視無睹的神情
(四)
眼淚不只在飽滿的濃度下傾瀉
壹種動作在俯仰之間既會落傷遍地
這裏很冰冷,像被打撈出水的靈魂
我始終不願凝視,卻無法和希望壹起絕塵而去
可我所有的眼神無非是同壹行血痕
每壹次殷切的目光不過是寂寞的憂傷
還有那失落的音符也不過是遠方的壹呼
怕是連脆弱的微風都足以輕松地撕碎……
碎了,連同那道淒楚的風景,殷殷的風景
風化在了惠澤最容易支離的沙漠
風化在了微笑最容易失重的墻角
需要多少同情, 才能使壹座墓碑不致向另壹座墓碑拜跪
需要多少憐惜, 才能讓壹種哭泣不被另壹種哭泣代替
當他們伸出這樣滄桑的企盼
妳又如何忍心讓他們這樣空落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