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只是在旅行的時候才會有光彩的。什麽是讀萬卷書,什麽又是行萬裏路?當妳真正這樣履行了的時候,當妳真正的坐擁萬卷書曲行萬裏路的時候,妳便會知道,那個曾經幼稚的妳其實已經遠去,因為青春來了。
在古人的想象意境裏,他們似乎是很喜歡旅行的,這或多或少的可以從某些古老的文字裏讀出來。然而,旅行歸旅行,我們終究是這樣美其名曰的。古人真正的旅行想必不是好過的,我們更多的時候可以現實地稱之為“流浪的旅行”更為貼切些。
那個高傲的不能自已的李太白曾經也是在面壁讀書的,他有沒有讀過萬卷的詩書我們是不知道的,我們只知道那個詩人是很聰明的,他有著詩仙的稱謂。所以他甚至是自己在叫囂著,他已經讀過壹萬卷書了。也正是這樣的叫囂才使的青春年少的他“仗劍去國,辭親遠行”的信念變得那麽豪情萬丈起來。難怪,以他的性格,唱起“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詩句出來,這又是多麽順理成章的事情啊。
稍後而來的杜子美,是沒有李太白那種浪漫和瀟灑的。我在想那個杜子美壹定是太過憂心的了,他將所有過目的詩書都讀得太過透徹,以至於在他心裏是容不得哪怕壹點的不如意之事。所以當他在看到昔日那個汪洋恣肆的大唐王朝由盛轉衰之時,杜大詩人會是痛心的那麽久,那麽深。杜詩人在青春年少的時候也是走過很多山河風光的,年少的詩人也曾留下了自己絕美的妙語佳音在那片溫情燦爛的土地上;實際上,杜詩人在整個顛沛流離的半生裏都是在流浪的旅行裏度過的。或許詩人在流浪的時候是看過詩書的,文人樣的他也是需要引經據典的,偶爾借古籍發泄或感嘆是詩人的特長:又或許,詩人也未曾看過詩書,他更善於用自己獨特的文字去安慰自己洗滌他人。因而杜大詩人的詩不僅僅是流浪的詩,更是歷史裏的詩!
青春來的和走的履程便是如此巧妙又如此奇異的和流浪粘在壹起,和旅行粘在壹起,和書粘在壹起。我有太多時候總將自己也歸納在那旅行和書裏了。只是在那旅行和書裏,我找不到李太白,也找不到杜子美。
我在顧及自己的青春與流浪的關系時,時常是糊塗的。我的流浪不是由我做主,我的青春也是在偏離該有的旅途。
我想,在很多時候的'很多地點,我的青春都是在流浪的,在做無意義的流浪。因為很多時候,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何謂流浪,又何謂安穩。也許流浪久了的習慣叫做安穩,也許,安穩久了的習慣它也叫做流浪。
行走在建設壹路蒼老的香樟街頭,很容易忘卻此壹年模糊的時刻。就仿佛這座城市的四月和五月的變換是和我無關的,我只是四月的乞兒,五月的棄兒。四月沒有陽光,五月沒有雨水。流浪不走,青春也不光臨。
我很喜歡獨自行走在這座城市的街頭。街頭有比巷尾發生更多事情的可能,讓人可以記住,其實流浪才是這座城市的主調。
我也喜歡那種略帶清冷的漂泊感,那種清晨的黃葉從枝上旋轉落下的瞬間。葉子,大樹,不驕不躁,似乎所有的清冷都是零落的葉子彌散開來的。很多人知道,那不是葉子的彌散,我也知道。
妳可以去放松那種漂泊,當然妳也可以去壓迫那種漂泊。這個世界的輕松和壓迫的感覺都是屬於妳壹個人的,無論眾寡。壹群人的時候,妳可以去流浪,當然壹個人的時候,妳也可以去品味詩書。
青春便是這樣,既是悄悄又是公開的與流浪扯上了關系,與詩書扯上了關系。
旅行在這個四月裏扮演的角色是綠色的,四月裏有那麽多的綠色都纖薄的渲染在旅行的青彩裏。四月的青春因此也染上了帶有希望的綠色,很喜歡在那種有綠的希望的光裏,執壹頁白舊的書紙,看漆黑的文字,褶皺的卷角,壹圈又壹圈。
書卷很多時候是多情的,比青春還要多情。雖晨昏憂樂,足以旦夕相親。
書卷的多情又似乎是有些寡姓的,有些薄情的味道,在很多時候,我只是壹個人傻傻地看著書。我不知道書卷裏那些我並不可以參透了的與流浪與青春與旅行相關的有些暖有些冷的固執文字它們到底是由何處而來的。文字是在冷的書卷裏,是在熱的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