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的女人們,象群大雁壹字排開
大雁可是有壹對羽翼啊,身姿飄逸
想想那些天空中的不速之客,總是不辭而別
哪象插秧的女人們,守著家園
大雁走了。趁著秋涼
插秧的女人們站在五月
壹天壹天的日子暴曬,晾在田間地頭
皮膚不再水嫩,腰肢不再細軟
壹群黃臉婆泥足深陷,揮舞著雙手如梭
青秀的苗象壹群隊列的孩子
不,那是仙女的織錦,描繪著凡間的煙火
而手中壹株難免拖泥帶水
必須扶植紮根。生活如此
黃臉婆們眼神堅定。某只手理了理額頭散落的
另壹只手扶了扶腰身
畢竟親近土地太久
腳下水泡的土地啊,已和成了稀泥
稀泥上的織錦長成了綠樹的村莊
插秧的女人們是壹幅生動的畫
畫中人象姐姐,象媽媽,象滿地找牙的老祖母
那麽多人
站在綠樹的村莊
站在五月的田埂
站在隊列的最後
年年月月天天織補著青秀的時光
雙手如梭,拖泥帶水
《插秧》王道榮 “手把青秧插野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凈方為稻,退步原來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