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對於張裕人來說,可謂美極盛極,煙臺張裕壹時成為海內外名流、文人騷客朝拜之地;1917年對於康南海先生來說,命運似乎不佳。七月張勛復辟流產後,康有為壹時成為眾矢之的,他的政治命運就此擱淺。於是,他不得不暫離群雄紛爭的京師之地,以壹個避難者的身份偏居煙臺。
據載,康有為在美國駐芝罘領事館避難。就在這裏,美妙的張裕葡萄酒與落魄的康南海似乎形成壹種默契,不期然而遇,並孕生了南海先生親筆所書的寄情於張裕葡萄酒的詩句:
深傾張裕葡萄酒,移植豐臺芍藥花。
且避蟹鰲寫新句,已忘蒙難征蓮華。
詩中不乏對革命的偏見,但仍有不甘落寞,看破紅塵,脫離紛爭,尋求解脫之意,真是各種滋味在心頭。
不想,南海先生與張裕的緣份並未了斷。十年後(1927年),康有為遺世前再次來到煙臺,在東山葡萄園別墅下榻,得張裕主事人美酒款待。為此,南海先生和十年前詩壹首:
淺傾張裕葡萄酒,移植豐臺芍藥花。
更讀法華寫新句,欣於所遇即為家。
或許這是南海先生離世前留給世人的最後壹首詩,他終於從佛教法華經裏和張裕美酒中得到完全的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