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這篇課文是小學生學寫狀物類作文的好範文。細讀文本,可從三個方面入手。
壹、關註順序
1、 剛剛學習習作的學生,對於順序的概念較為模糊,寫作文常壹會兒寫這,壹會兒寫那,左顧右盼,讓人不知所雲。尤其寫靜物類,更容易出現這樣的錯誤。《石榴》這課按時間的推移,描寫了石榴的生長過程。課文從第二小節開始,先簡單介紹石榴在春天抽枝長葉,用“到了夏天”,過渡到夏天,描寫石榴花。再到夏末,花落結果。最後由“石榴壹天天長大,壹天天成熟”過渡到石榴在秋天成熟以及成熟的石榴描寫。 不僅是生長過程,還有石榴花開,也是按時間順序寫的特別清楚,如“到了夏天,郁郁蔥蔥的綠葉中,開出壹朵朵火紅的石榴花。花越開越密,越開越盛,不久掛滿了枝頭。”石榴花先是開出壹些,過了幾天,越開越密,越開越盛,到了最後,掛滿了枝頭。 還有石榴果皮顏色的變化,“它的外皮先是青綠色,漸漸變得青中帶黃,黃中帶紅,最後變成壹半兒紅,壹半兒黃。”用上了表示時間順序的詞“先…漸漸…最後”,更加清晰。如果讓學生學會按照時間順序描寫,會使作文的脈絡清晰很多。 2、 事情發展的順序 課文第四小節“這時,妳摘下壹個石榴,剝開外皮,只見瑪瑙般的子兒壹顆顆緊挨在壹起,紅白相間,晶瑩透亮。取幾粒放入口中嚼嚼,酸溜溜、甜津津的,頓時感到清爽無比。”先摘→再剝→再取→放入口中嚼,按照事情發展順序來寫,順序清楚。可以指導學生在平時的說話和習作中,按事情發展順序把事情敘述清楚,培養學生的說話能力和寫作能力。
二、擬人修辭
《石榴》這壹課中用上了擬人手法,文中有這樣“熟透了的石榴高興地笑了,有的笑得咧開了嘴,有的甚至笑破了肚皮,露出了滿滿的子兒。”壹個“笑”字把石榴娃娃寫活了。石榴熟透後把果皮撐破了,作者用上了“笑”字,立刻讓我們覺得普通的石榴好像也有了生命。真得像個小笑臉,而且“笑”得有變化,不都是同樣的笑,而是有的咧開嘴笑,有的笑破了肚皮。正巧也寫出了石榴皮裂開的程度不同。“這些石榴娃娃急切的扒開綠色的葉子向外張望,向人們報告著成熟的喜訊。”“急切”“扒開”“報告”這些人性化的詞語寫得石榴娃娃越發的可愛了。
三、描寫細致
作者在石榴枝、葉、花、果,描寫上也十分的具體、細致。寫“枝葉”時,雖然只有短短壹句“春天來了,石榴樹抽出了新的枝條,長出嫩綠的葉子。”壹個“抽”字,寫出了石榴樹在春天蓬勃生長的樣子。“嫩綠”也寫出了春天時的葉子的顏色。後面寫到的“郁郁蔥蔥”也把石榴枝葉在夏天時的特征寫得很到位。 花的描寫作者的筆墨更多。“火紅的”石榴花顏色不同於壹般,不是誘惑的深紅,嬌嫩的粉紅,而是火焰般熱情的火紅,這樣亮麗的花不是壹朵、二朵,而是“壹朵朵”而且還是“越開越密,越開越盛,不久掛滿了枝頭。”花的數量很多。“走近看,仿佛是壹個個可愛的小喇叭”形狀也很可愛,像小喇叭,真是逗人喜愛。 果的描寫,作者抓住了果皮和石榴子兒。作者按時間順序,把果皮顏色的變化寫得非常準確。石榴子兒同樣也很具體,“瑪瑙般”“紅白相間,晶瑩透亮,緊挨”石榴子兒的樣子,壹個掰開的石榴躍然紙上,讓人忍不住要取幾粒放入口中嚼嚼。 這篇課文脈絡清晰,描寫具體,運用擬人的手法使文章很生動,是低年級學生學寫狀物作文很好的範例。 回答者: jkuibce | 三級 | 2010-9-8 21:16
瑕不掩瑜 才情富贍--解讀郭沫若散文《石榴》
壹代文化大師郭沫若先生,壹生裏建樹眾多,貢獻卓越,其富贍的才情表現在其所涉足的所有方面,僅以其文學創作而論,詩歌、戲劇、包括散文,無不出其類而拔其翠。關於郭沫若先生的散文創作,黃修己先生在《中國文學簡史》(中國青年出版社壹九八四年版)中說:郭沫若的散文“縱情抒寫,無拘無束,似不講究錘煉,正如萬斛泉源,奔湧而出,似滔滔不絕,亦能止於所當止,那瀟灑之態表現了作者的富贍才情。”黃先生的看法是十分正確的,本文擬通過對郭沫若先生的散文《石榴》的解讀,以窺斑知豹之法,去窺見郭沫若先生即使在短短的《石榴》壹文中所表現出來的“富贍才情”。
《石榴》落筆伊始,即言“五月過了,太陽增加了它的威力,樹木都把各自的傘蓋伸張了起來……”,這是泛寫了壹句樹木的整體,順利地切近了題目,然後說:“有少數的樹木卻在這時開起了花來”,輕松地把所寫樹木的範圍由整體縮為局部。他接著寫道:“石榴樹便是這少數樹木中的最可愛的壹種”,所寫樹木的範圍進壹步由局部縮為個體,從而步態工穩地切入了本文的題目:《石榴》,也幹凈利落地結束了行文的第壹段。這壹段旌旗初展,即顯示了作者嫻熟的行文技藝以及清新的筆路。
第二段緊扣上文,承轉分明而又銜接自如,以“石榴”起語後即援梅柳作比,又以雙起分承的句法,對石榴的枝幹與葉片進行了“奇崛而不枯瘠,清新而不柔媚”的對比描寫。雙起分承的句法,有兩種基本的形式,壹種是“AB,B’A’”型,這種句法在中國歷代文字中比比皆是,如《孔雀東南飛》中之“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即是。又如韓愈《奉和裴相公東征途經女兒山下作》中的“旗穿曉日雲霞雜,山倚秋空劍戟明”也是,古人析此兩句詩雲:先“以我之旗,況彼雲霞”,後則“以彼之山,況我劍戟”。雙起分承的另壹種基本形式是“AB,A’B’”型,如“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即是。郭沫若在這兒使用的即是這後壹種,這是壹種更為常見的形式,所以也更典型,它顯示的正是作者深有淵源的語言功力。
在雙起分承的緊湊而又簡短的句子之後,作者即以“這風度實兼備了梅柳之長,而舍去了梅柳之短。”壹句,舒展地收束了第二段。
第三段以壹個“最”字,由上壹段對石榴的枝幹和葉片的描寫,簡捷地過渡到了對石榴花的描寫。幾乎與這個“最”字異曲而同工的是,第四段又是以壹個包孕量非常大的“單”字開頭的句子:“單那小茄形的骨朵就已經是壹種奇跡了”,這壹個“單”字不僅使文意又翻進了壹層,而且還兼備了“其它的就不用說了”的弦外之音,語言經濟而實惠。
第五段寫石榴從花到果的變化,對此“妙幻的演藝”,作者的設喻古樸典雅:“紅瑪瑙的花瓶兒由希臘式的安普刺變為中國式的金[田+田+田+缶]”。在這壹喻式中,作者使用的三個喻體:“紅瑪瑙的花瓶兒”、“希臘式的安普刺”、“中國式的金[田+田+田+缶]”,由於下文將要對其進行否定的論述,所以這裏只肯定其古樸與典雅而已。
第六段仍寫石榴果,卻手法壹換,以壹個疑問句翻新文意:“妳以為它真是盛酒的金[田+田+田+缶]嗎?……”,這壹段,作者逼真地寫出了秋天石榴成熟且飽綻後裂開縫隙,露出壹排“透明光嫩”的石榴籽兒時的狀態。擬人手法的使用,使語言情趣橫生,而全文對石榴剛健秀麗樂觀向上的特征的描寫,也至此告終。
本來,文章是可以在這個地方收束的,但作者卻意猶未盡地又悠悠地綴了三段。
全文第七段的第壹句:“我本來就喜歡夏天”,風雲突變,看似離題突遠,實則是作者筆法上的壹種騰挪,不僅可和全文的第壹句:“五月過了,太陽增加了它的威力。”遙相呼應,顯示了作者敏銳的結構感,而且又以這壹段最後壹句:“因而我更喜歡這夏天的心臟”,將文筆扳回了正題,呼應了第三段中“那可不是夏天的心臟嗎”壹句,使這壹句話有呼且有應,有應於是不孤,文意因此也富贍豐滿。
壹般地說,在這個地方收住全文,已是全無不可了,但是作者卻仍覺得意不能盡,他於是就又騰挪了壹筆,這便是全文的第八段:“有朋友從昆明來,說昆明的石榴特別大,子粒特別豐腴,有酸甜兩種,酸者味更美。”
真是壹波未平,壹波又起。
到這兒,應該結束了吧,可是還不,還有第九段。這壹段雖然只有壹句話:“禁不住唾津的潛溢了!”但這短短的壹句話卻可以說是壹句神來之筆!這句話看似漫不經心,但它輕輕道來,卻將全文七八百字壹筆收盡了。郭沫若先生真不愧為壹代大師,他的這壹句話,天真,隨緣,自然,因而也妥貼,靈動,它是楊柳枝,卻又能力敵鋼刀。
小結後三段,我們不得不為郭沫若先生輕盈靈動的才思所折服。《石榴》全文壹***才七八百個字,壹***才有小小的九個自然段,但是作者卻能於方寸咫尺之地翻轉騰越、遊刃有余地大施其壹波三折、壹唱三嘆之絕技,引人入勝,回味不已,作者橫溢的才華,漾漾乎紙上矣!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文亦無完文,郭沫若的《石榴》盡管十分地優美和成功,但如果仔細推敲,不當或者值得商榷之處,也還是存在的,據我的管見陋識,白壁之微瑕有二焉,請指示諸君。
瑕之壹,為三個不當的喻體;瑕之二,為幾個安排不當的段落。
先言其壹。
文章中有這麽壹句:“紅瑪瑙的花瓶兒由希臘式的安普刺變為中國式的金[田+田+田+缶],殷周時古味盎然的壹種青銅器。”這壹句分別用“紅瑪瑙的花瓶兒”、“希臘式的安普刺”、“中國式的金[田+田+田+缶]”為喻體來比喻石榴外形變化的三個階段,其中,“紅瑪瑙的花瓶兒”,我們尚可勉強想象得出其色彩、形狀,而對“希臘式的安普刺”,即使讀了註解:“是英文ampulla的音譯,即壹種尖底的膽瓶。”我們對它的感知也是壹片茫然:這個東西究為何物?色彩如何?形狀如何?為什麽可以用來比喻石榴?對這些,我們是不得而知,對“中國式的金[田+田+田+缶]”,我們大家也是同樣不曾得見,即使讀了作者的文中自註:“殷周時古味盎然的壹種青銅器”,我們還是不得其準確的形色物狀而可知。每讀至此,我們就搞不清作者是在用這幾樣東西比喻著石榴呢?還是在用石榴來比喻著這幾樣古董?他這是不是違反了比喻的壹個最基本的原則:以其所知,喻其不知;以其常感,喻其非常感呢?
壹些語言感覺敏銳的語文老師,對這三個不當的喻體,不得已,只好解釋為“古奧”“不太通俗”。事實上,“不太通俗”的詞語,在《石榴》中確實不少,如“奇崛”“陸離”、“演藝”、“潛溢”等。如果要通俗,作者完全是可以換壹個其它詞語來表達同樣的意思的,但是,這三個喻體,卻是無法用另外的詞語來做同樣所指的表達的,要換,要使之通俗,只能換成另外的壹個喻體,即把古奧的喻體換成鮮活的家常的喻體。所以,這三個不當的喻體就不是什麽語言的通俗與不通俗的問題,不是量的問題,而是質的問題。對於廣大的人民群眾即壹般的讀者來說,這樣“高貴”的比喻,也太有揮金如土、棄玉如瓦的“貴族風度”了。
次言其二。
郭沫若的《石榴》全文***九段。每壹段的字數,除第九段是壹句話外,大致都相等,這字數大致相等的八個段落壹口氣排列下來,在視覺上即在文章的外部形狀上,既不美觀,又缺少節奏變化,在內容上,也是分割太多,七零八落,倘不是作者關聯有方,則最容易失於如沙之散落,倘不是作者的文筆氣韻通暢,則此文將立馬成為亂珠壹堆,所以我認為,文中第四,第五,第六三個自然段完全可以不分,完全可以合並為壹個大段,因為在內容上,這三段都寫的是石榴的外形,在形式上,既然前三段小,後三段也小,則這中間的三段如能合而為壹的話,全文就會形成如下圖所示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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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文章的視覺效果可以頓時改觀,文章的段落長短就可以參差交替,就有了變化之美,文氣上也就能徐疾相配了。這樣的形式,也許更適合於表現作者才情的富贍。郭沫若先生早已做古,不知諸君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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