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裏提了五斤塌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裏別著個喇叭,提了塌目的喇嘛要拿五斤塌目去換北邊啞巴腰裏別著的喇叭,別著的喇叭的啞巴不願意拿喇叭去換提了塌目喇嘛他的塌目,提了塌目的喇嘛就急了,拿起了五斤塌目打了別著的喇叭啞巴壹塌目,別著的喇叭的啞巴也急了,順腰裏摘下喇叭,打了提了塌目喇嘛壹喇叭,也不知道喇嘛的塌目打了別著的喇叭的啞巴壹塌目,還是別著的喇叭的啞巴打了提了塌目的喇嘛壹喇叭,喇嘛回家燉塌目,啞巴回家吹喇叭。
山前住著個崔粗腿,山後邊住著個崔腿粗,倆人山前來比腿,也不知崔粗腿比崔腿粗的腿粗,還是崔腿粗比崔粗腿的粗腿。
山前住著個嚴圓眼,山後邊住著個嚴眼圓,倆人山前來比眼,也不知嚴圓眼比嚴眼圓的眼圓,還是嚴眼圓比嚴圓眼的圓眼。
字紙裏裹著細銀絲,細銀絲上趴著四千四百四十四個似死似不死的小死虱子皮。
出南門,面正南,有壹個面鋪面沖南,面鋪門口掛著壹個藍布棉門簾,摘了藍布棉門簾,看了看面鋪面沖南,掛上藍布棉門簾,瞧了瞧面鋪還是面沖南。
什麽上山吱扭扭,什麽下山亂點頭,什麽有頭無有尾,什麽有尾無有頭,什麽有腿家中坐,什麽沒腿遊卞州,趙州橋什麽人修,玉石欄桿什麽人留,什麽人騎驢橋上走,什麽人推車軋道溝,什麽人扛刀橋上站,什麽人勒馬看春秋,什麽人拉著什麽人是哈哈笑,什麽人拉著什麽人是淚交流,什麽人白,什麽人黑,什麽人胡子壹大堆,什麽圓圓在天邊,什麽圓圓在眼前,什麽圓圓長街賣,什麽圓圓道兩邊,什麽開花節節高,什麽開花毛著腰,什麽開花無人見,什麽開花壹嘴毛,什麽鳥穿青又穿白,什麽鳥穿出皂靴來,什麽鳥身披十樣錦,什麽鳥身披麻布口袋?雙扇門,單扇開,我自己破悶兒自己猜。車子上山吱扭扭,瘸子下山亂點頭,蛤蟆有頭無有尾,蠍子有尾無有頭,有腿兒的板登家中坐,沒腿兒的糧船遊卞州,趙州橋,魯班修,玉石欄桿聖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柴王爺推車軋了壹道溝,周倉扛刀橋上站,關公勒馬看春秋,小劉海拉著孟姜女是哈哈笑,孟姜女拉著小劉海是淚交流,羅成白,敬德黑,張飛的胡子壹大堆,月亮圓圓在天邊,眼鏡圓圓在眼前,燒餅圓圓長街賣,車軲轆圓圓道兩邊,芝麻開花節節高,米樹開花毛著腰,藤子開花無人見,玉米開花壹嘴毛,喜鵲穿青又穿白,烏鴉穿出皂靴來,野雞身披十樣錦,鶚麗兒身披麻布口袋。
這個繞口令兒最難唱,咱們唱的是山前有四十四個小獅子,山後邊有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樹,山前四十四個小獅子吃了山後邊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樹的澀柿子,山前四十四個小獅子讓山後邊四十四棵紫色柿子樹的澀柿子給澀死了。
正月裏,正月正,姐妹二人去逛燈,大姑娘名叫粉紅女,二姑娘名叫女粉紅,粉紅女身穿壹件粉紅襖,女粉紅身穿壹件襖粉紅,粉紅女懷抱壹瓶粉紅酒,女粉紅懷抱壹瓶酒粉紅,姐倆找了個無人處,推杯換盞飲劉伶,女粉紅喝了粉紅女的粉紅酒,粉紅女喝了女粉紅的酒粉紅,粉紅女喝了壹個酩酊醉,女粉紅喝了壹個醉酩酊,女粉紅揪著粉紅女就打,粉紅女揪著女粉紅就擰,女粉紅撕了粉紅女的粉紅襖,粉紅女就撕了女粉紅的襖粉紅,姐妹打罷落下手,自己買線自己縫,粉紅女買了壹條粉紅線,女粉紅買了壹條線粉紅,粉紅女是反縫縫縫粉紅襖,女粉紅是縫反縫縫襖粉紅。
南邊來個瘸子,擔了壹挑子茄子,手裏拿著個碟子,地下釘著木頭橛子,沒留神那橛子絆倒了瘸子,撒了瘸子茄子,砸了瘸子碟子,瘸子爬起來要撿茄子,北邊來個醉老爺子,腰裏掖著煙袋別子,過來要買瘸子茄子,瘸子不樂意賣給醉老爺子茄子,老爺子壹生氣搶了瘸子茄子,瘸子拔起橛子,追老爺子,快給瘸子茄子,不給瘸子茄子,招呼手裏橛子,貓腰撿茄子拾碟子,老爺子壹生氣,不給瘸子茄子,拿起煙袋別子,就打瘸子,瘸子拿起橛子砍老爺子,也不知老爺子的煙袋別子打了瘸子茄子,也不知瘸子橛子打了老爺子煙袋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