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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萊的資料

雪萊,全名珀西·比西·雪萊[1](Percy Bysshe Shelley,1792年8月4日-1822年7月8日),壹般譯作雪萊,英國浪漫主義詩人,出生於英格蘭薩塞克斯郡霍舍姆附近的沃恩漢,其祖父是受封的男爵,其父是議員。12歲那年,雪萊進入伊頓公學,在那裏他受到學長及教師的虐待,在當時的學校裏這種現象十分普遍,但是雪萊並不象壹般新生那樣忍氣吞聲,他公然的反抗這些,而這種反抗的個性如火燃盡了他短暫的壹生。

8歲時雪萊就開始嘗試寫作詩歌,在伊頓的幾年裏,雪萊與其表兄托馬斯合作了詩《流浪的猶太人》並出版了諷刺小說《紮斯特羅奇》。1810年,18歲的雪萊進入牛津大學,深受英國自由思想家休謨以及葛德文等人著作的影響,雪萊習慣性的將他關於上帝、政治和社會等問題的想法寫成小冊子散發給壹些素不相識的人,並詢問他們看後的意見。1811年3月25日,由於散發《無神論的必然》,入學不足壹年的雪萊被牛津大學開除。雪萊的父親是壹位墨守成規的鄉紳,他要求雪萊公開聲明自己與《無神論的必然》毫無關系,而雪萊拒絕了,他因此被逐出家門。

被切斷經濟支持的雪萊在兩個妹妹的幫助下過了壹段獨居的生活,這壹時期,他認識了赫利埃特·委斯特布洛克,他妹妹的同學,壹個小旅店店主的女兒。雪萊與這個十六歲的少女僅見了幾次面,她是可愛的,又是可憐的,當雪萊在威爾士看到她來信稱自己在家中受父親虐待後便毅然趕回倫敦,帶著這壹身世可憐且戀慕他的少女踏上私奔的道路。他們在愛丁堡結婚,婚後住在約克。

1812年2月12日,同情被英國強行合並的愛爾蘭的雪萊攜妻子前往都柏林為了支持愛爾蘭天主教徒的解放事業,在那裏雪萊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並散發《告愛爾蘭人民書》以及《成立博愛主義者協會倡議書》。在政治熱情的驅使下,此後的壹年裏雪萊在英國各地旅行,散發他自由思想的小冊子。同年11月完成敘事長詩《麥布女王》,這首詩富於哲理,抨擊宗教的偽善、封建階級與勞動階級當中存在的所有的不平等。

雪萊的婚姻壹開始就被他的敵人當作最好的武器來攻擊他,當那些富於浪漫的騎士精神經過理性的冷卻,他那場倉猝的婚姻中較為真實的壹面隨著兩個人的成長開始顯現。雪萊不得不承認婚姻並沒有救助他的妻子,婚姻只是將兩個人綁在壹起來承受另壹種折磨。在精神上,感情上,兩個人之間的差異越來越大。這壹時期,雪萊結識了葛德文的女兒瑪麗·葛德文(Mary Wollstonecraft Godwin,1797年-1851年),他們相愛了,出走至歐洲大陸同遊,他們對於愛情和婚姻的理想純潔到連最嚴苛的批評家也無法致詞。雪萊死後,瑪麗為他的詩全集編註。

1815年,雪萊的祖父逝世,按照當時的長子繼承法當時在經濟上十分貧困的雪萊獲得了壹筆年金,但他拒絕獨享,而將所得財產與妹妹分享。這壹年除了《阿拉斯特》之外,雪萊較多創作的是壹些涉及哲學以及政治的短文。

次年五月,攜瑪麗再度同遊歐洲,在日內瓦湖畔與拜倫交往密切,這兩位同代偉大詩人的友誼壹直保持到雪萊逝世,雪萊後來的作品《朱利安和馬達洛》便是以拜倫與自己作為原型來創作的。同年11月,雪萊的妻子投河自盡,在法庭上,因為是《麥布女王》的作者,大法官將兩個孩子教養權判給其嶽父,為此,雪萊受到沈重的打擊,就連他最親的朋友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他的孩子,出於痛苦及憤怒,雪萊寫就《致大法官》和《給威廉·雪萊》。雪萊與瑪麗結婚,為了不致影響到他與瑪麗所生孩子的教養權,雪萊攜家永遠離開英國。

1818年至1819年,雪萊完成了兩部重要的長詩《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和《倩契》,以極其不朽的名作《西風頌》。《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與《麥布女王》相同,無法公開出版,而雪萊最成熟、結構最完美的作品《倩契》則被英國的評論家稱為“當代最惡劣的作品,似出於惡魔之手”。

1821年2月23日,約翰·濟慈逝世,6月,雪萊寫就《阿多尼》來抒發自己對濟慈的悼念之情,並控訴造成濟慈早逝的英國文壇以及當時社會現狀。

1822年7月8日,雪萊乘坐自己建造的小船“唐璜”號從萊杭度海返回勒瑞奇途中遇風暴,舟覆,雪萊以及同船的兩人無壹幸免。按托斯卡納當地法律規定,任何海上漂來的物體都必須付之壹炬,雪萊的遺體由他生前的好友拜倫及特列勞尼以希臘式的儀式來安排火化,他們將乳香抹在屍體上,在火中灑鹽。次年1月,雪萊的骨灰被帶回羅馬,葬於壹處他生前認為最理想的安息場所。

主要作品

詩歌

愛爾蘭人之歌(The Irishman`s Song,1809)

戰爭(War,1810)

魔鬼出行(The Devil`s Walk,1812)

麥布女王(Queen Mab,1813)

壹個***和主義者有感於波拿巴的傾覆(Feelings Of A Republican On The Fall Of Bonaparte,1816)

瑪麗安妮的夢(Marianne`s` Dream,1817)

致大法官(To The Lord Chancellor,1817)

奧西曼叠斯(Ozymandias,1817)

逝(The Past,1818)

壹朵枯萎的紫羅蘭(On A Faded Violet,1818)

召苦難(Invocation To Misery,1818)

致瑪麗(To Mary,1818)

伊斯蘭的反叛(The Revolt of Islam,1818)

西風頌(Ode To The West Wind,1819)

饑餓的母親(A Starving Mother,1819)

羅薩林和海倫(Rosalind and Helen,1819)

含羞草(The Sensitive Plant,1820)

雲(The Cloud,1820)

致雲雀(To A Skylark,1820)

自由頌(Ode To Liberty,1820)

解放的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 Unbound,1820)

阿多尼(Adonais,1821)

壹盞破碎的明燈(Lines,1822)

劇本

倩契(The Cenci,1819,五幕悲劇)

暴虐的俄狄浦斯(Oedipus Tyrannus,1820,詩劇)

希臘(Greece,1821,抒情詩劇)

論文及散文

無神論的必然(1811)

自然神論之駁斥(1814)

關於把改革付諸全國投票的建議(1817)

詩的辯護(1821)

譯著

柏拉圖《會飲篇》

荷馬《維納斯贊》等

旦丁《地獄》篇部分

歌德《浮士德》部分

附詩壹首

On A Faded Violet 壹朵枯萎的紫羅蘭

The odor from the flower is gone, 這朵花的香氣已經散失,

Which like thy kisses breathed on me; 如妳的吻對我吐露過的氣息;

The color from the flower is flown, 這朵花的顏色已經退去,

Which glowed of thee, and only thee! 如妳曾煥發過的明亮,只有妳!

A shriveled, lifeless, vacant form, 壹個萎縮、死的、空虛的形體,

It lies on my abandoned breast, 它在我荒廢的胸口,

And mocks the heart, which yet is warm, 以它冷漠和無聲的安息

With cold and silent rest. 嘲弄我那仍熾熱的心。

I weep ---- my tears revive it not; 我哭泣,淚水無法復活它;

I sigh ---- it breathes no more on me; 我嘆息,它的氣息永遠不再;

Its mute and uncomplaining lot 它沈默、無怨的命運,

Is such as mine should be. 正是我所應得的。

西風頌

<FONT face=宋體> 1

狂野的秋風啊,妳這秋的精氣!

沒看見妳出現,枯葉已被掃空,

像群群鬼魂沒見法師就逃避——

它們或枯黃焦黑,或蒼白潮紅,

真是遭了瘟災的壹大片;妳呀,

妳把迅飛的種子載送去過冬,

讓它們僵睡在黑黢黢的地下,

就像屍體在各自的墓裏安躺,

直到妳那蔚藍的春天妹妹呀

對夢鄉中的大地把號角吹響,

叫羊群般的花苞把大氣吸飲,

又讓山野充滿了色彩和芳香。

狂野的精靈,妳正在四處巡行,

既拉朽摧枯又保護。哦,妳聽!

2

妳呀,亂雲是雨和閃電的使者,

正是在妳震蕩長空的激流上

閃電被沖得像樹上枯葉飄落,

也從天和海錯綜的枝頭驟降:

宛若有個暴烈的酒神女祭司

把她銀發從幽暗的地平線上

直豎向中天,只見相像的發絲

在妳洶湧的藍瑩瑩表面四起,

宣告暴風雨的逼近。殘年瀕死,

妳是它挽歌,而正在合攏的夜

便是它上接天穹的崇墓巨陵——

籠著妳聚起的全部水汽之力,

而黑雨、電火和冰雹也都將從

這濃雲中迸發而下。哦,妳聽!

3

妳呀,在巴亞灣的浮石小島旁②

地中海躺著聽它碧波的喧嘩,

漸漸被催入它夏日裏的夢鄉,

睡眼只見在那強烈的波光下,

微微顫動著古老的宮殿城堡——

那墻上滿是青春苔蘚和野花,

單想想那芬芳,心兒就會醉掉!

妳卻又把它喚醒。為給妳開路,

平坦的大西洋豁開深溝條條,

而在其深處,那些水底的花樹、

枝葉譃曰有樹汁的泥濘密林

也都能立刻就辨出妳的號呼,

頓時因受驚而開始瑟縮雕零,③

連顏色也變得灰暗。哦,妳聽!

4

我若是被妳托起的壹片枯葉;

我若是隨妳飛馳的壹團雲朵;

我若是浪濤在妳威力下喘息,

分享妳有力的沖動,那自由,哦!

僅次於不羈的妳;我若是仍然

在我的童年時代,仍然能夠做

妳在天空邀遊時的忠實夥伴——

因為那時,奔得比妳快也未必

是夢想;那我就不會如此艱難,

無須這樣哀求妳。請把我掀起,

哦,就當我是枯葉、雲朵或浪濤!

我,跌倒在人生荊棘上,滴著血!

我,太像妳:倔強、敏捷又高傲,

但歲月的重負把我拴牢、壓倒。

5

讓我像森林壹樣做妳的詩琴,

哪伯我的葉像森林的葉雕落!

這兩者又美又悲的深沈秋音

妳那呼嘯的浩蕩交響會囊括。

但願妳這剛烈的精神我也有!

但願壹往無前的妳也就是我!

請把我已死的思想掃出宇宙,

就像妳為催新生把落葉掃除!

而且憑著我這壹詩歌的經咒

把我的話語傳遍這人間各處,

像由未滅的爐中吹送出火花!

願妳通過我的嘴響亮地吹出

喚醒這人世的預言號聲!風啊,

冬天既快來,春天難道還遠嗎?

黃杲炘譯

①本詩構思於佛羅倫薩附近阿爾諾河畔的壹處

樹林中,並基本上在那裏寫成。那壹天狂風驟起,

它溫暖又爽人,收盡了將傾瀉為秋雨的氤氳水汽。

不出我所料,到了日落時分,暴風雨開始了,起

先夾有冰雹,還伴有阿爾卑斯山以南地區所特有

的聲勢浩大的雷鳴電閃。——作者原註

又:本詩以五首十四行詩組成,但這些十四

行詩的分節與韻式都受壹種叫做tercarima的意大

利詩體影響。

②巴亞灣因古羅馬時的溫泉療養勝地巴亞城而

得名,即現在的波佐利灣(在那不勒斯灣西北部)。

浮石是火山巖的壹種,因為那不勒斯壹帶都是火

山區。

③據雪萊原註,“這種現象,是博物學家們熟

知的。同陸上的植物壹樣,江河海洋底下的植物

的季節變化有著同樣的反應,因此宣告這種變化

的風對之也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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