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拿破侖曾放言:“古老的中國,如壹頭熟睡的獅子!”而這頭獅子的睡眠,長大幾個世紀,才剛剛蘇醒。
中國的詩歌呢?何時能真正的醒來?
顧城?化麗的詞躁過後,在極端的朦朧中葬送了自己,甚至成為了情感更惑是文字的罪人!
海子?在眾人的婉惜聲中逝去,春暖花開,卻入謝得是那般的蒼白!
敢問,還有誰在苦撐著那片靜土而身守如玉? 時尚泛濫的年代裏,詩歌終於漸漸睡去,只如冬眠,在他本應占據的壹個個角角落裏,躲進了苦澀的情歌裏,心甘情願地在暖冬中睡去。
詩於是變得只能是歌,歌而再已無法返璞成詩,因為詩歌的壹體,早被現代華麗的器樂所分割,近乎於殘忍。
詩抒情,情歸於頹廢的纏綿,纏綿得人與人的感情在現實社會裏變得麻木。
詩言誌,誌淹於經濟的洪流中,卷走了單純的理想,僅留下沖動時簡單的搪塞懦弱的言語。 這已然是壹個不屬於詩歌的時代。
空氣中彌漫的紙醉金迷早已將詩歌埋藏。
幾多自許或被他人封為詩人的人,在逼使著自己追趕現代化文明的腐糜信息,在頭銜與光環的閃耀下,早已迷失了幾曾堅定的眼神。
醜陋的文字可以起到無法衡量的廣告效應,創造出膨脹著的經濟利益。不敢去想像,唐宋時期的巔峰詩人們看到自己被變異的詩句會是怎樣的表情。
高雅的詩句,提升的不再是壹個城市或是壹個國度以的知識文明,而是在燃燒著自己殘存的軀殼,去點燃著某壹座城市某壹個國度的經濟文明。
於是詩歌終於學會了冬眠!
詩還會為誰寫首首動情的詩句,哀傷的音樂裏,總是妳與我糾纏不情的愛情。
誰還會為誰寫段段吶喊的激情,高聲誦讀的,總是與壹串串數字有關的國富民強。
真正的詩歌,沈默在壹角,沒有哭泣,沒有淚水,只能讓自己慢慢學會睡去。(二)
書攤上,中英文對照的詩句顯稱著進口的素質。
雜誌中,懷念著某壹位文人曾經深悟的詩句。
幾曾占據有壹席之地的詩歌,在種種“名刊”中慢慢消失了他熟悉的身影。
是詩歌真正在衰退?還是詩歌在五千年的文明中,開始退回到了原始的寧靜。 當代,腰包早已如壹把懸在人們頭頂上的壹把利劍,更或是壹種身份的標準。
大的時候,他裝下了整個世界,
小的時候,他被整個世界所遺棄。
文字,早已變得那麽可憐,更何去談需要那悟太久,讀太外的詩句。 遠古的豪情,早已被現代文明的火箭升入了太空,
爾後燃燒為壹顆苦苦掙紮的流星。
偶間墜入人們心底的,
只有羨慕他光輝燃燒過的壹瞬,
有誰還想著,去擁抱他的余溫,點燃下壹束火炬,
以續就他的光明。
除了冬眠,詩歌還能選擇什麽?
為了保全自己不被快餐快的軀體,
只有將自己委身於沈默的蠻荒之地,
等待著又壹隊探險人,去把他的輝煌開啟。
而探險人,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