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愛國詩句 - 誰能幫我寫壹首詩歌,有關石油崗位“資料員”的,急急急急急!!100分懸賞!!!!!

誰能幫我寫壹首詩歌,有關石油崗位“資料員”的,急急急急急!!100分懸賞!!!!!

有人說石油意味著漂泊、意味著拓荒。如果不是有幸在清河工作多年並還在此生活,是難以理解這句話的。

上石油學院時,知道“petroleum”是壹種粘稠的黑色液體,它來到地面,要經過地震、鉆井、開采等壹長串流程。我學的專業是環保,即預防和治理石油采、集、輸、煉過程中的汙染。畢業後,分到壹家小煉廠,這是讓石油燃燒分離的地方。正如原油總在煉塔裏壹次次沸騰後分分合合,我們的工作就圍著那十來套裝置區轉來轉去,有的人甚至壹生就鎖定在某套裝置的某個工序上。在這有圍墻的工廠裏上班,工作是井然有序的,生活是穩定安逸的。

也許是圈閉在石油的“中遊”很久,很想見識石油的上遊是什麽樣的。1999年元月,我和丈夫決定去闖闖那個江漢油田奪油上產的前沿陣地——中國石油工業第壹個跨省區遠距離承包經營的示範點——清河。

從小到大生活在南方,習慣了江漢水杉園林的綠韻,北方的風沙和荒涼妳能適應嗎?那裏的生活很艱苦,妳 消受得了嗎?這裏的工作順順當當的,辦公室電腦、空調俱全,妳舍得走嗎?孩子那麽小,怎麽辦呢?

親人、朋友、同事帶著驚訝關切地詢問,我們自己也反復思量,真的要離開工作了近十年的江漢嗎?馬上就離開沒住多久的在繁華地段的新房去那遙遠的地方嗎?填了自願上清河的申請表,我和丈夫輾轉難眠,他說:“在江漢,我們似乎什麽也不缺,但就少了壹樣人生追求,缺少了拼搏。”是啊,人生能有幾次搏?為了石油學子的夢想,為了見證石油的全程,為了人生無悔,我們應該與石油壹起燃燒,讓采油樹作為青春飛揚的見證,來壹次石油的遠行。

我們正為上清河做準備時,婆婆從老家來油田看我們,我知道,照管兒子的重擔將落到婆婆身上。幼年喪父少年失母的我壹想到就要離開正上小學壹年級的兒子,心如刀絞,我撲在婆婆身上嚎啕大哭。老人強忍著淚水對我說:“妳們是讀書人,懂的道理比我多,不是有壹首歌叫‘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頭戴鋁盔走天涯’嗎?妳們放心的去,我替妳們把家管好。”兒子聽到我的哭聲,從自己房間裏跑出來,“羞”我,“媽媽都是大人了,還像小孩那樣哭哭啼啼!”我抱起兒子,親著他的臉蛋說:“爸爸媽媽要出壹趟遠門,妳在家乖乖地聽爺爺奶奶的話。”兒子用力地點點頭。我牽著兒子的手對婆婆說:“媽媽,從今以後,我的兒子您管,您的兒子我管。”

畢竟是壹次遠行,親戚、朋友特地為我們餞行。推杯換盞的酒,透出壹種***同的溫暖和祝願,悄悄潛入我的心靈,我的淚水竟也詩意地寫滿臨行的臉龐。

兒子舍不得喝餞行席上的那瓶椰奶,堅持要留給媽媽在路上喝。開往清河的長途車徐徐起動,還在姨媽懷裏的兒子,卻突然將小手伸進窗口拼命拽住我的手不放,哭喊著說:“媽媽,我要妳。妳不去清河,好嗎……”

“男子漢的眼淚是黃金做的,不能哭。”我隱忍著萬箭穿心的痛苦,努力地將自己的手從兒子的小手中抽出。汽車漸行漸疾,兒子轉過頭去,趴在姨媽身上大哭起來。聽著兒子的哭聲,“仰天長嘯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豪情全被鼻涕眼淚所覆蓋。

車駛出江漢,我的傷感才止住。壹路顛簸,坐的是硬座,天氣很冷,只有那個“哪裏有石油哪裏就是家”的念頭不斷閃現,提醒我頂住困難,指引我走向千裏之外的清河。

此時的清河雖然已開發十多年,條件要比會戰初期好許多,但它的環境仍然大大超出我的意料。這兒的水發澀,風沙很大,樹少得可憐,土壤貧瘠得隨處可見鹽堿荒灘,冬天的海風吹來象鋒利的刀子刮著嬌嫩的臉,夏天的太陽毒得可以曬掉人幾層皮。這裏的夜晚靜得太寂寞,生活單調得太乏味。幾個生活點離得遠,又沒交通車,與家人通話,要到很遠的電話亭,還要排上長長的隊。剛來的我水土不服,又吐又瀉,足足鬧了壹個來月的肚子。石油啊,妳為什麽總生在荒涼偏僻的地方,讓人感到無奈與艱辛?

在新的環境和新的崗位上,任務很重,大量的工作也壓不住思鄉的心,對兒子的思念與日俱增。比我晚來清河半月的丈夫帶來了兒子的信:“媽媽,妳走後,我很想妳,妳讓我寫信,我默寫壹篇剛學的課文,象媽媽在跟前我背書壹樣。”兒子默寫的是《香山紅葉》,字寫得歪歪斜斜,許多字是用拼音代替的。令我驚詫的是,在信的結尾,兒子畫了壹圈壹圈的三個圓,在圓內寫了五個特別醒目的大字:自己的人生。我至今還費解,是小小年紀的他在父母遠行的那壹瞬,就感覺到了他將與別的孩子有不壹樣的童年?或者是祝福遠方的父母在外要走好“自己的路”?

清河的春天姍姍來遲,四月份了,還難見到壹點綠,從小就被綠色擁抱著的我感到了蒼涼和空洞,不由地產 生壹種逃離情結,或許更準確地說是去添堵壹種思念的缺口。朋友在電話裏說,“江漢春暖花開了,綠草茵茵了,快回來看看吧。”那缺口竟如決了堤的河水壹瀉千裏。於是我接受親情的召喚和綠色的邀請第壹次回到了江漢。見到兒子,他第壹句話就是“媽媽,妳別再走了”。那幾天,兒子壹放學就粘著我,生怕媽媽跑掉了。返程日子壹到,我趁孩子熟睡時,趕早悄悄地走了,我怕那離別的場面。事後婆婆告訴我,兒子哭得很傷心,壹個勁地喊:“媽媽壞媽媽壞,媽媽扔下寶寶不管了。”

我感覺自己像當了壹回“逃兵”,我逃離了壹個母親對孩子的撫養和教育的義不容辭的責任。我逃離了面對工廠正在進行的奪油攻堅的挑戰的壹個成員的職責。但既然已經選擇了石油,就要選擇遠行。

我像是贖罪壹樣趕返清河,正逢壹場“愛我清河,為油奉獻”的大規模演講,校正了我對石油的感覺。“大戰紅五月,沖上80萬”的火熱場面感染著我。

在演講中,我聽到了壹串串動人的故事:為了石油,壹批批江漢兒女遠離繁華和喧鬧,駐守在邊遠井站,將青春和熱血獻給荒灘,把愛情和責任寫滿駐足的每壹片土地;為了石油,他們在強臺風、大海潮、井噴發生時,將個人生死置於腦後,把鮮血甚至生命留給了采油樹也無怨;為了石油,他們在風雨交加、冰天雪地的日子裏,進行壓裂、酸化等大型施工,吃苦受累也心甘情願;為了石油,有的人壹家三口,分居三地,聚少離多也無憾;為了石油,有的人走出國門,克服飲食、居住、風俗、語言不適應等諸多困難,頑強地在異國他鄉找油探路。

這就是清河人特有的“原油理念”。如果說石油人都有“石油情結”,帶著強烈的感情色彩,那麽,清河人則由於特殊的工作環境和特殊會戰管理體制,其情結自然要添加特有的理性成份。比之江漢本土和東營基地,這裏的增儲上產奪油之戰更為壯觀慘烈,這裏的人對原油會更多壹份珍視,更多壹份理解,更多壹份摯愛。對他們而言,原油不僅僅是任務和責任,更是“命根子和幸福泉”。聞油而喜,聞油而動,為油拼搏成為清河人的自覺行動。我感受到,原油已成為清河人生命的壹部分,在他們的血管裏鼓蕩著。

走進清河,走近石油,我終於感受到了石油那豪邁的氣概,那噴湧的壯觀,以及清河這片土地的鐘靈與美麗。作為會戰的新兵,我被老壹代的石油人對石油有血有肉的詮釋所感動,產生了壹種直面荒涼和寂寞,面對艱苦與危險的勇氣,我被聳立的采油樹和盛開的石油花所吸引,決意留下守土盡責。

地下的原油是冰涼的,外表酷黑黑,但蘊藏著灼熱的能量。這有點象清河的井站,雖然荒涼,但充滿溫馨;生活雖然艱苦,但有著獨特與無窮的快樂。清河邊遠井站多,它們星羅棋布地散落在百裏油區的邊邊角角,常常由夫妻或單身職工駐站。

廣3計量站那裏住著兩對夫妻,管理著8口油井。走進小站,設備錚亮如新,抽油機歡快轉著。院子裏養著鴿子、雞、鴨、狗、豬,還有魚塘和菜園。這裏天上有飛的,地上有跑的,圈內有臥的,水裏有遊的,園中有綠色,壹切井然有序,真可謂站中有家,家中有站,小站煥發出的是家的溫馨。駐守萊十站的壹個老工人在“壹個人、壹口井、壹座站、壹片天,四周都是鹽堿荒灘”環境裏,壹守就是6年多且繼續守著,他寫了壹幅“鬥轉星移曠野闊,站孤人獨聞油樂”的對聯勾畫出小站獨特意境和自己獨有的心境。壹對老夫妻管理的小站春有花、夏有蔭、秋有果、冬有青。就象鹽堿灘上的駱駝草,把根深深地紮在土裏,讓生命的歡欣悲苦融入這與大地血肉相聯的沈寂中,在百花的喧囂之外品嘗著生命的寧靜與悠遠。

在這樣的環境中,不知不覺就呆了三年,轉眼會戰期限到了。有遠行,就有回歸。走嗎?我又戀上了這片土地。清河兩岸雖然不生綠色,卻能根植情感,那種只有在清河與石油河裏才能體會和擁有的情感財富。留嗎?又牽掛遠在江漢的孩子。

兒子漸漸長大了,慢慢地懂得了父母的選擇。在電話裏,他壹次次告訴我,自然課本介紹了壹些石油小知識,學校組織了到采油隊參觀,在素描培訓班上他和同學們去了井場寫生。他說,鉆井隊叔叔手握剎把的姿態好威風!在孩子那裏,他是用樂觀的眼睛看石油的,他給石油塗上了明朗的色彩。看著可愛兒子的壹點點懂事,我真舍不得又離開他,畢竟他和別的孩子比,少了許多舔犢之情,小小的他本該時時在父母面前撒嬌,可是當受了小夥伴的欺負時,他要自己擦幹眼淚,當遇到學習上的難題時,他要獨立思考,在春節、元宵等等舉家團聚的節日裏,他收到的只是電話祝福……哪個母親願意舍掉孩子成長的壹個個畫面和壹個個細節?

2001年年底,我有機會到江漢出差,也和家人小聚了數日。但人生就是相聚時難別亦難。在返回清河的前壹個晚上,兒子摟著我央求道:“今晚,我要與媽媽壹頭睡”。這本該是兒子的天賜的壹份權利,卻讓我的遠離撕扯得支離破碎。我不忍了:“兒子,媽媽回來工作吧,這樣就能輔導妳的功課,伴妳壹起成長。”卻不料會被兒子的回答所震撼:“媽媽,工作是大事,照看兒子是小事”。

這種與江漢本土血肉相聯的情感讓人難以割舍,這種與石油息息相通的情緣讓人放卻不下,在石油情與親情、友情、愛情、鄉情中,我壹次次地感受著心靈的陣痛……然而人生無從不缺憾,誰要妳選擇石油呢?選擇了石油就意味著遠行,選擇了石油就意味著隨石油奔走。石油人與石油以身相許,石油人與石油心相印。石油沒有歸屬,石油沒有劃地為牢,石油人只有不斷“走出去”,從水鄉到大漠,從平原到高山,從陸地到大海,從中國到世界,南勘北探,上擴下進,東搬西遷,壹次次遠行。石油人踏盡千山萬水,不怕山高路遠,戰勝千難萬險,不辭千辛萬苦,跨過千裏萬裏,只盼石油盡快從地殼深處醒來,只盼石油灼熱液體噴湧的風采!

於是,我再次選擇遠行,在石油的前沿陣地又堅持了四年,我習慣了江漢本土的人們叫我“前線將士”,聽到這個稱謂我很愜意。在這七年的光陰裏,在清河——江漢這壹千三百公裏的路上來回穿梭奔波,兒子也漸漸地適應了父母的遠行,適應了分別。剛走時兒子6歲,正換乳牙,個頭不及我壹半,時常哭啼著要媽媽,現在他已是壹名中學生,學會了瀟灑地說“再見”,輕松地道“平安”。

兩地相思,幾許牽掛,石油給了我們別樣的生存方式,也給了我們別樣的人生。我要感謝石油,它給情感脆弱的我打上了堅強的底色,給我平凡的人生譜了壹段燦爛而又美妙的樂章。有幸在和我壹樣年輕的鹽堿荒灘上開拓,收獲壹段豐滿的激情歲月,值!

為了適應石油的遷徙,我願不斷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