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再思的《蟾宮曲·春情》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空壹縷余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蔔算子·我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第壹首出自徐再思的《蟾宮曲·春情》
賞析:
這是壹首描寫相思之苦的曲子,勸誡人們不要相思,壹旦相思,就會害了自己。“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三句描述了深受相思之苦毒害的人,他們的身體和精神是那樣的衰弱,比喻奇特而巧妙,仿佛人不堪壹擊壹般。寫人已經氣若遊絲,而心思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裏。人總是認為,想要見到的人最終能夠回到自己身邊,然而,他們因為相思而生病,正是在“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末尾兩句非常巧妙,形象地說明了相思的人是等不到自己希望發生的事情發生的。這首曲子的作者,對於相思之苦的把握和描述,均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第二首出自:宋代李之儀《蔔算子·我住長江頭》
賞析:
全詞以長江水為貫串始終的抒情線索,以“日日思君不見君”為主幹。分住江頭江尾,是“不見君”的原因;“此恨何時已”,是“不見君”的結果;“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是雖有恨而無恨的交織。有恨的原因是“不見君”,無恨.的原因是“不相負”。悠悠長江水,既是雙方相隔千裏的天然障礙,又是壹脈相通、遙寄情思的天然載體;既是悠悠相思、無窮別恨的觸發物與象征,又是雙方永恒相愛與期待的見證。隨著詞情的發展,它的作用也不斷變化,可謂妙用無窮。這樣新巧的構思和深婉的情思、明凈的語言、復沓的句法的結合,構成了這首詞特有的靈秀雋永、玲瓏晶瑩的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