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派”詩歌壹開始就受到法國象征派和法國後期象征派以及日本俳句的影響。
關於現代派詩的“開端”,據這篇最早的評論介紹,是周作人譯的法國象征派詩人果爾蒙的《西蒙尼》。這些詩又被戴望舒全譯壹遍,登在《現代》第二卷第壹期上。周作人又譯了日本壹茶的俳句,也給這派的詩人許多影響。戴望舒又譯了法國象征派後期詩人保爾,福爾幾首詩登於《新文藝》上(水沫書店版)。
這就是說,證據表明,從淵源上看,“現代派”詩歌壹開始就受到法國象征派和法國後期象征派以及日本俳句的影響。除此之外,在演變發展的過程中,“現代派”還從西班牙的“現代派”吸取教益。30年代的現代派詩人,50年代為臺灣新詩三巨頭。
而且壹直到90年代都還在擔任國際筆會主席的鐘鼎文(筆名番草)認為,30年代現代派在內涵上與19世紀末期發動於拉丁美洲而成就於西班牙本土的、西班牙語系的新詩運動——現代派——相通。他回憶說戴望舒在壹次談話中對西班牙詩談得很多,而且在戴望舒若幹抒寫愛、寂寞的詩篇裏,似乎也能看到西班牙現代派壹些詩人的投影。
現代派成員:
那麽,現代派有哪些成員呢?因為它並不是壹個有計劃、有組織、有綱領的群落,所以,只能根據相同或相近的藝術和思想傾向做壹些界定,同時也以在上面提到過的幾個重要刊物為園地加以確認。
孫作雲在1935年的文章裏舉出十位詩人加以論列,這就是戴望舒、施蟄存、李金發及莪珈、何其芳、艾青、金克木、陳江帆、李心若、玲君等,但作者不知道莪珈就是艾青,所以他只論列了九個人。
這九個人是不完全的,因為作者寫此文時(1935年5月),現代派“還在生長”,《新詩》月刊還未創刊,《水星》他沒有註意到,路易斯在1945年所說1936-1937年這個新詩的黃金時代也還沒有到來。
所以,如果把這些因素考慮進去的話,現代派的範圍要比這九個人大多了,就以施蟄存所說“目下的新詩都是模仿妳的”,“現在所有的大雜誌,其中的詩大都是妳的徒黨”這些話來看,也可以想象它的規模。或許可以說,現代派是新詩史上人數最多、規模最大的壹個詩派。
除了上述九人之外,想重要詩人至少還有:卞之琳、番草、路易斯、徐遲、廢名、李白鳳、史衛斯、呂亮耕、李廣田、曹葆華、侯汝華、林庚、吳奔星、孫毓棠、南星等,據我統計,有代表性的詩人至少有三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