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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化石 艾青 告訴了我們怎樣的哲理?

這首詩表面上字意淺直,實則詩味深長,晦澀難懂。從詩名副標題和正文的某些字眼,人們很容易把它看成愛情詩,事實上它是壹首哲理詩。這可以從詩人的自白中得到應證。詩人曾對本詩作過這樣的註釋:“魚成化石的時候,魚非原來的魚,石也非原來的石了。這也是‘生生之謂易’。近壹點說,往日之我已非今日之我,我們乃珍惜雪泥上的鴻爪,就是紀念。”它們似乎在告訴人們,無論在妳的生活中曾經發生過什麽,那曾經有過的美好的東西,不管時空如何變幻,仍然會象雪地上清晰的爪印,象永恒的魚化石,在內心留下美好的回憶。因此對本詩的詩意我們可從兩個層面上把握:從淺層面上看,這首詩通過某個人,或者某個非人的生物在講述著壹個曾經有過的過去的故事。其中有往日生活的想象、困惑,也有對往日的追思與留戀。從深層次上講,詩人從魚化石中獲得的是壹種歷史與現實、羨魚與悲己的哲理。魚化石是無生命的,但詩人卻把它視為有靈性的活物,與之對話,甚至艷羨它特有的“懷抱的形狀”,向往它:永恒的柔美的“水的線條”。當“妳”、 “我”都遠了,成為歷史,也就成了哲學意義上的永恒。

首先糾正壹下,是艾青的《魚化石》

艾青詩歌在藝術上的壹個顯著特色,是善於把象征性的抒情同哲理性的思辯結合起來,抒發對生活對生命對人生的真知灼見。具體到本詩則是用哲理性的詩句統領全篇,使象征性更加明朗;同時又用富於啟示性和暗示性的生動意象和鮮明形象,拓展讀者的思維空間,引導人們探索生命的意義、人生的真諦。這樣既避免了象征、暗示的晦澀,又不致說理枯燥,從而達到平易與深邃、象征與哲理的有機融合。首先詩歌描繪了象征物魚化石的鮮明形象。它曾經是壹個動作活潑、精力旺盛,在大海裏自由自在跳躍、浮沈的生命存在,但是壹場突如其來的大災難——火山爆發或地震,把它埋進灰塵,變成了生物化石。多少年以後,它重見天日。此時,盡管作為物質生靈形體是完整的,它“栩栩如生”,“鱗和鰭都完整”,“卻不能動彈”,連壹絲嘆息也沒有,有的只是沈默,它的生命已宣告終結。至此“火山”、“地震”、“魚化石”的暗示性、象征性已十分鮮明。在“文革”時代許多人包括詩人在內不是都有過類似的夢魘般的遭遇嗎?但詩人並未僅僅停留在對歷史的苦澀咀嚼上,而是在歷史的教訓中揭示出啟迪現實,昭示未來的客觀真理——“離開了運動,/就沒有生命”,抒發了“活著就要鬥爭,/在鬥爭中前進,/即使死亡,/能量也要發揮幹凈”的胸襟。總之,本詩以“其力大,其思雄”,被譽為“少有的佳作 ”。追問:額,先謝謝您勞心勞力地寫了答案,但是我要的確實不是艾青的這首,是上面那首卞之琳的《魚化石》,感激不盡回答:(壹條魚或壹個女子說)

我要有妳的懷抱的形狀,

我往往溶於水的線條。

妳真像鏡子壹樣的愛我呢。

妳我都遠了乃有了魚化石。

我們壹般都認為卞之琳的詩是“主情”向“主智”的轉變,認為他和廢名寫出了三十年代最好的“新的智慧詩”。不過,卞之琳在其《〈雕蟲紀歷〉自序》中說:“人非木石,寫詩的更不妨說是‘感情動物’。我寫詩,而且壹直是寫的抒情詩,也總在不能自已的時候,卻總傾向於克制,仿佛故意要做‘冷血動物’。”看來作者更情願將自己的詩看作為“抒情詩”,至於其詩“智性化”的傾向,可以看作是他對前人壹些詩人的詩由於過分的抒情導致的傷感情緒泛化的壹種反叛,可以說,他是在用另壹種方式抒情,是壹種節制的抒情,就像羅蘭·巴爾特提出的“零度寫作”。作品的語言初看上去是沒有帶有作者感情的客觀文字,但這些文字組合以後就明顯可以看出作者所站的立場,所持的觀念,這些觀念的表達,不可能沒有作者絲毫的感情色彩。

我不知道卞之琳這首詩有沒有他自己生活的原型。卞之琳於壹九三三年夏天畢業於北大英文系,夏天認識了在北大中文系的張充和。卞之琳壹直苦戀張充和,只可惜張充和後來隨美國丈夫去了美國, 卞之琳也於壹九五五年十月壹日與青林結婚。 在卞之琳的詩裏面,“妳”、“我”、“他”都是相對的,這給人以更廣闊的想象空間。在《斷章》中,有人將“橋上的妳”看作男的,而把“樓上的人”看作是女的。我更喜歡反而視之。在《魚化石》中,作者開始就註明是壹條魚或壹個女子說,但我更喜歡把“我”看作是壹個男的,這樣雖然有悖於作者的創作意圖,但是否可以說作者的這種說明正是為了掩飾自己。

詩中第壹句是“我”對愛情的渴望,具體的愛情,愛情具化為“懷抱”,是壹種溫馨爾浪漫的想象,第二句說我往往“溶於水的線條”,我覺得這句詩理解為作為男子“我”經常傾心於“妳”的溫柔似水更為貼切。接下來,“我”不知道妳是不是像我愛妳壹樣的愛我,既是壹種表白,也是壹聲詢問。“我”心裏透過壹陣懷疑,也充滿著壹片希望。最後壹句點睛之筆,“妳我都遠了”,妳我也沒有希望了,妳是妳,我是我,以後各不相幹。但成為的“魚化石”,使“魚非原來的魚,石亦非原來的石”,妳我都彼此改變了對方。魚化石並不是魚和石的最佳結合體。魚在石中時禁錮的,是彼此分明的,並不是融為壹體的。從意象的選擇上看,“魚”、“石”構成的對比是不是正蘊含著壹個脈脈深情、壹個冷冷冰冰,從這個角度看,此詩倒好像成了壹首怨詩,“男人”的怨詩。卞之琳先生是個男人,但他有女人的心性。

我雖然同把兩首詩理解為愛情詩,但二者在“化歐”、“化古”上側重點卻不相同。如果說,《斷章》更多的來自古典詩歌的靈感,那《魚化石》則更多的對外國現代詩歌資源的吸收。施蟄存將詩對現代性的追求分為對“現代生活”的“現代(感受與)情緒”及“現代詞藻(語言)所決定的“現代詩行”兩個方面。卞之琳在這些“現代詩行”下,成功地傳達了“現代情緒”:那種世界的冰冷,那種付出與收獲的不平等,那種愛情的不穩定,那種‘物是人非’,那種失敗後的無可奈何……

壹直以來,人們都認同詩歌是不宜過分解讀的文本,但人們又壹直在努力解讀詩歌,企圖直抵詩人的內心世界。詩人的內心世界是豐富的,是獨特的,是有啟發意義的。詩不宜過分解讀,又不能不解讀,如何把握其中的維度,的確很困難。但我想,但人們過於鉆入詩的“精神”世界時,感性壹點去思考問題,也許能另僻壹條直抵詩人心靈世界的蹊徑。我要有妳的懷抱的形狀,

我往往溶化於水的線條

妳真像鏡子壹樣愛我呢,

妳我都遠了,乃有了魚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