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司馬光
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當戶轉分明。
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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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宋代·司馬光《西江月·寶髻松松挽就》
西江月·寶髻松松挽就
宋代:司馬光
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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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華靡,自為乳兒,長者加以金銀華美之服,輒羞赧棄去之。二十忝科名,聞喜宴獨不戴花。同年曰:“君賜不可違也。”乃簪壹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矯俗幹名,但順吾性而已。眾人皆以奢靡為榮,吾心獨以儉素為美。人皆嗤吾固陋,吾不以為病。應之曰:“孔子稱‘與其不遜也寧固。’又曰‘以約失之者鮮矣。’又曰‘士誌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古人以儉為美德,今人乃以儉相詬病。嘻,異哉!”近歲風俗尤為侈靡,走卒類士服,農夫躡絲履。吾記天聖中,先公為群牧判官,客至未嘗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過七行。酒酤於市,果止於梨、栗、棗、柿之類;肴止於脯、醢、菜羹,器用瓷、漆。當時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會數而禮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內法,果、肴非遠方珍異,食非多品,器皿非滿案,不敢會賓友,常量月營聚,然後敢發書。茍或不然,人爭非之,以為鄙吝。故不隨俗靡者,蓋鮮矣。嗟乎!風俗頹弊如是,居位者雖不能禁,忍助之乎!又聞昔李文靖公為相,治居第於封丘門內,廳事前僅容旋馬,或言其太隘。公笑曰:“居第當傳子孫,此為宰相廳事誠隘,為太祝奉禮廳事已寬矣。”參政魯公為諫官,真宗遣使急召之,得於酒家,既入,問其所來,以實對。上曰:“卿為清望官,奈何飲於酒肆?”對曰:“臣家貧,客至無器皿、肴、果,故就酒家觴之。”上以無隱,益重之。張文節為相,自奉養如為河陽掌書記時,所親或規之曰:“公今受俸不少,而自奉若此。公雖自信清約,外人頗有公孫布被之譏。公宜少從眾。”公嘆曰:“吾今日之俸,雖舉家錦衣玉食,何患不能?顧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吾今日之俸豈能常有?身豈能常存?壹旦異於今日,家人習奢已久,不能頓儉,必致失所。豈若吾居位、去位、身存、身亡,常如壹日乎?”嗚呼!大賢之深謀遠慮,豈庸人所及哉!禦孫曰:“儉,德之***也;侈,惡之大也。”***,同也;言有德者皆由儉來也。夫儉則寡欲,君子寡欲,則不役於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則能謹身節用,遠罪豐家。故曰:“儉,德之***也。”侈則多欲。君子多欲則貪慕富貴,枉道速禍;小人多欲則多求妄用,敗家喪身;是以居官必賄,居鄉必盜。故曰:“侈,惡之大也。”昔正考父饘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後必有達人。季文子相三君,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君子以為忠。管仲鏤簋朱纮,山節藻棁,孔子鄙其小器。公叔文子享衛靈公,史鰌知其及禍;及戌,果以富得罪出亡。何曾日食萬錢,至孫以驕溢傾家。石崇以奢靡誇人,卒以此死東市。近世寇萊公豪侈冠壹時,然以功業大,人莫之非,子孫習其家風,今多窮困。其余以儉立名,以侈自敗者多矣,不可遍數,聊舉數人以訓汝。汝非徒身當服行,當以訓汝子孫,使知前輩之風俗雲。——宋代·司馬光
訓儉示康
宋代:司馬光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華靡,自為乳兒,長者加以金銀華美之服,輒羞赧棄去之。二十忝科名,聞喜宴獨不戴花。同年曰:“君賜不可違也。”乃簪壹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矯俗幹名,但順吾性而已。眾人皆以奢靡為榮,吾心獨以儉素為美。人皆嗤吾固陋,吾不以為病。應之曰:“孔子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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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通貴絕相過,門外真堪置雀羅。我已幽慵僮更懶,雨來春草壹番多。——宋代·司馬光《閑居》
閑居
宋代:司馬光
故人通貴絕相過,門外真堪置雀羅。
我已幽慵僮更懶,雨來春草壹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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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嘗出遊,見人持壹把未熟稻,侃問:“用此何為?”人雲:“行道所見,聊取之耳。”侃大怒詰曰:“汝既不田,而戲賊人稻!”執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於農植,家給人足。——宋代·司馬光《陶侃惜谷》
陶侃惜谷
宋代:司馬光
陶侃嘗出遊,見人持壹把未熟稻,侃問:“用此何為?”人雲:“行道所見,聊取之耳。”侃大怒詰曰:“汝既不田,而戲賊人稻!”執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於農植,家給人足。
古者諫無官,自公卿大夫,至於工商,無不得諫者。漢興以來,始置官。 夫以天下之政,四海之眾,得失利病,萃於壹官使言之,其為任亦重矣。居是官者,常誌其大,舍其細;先其急,後其緩;專利國家而不為身謀。彼汲汲於名者,猶汲汲於利也,其間相去何遠哉! 天禧初,真宗詔置諫官六員,責其職事。慶歷中,錢君始書其名於版,光恐久而漫滅。嘉祐八年,刻於石。後之人將歷指其名而議之曰:“某也忠,某也詐,某也直,某也曲。”嗚呼!可不懼哉!——宋代·司馬光《諫院題名記》
宋代:司馬光
古者諫無官,自公卿大夫,至於工商,無不得諫者。漢興以來,始置官。
夫以天下之政,四海之眾,得失利病,萃於壹官使言之,其為任亦重矣。居是官者,常誌其大,舍其細;先其急,後其緩;專利國家而不為身謀。彼汲汲於名者,猶汲汲於利也,其間相去何遠哉!
天禧初,真宗詔置諫官六員,責
趙武靈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至代,北至無窮,西至河,登黃華之上。與肥義謀胡服騎射以教百姓,曰:“愚者所笑,賢者察焉。雖驅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遂胡服。國人皆不欲,公子成稱疾不朝。王使人請之曰:“家聽於親,國聽於君。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公叔不服,吾恐天下議之也。制國有常,利民為本;從政有經,令行為上。明德先論於賤,而從政先信於貴,故願慕公叔之義以成胡服之功也。”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聞中國者,聖賢之所教也,禮樂之所用也,遠方之所觀赴也,蠻夷之所則效也。今王舍此而襲遠方之服,變古之道,逆人之心,臣願王孰圖之也!”使者以報。王自往請之,曰:“吾國東有齊、中山,北有燕、東胡,西有樓煩、秦、韓之邊。今無騎射之備,則何以守之哉?先時中山負齊之強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圍鄗;微社稷之神靈,則鄗幾於不守也,先君醜之。故寡人變服騎射,欲以備四境之難,報中山之怨。而叔順中國之俗,惡變服之名,以忘鄗事之醜,非寡人之所望也。”公子成聽命,乃賜胡服,明日服而朝。於是始出胡服令,而招騎射焉。——宋代
宋代:司馬光
趙武靈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至代,北至無窮,西至河,登黃華之上。與肥義謀胡服騎射以教百姓,曰:“愚者所笑,賢者察焉。雖驅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遂胡服。
國人皆不欲,公子成稱疾不朝。王使人請之曰:“家聽於親,國聽於君。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公叔不服,吾恐天下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