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為壹些畫面所感動.
獵獵風中,壹巴勒斯坦少年面對轟轟開來的坦克,這個吞噬無辜生命的怪獸,揮動手手臂,將最原始的自衛武器——石塊,連同仇恨壹起擲出.壹塊,二塊……
沈沈大地,壹個叫SARS的幽靈突然降臨,瘟魔所到之處,人們紛紛奪路而逃.他,還有她,他們以沖鋒的姿勢迎頭而上,頂住,倒下;再頂住,再倒下……白衣飄飛處,生命在時光的峽谷競相爭渡.
壹位詩人,峨冠博帶,行吟在江水之濱,“眾人皆醉而我獨醒”,這個夢碎者和夢醒者,最終懷抱沙石走向南方的壹條河流.
我感動於不折不扣的堅守,有的笨拙而頑強,有的執著而冷峻.
生命誠然讓人敬畏,生命的方式更需要維護.
我折服於壹個個堅守生命方式的人.
陶淵明東籬采菊,堅守壹份自適;李太白醉酒狂歌,堅守壹狂傲;杜子美茅屋疾呼,堅守壹份關懷;托爾斯泰,高齡出走,堅守壹份樸素的心靈,平民的情感.基督耶酥,背縛十字架,堅守贖罪的重擔.……
我同樣銘記那些鏗鏘作響的言語.
承諾,只是言語中的壹種.昔有尾生約女子於橋下,水來不去,雖死猶生;後有商君徙木立信,秦因而崛起.如今,當中國遭遇病毒襲擊,各國元首取消訪華之際,法國拉法蘭毅然前來,可謂雪中送炭.當國際毒梟欲高價購求泰國首腦的人頭時,泰國他信毫不畏縮,大膽向國內毒瘤宣戰,堅守當選時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