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看這首詩時,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它的中國性。這是壹首絕對的中國詩,是壹首屬於中國人的詩,講著壹個永恒、美麗的中國的故事。因此,這首詩的外殼雖標榜著學習西方技巧的現代派,但它所傳達出的更深壹層的中國傳統意識是不可置疑的。
3、《錯誤》壹詩,承受的可說是中國古代宮怨和閨怨壹類詩歌的傳統。詩中主人公我騎著馬周遊江南,留下了獨守空閨的女子,日以繼夜地等待著、盼望著情人我的歸來。然而女子癡癡的深情卻換來了漫長又百般無聊的等待。所以,她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沒有東風為她傳遞消息,沒有滿天飛舞的春天的柳絮;所以她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時刻留意著青石道上的跫音,甚至連帷幕也不揭開,去看看窗外花團錦簇的春景。
4、劉禹錫《春詞》中新妝宜面下朱樓,深鎖春光壹院愁與上述所詠的怨情似有異曲同工之妙,含蓄不露,又悠長深遠。終於我回來了,達達的馬蹄聲對她而言是美麗的,因為日盼夜 盼的心上人歸來了,但轉瞬間,這無限的喜悅變成了無限的失望。因為我只不過是過路罷了,而不是歸人。這美麗的錯誤捉弄了她,就好像上天捉弄了她壹樣。
5、或許,有些人會把詩中的我理解為浪子無家可歸的悲哀,而這種理解是未嘗不可的。處在那個動蕩時代的臺灣人的心態是壹種漂泊,等待著壹天能夠有個定位,他們在臺灣島上僅是壹個過客,想著有壹天能回到故鄉,與親人團聚。然而,由於政治緣故,他們的願望不能實現,因而產生出失落惆悵之感。不過,如果嘗試把鄭愁予的其他詩作與《錯誤》相對比的話,不難找出有力的旁證。
6、如鄭愁予《情婦》中我想,寂寥與等待,對婦人是好的和因我不是常常回家大那種人兩行,皆表現出女子深守閨中,等待主人公歸來的主題。另壹首詩《窗外的女奴》中我是南面的神,裸著的臂用紗樣的黑夜纏繞。於是,垂在腕上的星星是我的女奴亦透露了女子在冷清寂寞的悠長歲月中,空等著男子歸來的淒涼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