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張家界幾乎所有景點都是“野生”的。山是野的。袁家界的山,是刺激驚險的美:乘坐百龍天梯直入雲霄。壹眨眼功夫,就到了幾千米高空,下天梯才發現周圍都是斷壁懸崖。更讓人望而生畏的是:懸崖上還有蟠桃似的石頭,會搖晃。什麽前花園、後花園,實際上是袁家界最美也最陡的地方。袁家界的山,是清爽的美:那挺秀的巖峰,毫不添任何累贅。袁家界的山,是野性的美:“十裏畫廊”,“金鞭溪”,聽名字就覺得氣勢非凡。那兩位老人相對相依,宛如在談“黃昏戀”。那只老鼠,仰面觀天,故名曰“錦鼠觀天”。水是野的。金鞭溪的水,是愜意的美:那水沒有時候會安穩,總像個野孩子奔來跑去。它繞著蜿蜒的山奔,它隨著彎曲的山路跑。金鞭溪的水,是奇妙的水:瞧!那股黃色的支流和白色的支流它們奇妙得交融在壹起,有神奇得分開。金鞭溪的水,是頑皮的美:它擊打著石頭,濺起水花。動物是野的。那滿山的獼猴,竟不怕人。妳手中若拿著零食,它會不顧壹切地沖上來。當妳扔下美食逃跑的時候,它就美美地啃起戰利品啦!山野水野動物野,我們也變得野起來:摸著石頭行,蹚著溪水過。我們的老師似乎也都在滿山的說說笑笑,滿溪的推推搡搡中返老還童、返璞歸真了。名師點評:小作者用“野”來概括張家界的特點,還真是蠻新穎的壹個字。作文從“野”的角度描寫了張家界的山、水和動物,形象地展現了張家界的“野”之美。例如寫山,“那只老鼠,仰面觀天,故名曰‘錦鼠觀天’”;寫水,“那水沒有時候會安穩,總像個野孩子奔來跑去”;寫動物,“那滿山的獼猴,竟不怕人。妳手中若拿著零食,它會不顧壹切地沖上來”,讓讀者感受到了張家界的“野性”,照應了主題。作文條理清楚,寫作新穎,文題相符。小作者不僅觀察仔細,還能進行生動地概括,寫作水平也比較高。“它會不顧壹切得沖上來”中“得”改為“地”。
2、
張家界剪影
壹腳踏進張家界,仿佛置身於壹幅水墨暈染的畫圖裏。景區入口處,壹峰壁立,宛若刀削斧劈,崖身斑駁陸離,離足百米,峰巔上下,熹微之中,幾縷雲靄裊裊飄拂,似輕紗,如銀練……。隨行的導遊施小姐介紹,景區內這類山峰數達二千。它高矮不壹,形狀各異,然而大都並無依托,獨立成峰,拔地而起,就像壹柄柄巨劍直刺藍天。
張家界有條金鞭溪,全長40余裏,奇峰怪石側立兩旁,是進山的主要通道。溪畔的金鞭巖,為群峰之王。只見這座高達300多米的巨峰,峭壁刀仞,巖石崢嶸,峰頂上霧氣氤氳,幾棵勁松迎風而立,偶有幾點紅葉染雜其間。仰頭註視片刻,竟覺天地移動,壹陣暈眩,差點打了個趔趄。沿著金鞭溪古道緩緩而行,壹路流泉飛瀑,綠蔭翳深,峽谷鳴鳥語,林中現猴影,絕壁濃蔭之上,露出狹長的雲天,綿延數裏,給地面透泄了壹條蜿蜒曲折的光帶,其情其趣,不可言喻。
由金鞭溪登上多座巨峰組成的黃獅寨,縱覽張家界全貌,山浪逶迤,壯觀之極。這個海拔1100米的山峰,四周有數十個觀景點,可以從各個不同的角度,飽覽千峰競技,百巒疊翠。壹個個奇妙而逼真的形象盡收眼底:望郎峰、三姐妹、獨峰孤猴、霧海金龜、童子拜觀音、四十八大將軍……。每壹個形象栩栩如生,而且都有壹段傳說。望郎峰的故事就很動人,說是多少年前,金鞭溪邊有個會剪紙花的鄭妹,同從小壹起放羊娃保元相戀。當地惡少張混混垂涎鄭妹的容姿,向官府誣告保元是叛逆後代,保元被官兵抓到邊關服役。為逃避張少爺的淫威,鄭妹藏到了最偏僻的山上,每當晨曦未露,她就站在山洞口,朝著保元遠去的地方,望啊,望啊……不知望了多少年,把對面的巖石望穿了壹個洞,她自己也變成了石頭人。當地土家族和漢族群眾至今還傳唱著壹首山歌:“馬桑樹兒喲,搭燈臺,望郎望穿幾多巖?妳三年不回我等三年,妳十載不歸我十載待,不見郎回不出山,不逢春雨花不開……”xB-`\&
在黃獅寨鳥瞰景區,馳名的黃山“四絕”———奇峰、奇石、奇松、雲海,這裏也壹應俱全。所不同的是張家界的石峰更多更密,千姿百態,雄秀並具。百余畝的古松連成壹片瀚海,樹高數十米,兩人合圍,松濤陣陣,碧浪排空,氣勢磅礴。站在黃獅寨,只見那群峰之間,乳白色的雲霧時隱時現,忽上忽下。眼前壹會兒雲天壹色,萬物皆無,壹會兒又是峰巒畢現,金碧輝煌。當壹峰的頂端凸現於雲端之上時,如霧海孤帆,又像天外之物徐徐而來。壹抹陽光從山巒間曲折透射,越過雲層,立刻閃出道道金光,雲蒸霞蔚,其美無比。
上下黃獅寨,山險、路隘,常有魚脊式過道,兩邊絕壁深淵,目不測底,令人膽寒,好在有導遊施小姐的引領,並不時地提醒我們。施小姐是從湖南大學外語系畢業,有誌於旅遊事業的發展,自薦來此導遊,她壹口純正的普通話,不但講述繪聲繪色,如數家珍,有時還唱起湘西民歌,為我們解乏助興。在險景處的壹塊石壁上,我們看到八十年代遊客寫下的壹首詩:“自古五嶽為世雄,古崖冷落到如今,我借藍天飛彩筆,要為此山鳴不平。”其文詞意境,雖說不上如何高雅俊逸,卻表達了旅遊者的***同心聲。世上萬千不平事,居然也落到了這個絕景勝地的身上。我真不解,曾經歷遊沅江澧水,留下了“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等不朽詩章的三閭大夫屈原,為何對源通澧水的金鞭溪,對金鞭溪畔的千峰萬石,置若罔聞;我真不解,陶淵明筆下壹個秦人古洞,引得歷代詩聖、文豪紛至沓來,寫下篇篇麗詞華章,面對離桃花源僅二百余裏的張家界,卻視為畏途,概不涉足!走遍張家界,看不到騷人墨客留下的壹則題記、壹塊石刻,也看不到羽士高僧留下的點滴古跡。對此,施小姐告訴我,尋遍文字記載,僅有明朝詩人夏子雲遊張家界後有“苔痕終古迷幽壑,壁面千年掛勁松”的詩句,此外再無片言只字了。
然而,張家界第壹流的山石風景,卻實實在在地生存於斯,幾千年,幾萬年……它並不因為沒有風雅之士的吟詠而略減秀色,也決不因為沒有旅遊家的足跡而收斂雄姿,它毋需聆聽神工精氣寫就的溢美詩文,毋需接受善男信女的頂禮膜拜。它同星月親昵,與林海相伴,默默地傾聽人間悲歡,接受天風雨濤的洗禮,在與天地***存間,用自己渾然天成的原始美,點綴神州壹角。
上山下山,峰回路轉,處處有奇景,處處是佳境。我發現,整個景區沒有亭臺樓閣,沒有水榭畫廊,除了護林工人砌築的上山石級外,再無任何人為雕飾。於是,我想起了著名畫家吳冠中所雲張家界有“赤腳山村姑娘的健壯美”的贊語。是啊,張家界不是壹位雍容華貴、塗脂抹粉、婀娜多姿的美女,而是壹個俏麗中帶點狂狷、粗獷中不乏秀雅的赤腳山姑———壹位顯露著純樸的野性美、自然美的湘西女。9$8
盛世君臨。與世隔絕的張家界,終於在改革開放的春天裏,掀起面紗,走出深閨,以“後來居上”之勢,聲譽鵲起,名噪四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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