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本段現代詩歌特點
1.形式是比較自由的。 2.內涵是開放的 。 3.意象經營重於修辭。 4.有高度的概括性、鮮明的形象性、濃烈的抒情性以及和諧的音樂性,形式上分行排列。
編輯本段現代詩歌的分類
詩歌的分類有多種方法,根據不同的原則和標準可以劃分為不同的種類。基本的有以下幾種:
今風體韻律詩歌和現代格律詩歌
這是按照詩歌語言節奏和諧性的層級,是壹般和諧還是非常和諧(最高和諧)來劃分的。 (1)今風體韻律詩歌:就文學體裁而言,今風體韻律詩歌是以漢語言白話文為載體,以語言節奏的壹般和諧性再現生活抒情言誌的語言藝術。代表作是我國當代詩人於進水的《姐姐》。 (2)現代格律詩歌:就文學體裁而言,現代格律詩歌是以漢語言白話文為載體,以語言節奏的最高和諧性再現生活抒情言誌的語言藝術。現代格律詩歌的格律要求與古典格律詩歌的要求壹樣,定字、定句、定節、定平仄、定韻等。 (見於進水《漢語言韻律詩歌理論綱要》)
敘事詩和抒情詩
這是按照作品內容的表達方式劃分的。 (1)敘事詩:詩中有比較完整的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通常以詩人滿懷激情的歌唱方式來表現。史詩、故事詩、詩體小說等都屬於這壹類。史詩如古希臘荷馬的《伊裏亞特》和《奧德賽》;故事詩如我國詩人李季的《王貴與李香香》;詩體小說如英國詩人拜倫的《唐璜》,俄國詩人普希金的《葉甫蓋尼·奧涅金》。 (2)抒情詩:主要通過直接抒發詩人的思想感情來反映社會生活,不要求描述完整的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如,情歌、頌歌、哀歌、挽歌、牧歌和諷刺詩。這類作品很多,不壹壹列舉。 當然,敘事和抒情也不是絕然分割的。敘事詩也有壹定的抒情性,不過它的抒情要求要與敘事緊密結合。抒情詩也常有對某些生活片斷的敘述,但不能鋪展,應服從抒情的需要。
格律詩、自由詩、散文詩和韻腳詩
這是按照作品語言的音韻格律和結構形式分類的。 (1)格律詩:是按照壹定格式和規則寫成的詩歌。它對詩的行數、詩句的字數(或音節)、聲調音韻、詞語對仗、句式排列等有嚴格規定,如,我國古代詩歌中的“律詩”“絕句”和“詞”“曲”,歐洲的“十四行詩”。 (2)自由詩:是近代歐美新發展起來的壹種詩體。它不受格律限制,無固定格式,註重自然的、內在的節奏,押大致相近的韻或不押韻,字數、行數、句式、音調都比較自由,語言比較通俗。美國詩人惠特曼(1819—1892年)是歐美自由詩的創始人,《草葉集》是他的主要詩集。我國“五四”以來也流行這種詩體。 (3)散文詩:是兼有散文和詩的特點的壹種文學體裁。作品中有詩的意境和激情,常常富有哲理,註重自然的節奏感和音樂美,篇幅短小,像散文壹樣不分行,不押韻,如,魯迅的《野草》。 (4)韻腳詩:屬於文學體裁的壹種,顧名思義,泛指每壹行詩的結尾均須押韻,詩讀起來朗朗上口如同歌謠。這裏的韻腳詩指現代韻腳詩,屬於壹種新型詩體,類似流行於網絡的方道文山流素顏韻腳詩。出道於2000年之後。
現代詩和當代詩
按照詩歌發展的階段分類。 (1)中國現代詩歌:二十世紀上半葉以前的詩歌稱為中國現代詩歌 (2)中國當代詩歌:二十世紀下半葉以後的詩歌稱為中國當代詩歌
編輯本段表現手法
舉例
詩歌的表現手法很多,我國最早流行而至今仍常使用的傳統表現手法有“賦、比、興”。《毛詩序》說:“故詩有六義焉:壹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 其間有壹個絕句叫:“三光日月星,四詩風雅頌”。 這“六義”中,“風、雅、頌”是指《詩經》的詩篇種類,“賦、比、興”就是詩中的表現手法。 賦:是直接陳述事物的表現手法。宋代學者朱熹在《詩集傳》的註釋中說:“賦者,敷陳其事而直言之也。”如,《詩經》中的《葛覃》《芣苢》就是用的這種手法。 比:是用比喻的方法描繪事物,表達思想感情。劉勰在《文心雕龍·比興》中說:“且何謂為比也?蓋寫物以附意,揚言以切事者也。”朱熹說:“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如,《詩經》中的《螽斯》《碩鼠》等篇即用此法寫成。 興:是托物起興,即借某壹事物開頭來引起正題要描述的事物和表現思想感情的寫法。唐代孔穎達在《毛詩正義》中說:“興者,起也。取譬引類,起發己心,詩文諸舉草木鳥獸以見意者,皆興辭也。”朱熹更明確地指出:“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如《詩經》中的《關雎》《桃夭》等篇就是用“興”的表現手法。 這三種表現手法,壹直流傳下來,常常綜合運用,互相補充,對歷代詩歌創作都有很大的影響。 詩歌的表現手法是很多的,而且歷代以來不斷地發展創造,運用也靈活多變,誇張、復沓、重疊、跳躍等等,難以盡述。但是各種方法都離不開想象,豐富的想象既是詩歌的壹大特點,也是詩歌最重要的壹種表現手法。在詩歌中,還有壹種重要的表現手法是象征。象征,簡單說就是“以象征義”,但在現代詩歌中,象征則又表現為心靈的直接意象,這是應予註意的。用現代的觀點來說,詩歌塑造形象的手法,主要的有三種:
比擬
劉勰在《文心雕龍》壹書中說:比擬就是“或喻於聲,或方於貌,或擬於心,或譬於事。”這些在我們前面列舉的詩詞中,便有許多例證。比擬中還有壹種常用的手法,就是“擬人化”:以物擬人,或以人擬物。前者如徐誌摩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艷影,/在我的心裏蕩漾。把“雲彩”“金柳”都當作人來看待。以人擬物的,如,洛夫的《因為風的緣故》:……我的心意/則明亮亦如妳窗前的燭光/稍有曖昧之處/勢所難免/因為風的緣故/……以整生的愛/點燃壹盞燈/我是火/隨時可能熄滅/因為風的緣故。把“我的心”比擬為燭光,把我比作燈火。當然,歸根結底,實質還是“擬人”。
誇張
就是把所要描繪的事物放大,好像電影裏的“大寫”“特寫”鏡頭,以引起讀者的重視和聯想。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贈汪倫》)“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望廬山瀑布》),其中說到“深千尺”“三千尺”,雖然並非事實真相,但他所塑造的形象,卻生動地顯示了事物的特征,表達了詩人的激情,讀者不但能夠接受,而且能信服,很驚喜。然而這種誇張,必須是藝術的、美的,不能過於荒誕,或太實、太俗。如,有壹首描寫棉花豐收的詩:“壹朵棉花打個包/壓得卡車頭兒翹/頭兒翹,三尺高/好像壹門高射炮。”讀後卻反而使人覺得不真實,產生不出美的感覺。
借代
就是借此事物代替彼事物。它與比擬有相似之處,但又有所不同,不同之處在於:比擬壹般是比的和被比的事物都是具體的、可見的;而借代卻是壹方具體,壹方較為抽象,在具體與抽象之間架起橋梁,使詩歌的形象更為鮮明、突出,以引發讀者的聯想。這也就是艾青所說的“給思想以翅膀,給感情以衣裳,給聲音以彩色,使流逝變幻者凝形。” 塑造詩歌形象,不僅可以運用視角所攝取的素材去描繪畫面,還可以運用聽覺、觸覺等感官所獲得的素材,從多方面去體現形象,做到有聲有色,生動新穎。唐代詩人賈島騎在毛驢上吟出“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但又覺得用“僧敲月下門”亦可。究竟是“推”還是“敲”,他拿不定主意,便用手作推敲狀,不料毛驢擋住壹位大官的去路,此人乃大文豪韓愈,當侍衛將賈島帶到他的馬前,賈據實相告,韓沈吟良久,說還是用敲字較好。因為“敲”有聲音,在深山月夜,有壹、二記敲門聲,便使得那種情景“活”起來,也更顯得環境的寂靜了。前述《楓橋夜泊》的“烏啼”“鐘聲”,也是這首詩的點睛之筆。還有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音樂描寫,“大珠小珠落玉盤”壹段,更是十分逼真,非常精彩!現代的如黃河浪的《晨曲》:“還有那尊礁石/在固執地傾聽/風聲雨聲濤聲之外/隱隱約約的/黎明/靈泉寺的晨鐘/恰似鼓山湧泉的/悠遠回應/淡淡淡淡的敲落/幾顆疏星/而漲紅花冠的/雄勁的雞鳴/仿佛越海而來/啼亮壹天朝霞/如潮湧。這首詩也寫得很好。所以我們如果掌握了用聲音塑造形象的手法,那將為詩歌創作開拓壹個更加廣闊的領域。 無論是比擬、誇張或借代,都有賴於詩人對客觀事物進行敏銳的觀察,融入自己的情感,加以大膽的想象,甚至幻想。可以這樣說,無論是浪漫派也好,寫實派也好,沒有想象(幻想),便不成其為詩人。比如,以豪放著稱的李白,固然想象豐富,詩風雄奇,而以寫實著稱的杜甫,也寫出了諸如“安得廣廈千萬間……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和“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乾。”(《月夜》)等等浮想聯翩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