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康輝甚至還動過去學唱戲的念頭。但長大後,“壹來家裏人沒有這種意識,二來上了初中後自己的興趣也就轉移了。”
初中畢業時,康輝的成績是全市前5名。當時石家莊壹中是全省重點,康輝上的師大附中是市重點。但師大附中的文科是全省有名的,而康輝拿定了主意要上文科。
“父母對我自己的興趣愛好不會幹涉。他們對我做人方面的影響很大。”康輝坦陳,與父母的溝通不是很好。父母都是學郵電的,又是很傳統的人,認為只要照顧好孩子的生活就行了,不大重視思想上的交流。但康輝認為“父母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直到現在,康輝認為,自己是個真誠的人,也從不算計別人,堅信不管社會怎麽樣變化,自己掌握壹種技能是最根本的,不會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去刻意做壹些事情,搞好關系。“其實搞好關系也不是什麽壞事,與人溝通也是生活的壹種技能。但我在這方面不行,也做不來。父母就是那種在工作上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人,而不是靠其他的壹些手段。”
康輝有什麽事情不壹定和父母說,但壹定會和大他兩歲的姐姐說。在康輝的印象中,姐姐像壹個“小媽媽”。父親經常出差,母親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照顧他們,於是交給姐姐的任務就是帶好弟弟。康輝小時候就像姐姐的跟班。有什麽話,康輝也願意和姐姐說,“我從小就是個被保護的孩子。”
上廣院對康輝來說也是件偶然的事情。上了高三康輝才開始考慮自己以後要做什麽。決定考廣院,也是源於姐姐的壹個在廣院念書的同學。他向康輝大肆描繪了壹番自己在廣院上的電視編導專業。這對康輝來說無疑是個誘惑。康輝從小就喜歡電影,對電視也同樣感覺好奇。康輝高考的那年正好趕上北廣電視編導專業沒有來招生,但有播音專業。在這之前康輝並沒有和朗誦沾過邊。當時就是想試試,“成不成都無所謂,反正多壹個選擇嘛。”
去考試時康輝才發現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那時廣院委托省廣播電視廳招生,不僅人多,而且考試的人還很不同:男的都西服革履,女的則都化了妝。康輝心裏覺得沒戲。當時康輝自己準備了壹首詩,還精心配了段音樂。進入考場後,康輝問考官:“我能給詩配段音樂嗎?”考官壹聽就樂了,說不用了,妳念詩就行了。不過,考試的詩他現在已經忘了,只記得自己給配的音樂是壹首很著名的吉他曲《阿爾汗布拉宮的回憶》。後來康輝參加復試時沒有準備要錄音的東西,好在那時課本裏有很多需要背誦的課文,於是挺投入的錄了壹首柳詠的詞《雨霖鈴》。雖然康輝對自己對家裏人都說去試試,但考完之後,就有壹種需要別人承認的心態,哪怕考上後自己不去上也行。
當時所有的老師都不支持康輝,他們都有壹個概念:播音是不用學的,只要普通話說得標準的人都可以做這個。康輝當時的功課還行,很多老師認為他應該考壹個更好的學校。只有語文老師比較贊成,覺得這個職業挺好的,還可以接觸很多方面的事情,讓自己的眼界開闊。與康輝同去考試的還有壹位平時很活躍的女生,很多人就覺得康輝沒戲,甚至有個同學當康輝的面說妳絕對考不上。康輝很生氣,於是,語文老師的鼓勵加上這個同學的否定,兩個因素讓康輝覺得非考上不可。康輝高考的分數線已經過了重點線,當時人大、北大都可以上。康輝是那年廣院文化成績最好的學生。很多不支持康輝考廣院的老師覺得康輝很“可惜”。但康輝自己做了這個決定後就覺得這個專業挺好的,“我希望我成為播音員,希望自己能在《新聞聯播》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