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縣城西郊大李莊村北,據《山東通誌》和《兗州府誌》記載,為春秋齊魯會盟處。原臺“崇數仞,廣可蔽二畝”。元末明初,由於黃河多次決口淤積,再加上雨水沖刷,臺面逐漸縮小。現存臺高約2米,東西長34米,南北寬24米,面積約為816平方米,形如覆鬥狀。周王朝建立後,采用“封建親戚,以藩屏周”的措施,分封王室貴胄。魯國是周公旦長子伯禽的封地,當時雖以頭等王國就封,但到了春秋時期,國力漸衰。大野地處魯之西境,常常受到宋國的侵擾,為了加強防禦,魯國主動與齊國結盟。據《春秋》記載,魯莊公三十年(前664年),在大野澤以西濟水之南築臺,齊魯兩國會盟於此,從而使兩國關系進壹步鞏固,軍事防禦能力得到加強,國勢地位大大提高,使之贏得更大生存發展空間。會盟臺,是齊魯友好的象征,也是齊魯文化交融匯通的標誌,對於研究春秋時期齊魯兩國的社會、政治、文化背景與發展及古代邦交史,有著重要的意義。至秦漢時期,此處又成為重要祭祀場所和埋葬之地。 1976年,菏澤地區文物工作隊進行文物調查,采集到戰國至漢代的陶片,有紅陶繩紋鬲足,灰陶罐、灰陶豆等,並開探方試掘,發現夯土層,夯層時斷時續,不堅實,說明不是居住遺址,從側面證明了會盟之臺的真實性。同時,在表土層下發現了壹座墓葬,打破了夯土層,這說明是後之埋葬,出土器物為東漢時期。
荊樹堂
乃田氏家祠,位於章縫鎮東西大街中段。約建於明隆慶至萬歷年間,原占地5畝許,為典型的北方外跨式四合院建築。歲月蹉跎,後院等附屬建築已傾,主體四合院尚保存相當完整。臨街面闊九間仍為原來風貌,均青磚砌壁,布瓦覆頂。其中大門三間,闊10.35米,進深7.15米,七架列式梁柱結構硬山建築,高臺作基,青石築成,屋頂采用大式瓦作,雕脊跑獸,飛檐起翹。廊枋上陽琢文字,左“木本”、右“水源”,中刻“派衍青齊”。門上方高懸:“荊樹堂”匾額,金光燦燦,赫然醒目。院內正堂三間面闊11.13米,進深6.5米,亦七架列式硬山建築,青砌撕縫,雕梁畫棟,立吻增輝,更顯莊重。兩側設有配房,皆五間,配房與正堂之間又各設月亮門可通跨院和後院。院中拜廈由四列16根木柱承擎,重梁起架,青瓦覆頂,前接卷棚,直至正堂。左右延及兩廡。覆蓋整個天井,夏日不曝,冬雪不侵。整個建築群結構嚴謹,布局巧妙,細微處顯現考究,古樸中透著靈秀,雅靜深致,肅穆莊重。
荊樹堂原稱荊樹山房,系田氏七世祖田嶠、田峨兄弟二人的書齋。田嶠,字雲嶽,號宗甫歲進士出身,長於文章;其弟田峨,字鬥嶽,號瞻甫,萬歷戊子科舉人,工詩善書。二人皆為曹州名士,與當時的董其昌、米萬鐘、邢侗等文化名人往來唱和,交誼甚密。著有合集《荊樹山房文集》傳世,影響深遠,享有“江南壹董(其昌),江北二田(嶠、峨)”的美譽。其子,孫亦多有成就者,“印累累,綬若若,文武闈掇巍者,連續不絕”;“家益饒,壤沃屋潤,廓邑中稱巨室者首推田氏”。成為顯赫壹時的名門大戶。有了豐裕的經濟基礎和良好的人文條件,田氏“首創家祠,制祭器,聚眾而時享”。遂辟書齋,加以增修擴建,更名荊樹堂。荊樹山房、荊樹堂蓋源於“田氏分財,忽瘁庭前之荊樹”的歷史故事。古有田真、田慶、田廣兄弟三人同居,婦欲分異,***議將堂前粗大繁茂的紫荊樹亦破而為三。壹日清晨,忽見荊樹葉垂憔悴,眾皆驚詫。田真謂弟說;“木本同株,若分析則憔悴,況人?兄弟而可離,是人不如樹也”。兄弟三人,深為感動,紫荊樹旁,抱頭痛哭,決定不再分家。從此,居家和睦,荊樹復榮。田氏家祠取名“荊樹堂”,意在使子孫後世不忘先祖史實,向心合力,禮讓躬親,“荊樹堂上兄宜弟,綠服庭中子悅親”。
荊樹堂後院原有書館,東北側為王姥娘廟。王姥娘為本支田氏之祖田子成父子的救助恩人。田氏原籍青州。明初,青州指揮使田子成,因諫言被謗,掛印遁逃,肩挑幼子投奔先前定居於巨野縣田家莊的長兄。及晚,子成隔簾聽到嫂問兄長:“二弟此來,是暫避還是長住?”子成察嫂意,遂告知洗刻便走。“是夜,寒風呼嘯,大雪紛飛,邑之大戶王承輔之妻,忽夢兩只猛虎臥於雙碑泊(今田橋鎮田橋村東北)橋下,猛然驚醒,恰值子夜時分,心中疑惑,即喚傭人同去探視。只見橋下,壹副挑擔,父子相擁,遂引領歸家。王氏見子成父子氣度非凡,又憐其落難之時,便好心收留於家,待子成如兄弟,視其子福順若己生。王氏膝下唯有壹女,福順及長,便招贅為婿。田氏後世子孫不忘外祖母王氏恩澤,故於祖祠內別置壹區建王姥娘廟。嶠、峨兄弟詩文丹書,勒石鑲壁,甚為壯觀。
歷四百余年風雨,荊樹堂可謂存之不易。上世紀五十年代至“文革”中,王姥娘廟及書館相繼被毀,古籍藏書付之壹炬,諸多刻石亦遭毀壞或散佚。近年來,田氏後裔積極找尋散佚的遺物,田嶠、田峨丹書刻石4幀及部分手跡,現已收入荊樹堂保存。2002年,族人又集資對現在建築進行了修繕,使這壹歷史古跡再增光輝。
蚩尤墓
又稱蚩尤肩髀冢,位於巨野縣城東北郊,堌堆廟村前。
在氏族社會晚期,由於私有制的出現和階級分化,氏族部落之間常常為了掠奪財富和出於自衛的目的,而不斷發生戰爭。大約在四千五百年前,生活在黃河上遊的黃帝部落與生活於中原地區的蚩尤部落發生了激烈的戰爭。《通典》雲:“三年九戰而城不下”。《史記》中也載“黃帝征師諸侯,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遂禽殺蚩尤”。蚩尤死後,被分屍葬埋。《皇覽·冢墓記》稱:“蚩尤冢在東平郡壽張縣闞鄉(今河南省臺前縣)城中,高七丈……肩髀冢在山陽郡巨野縣,大小與闞冢同。”《巨野縣誌》亦載:“蚩尤墓,在巨野縣城東北八裏”。此墓歷經夏商周漢,歲月荒遠,地貌變遷,墓冢面積不斷縮小,元明時期丘上曾建有廟宇,清代以後冢丘屢遭破壞。至1982年全縣文物普查時測量,堌堆東西38米,南北31米,總面積1200平方米。
蚩尤與黃帝、炎帝同是華夏民族的始祖,在當時,其部族就已率先進入了以農耕為主的定居生活,並且掌握了冶銅技術。《世本·作篇》中有:“蚩尤以金作兵器”之說。《管子》中亦有“葛盧之山,發而出水,金從之,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劍、銷、矛……”紅銅的出現也為後來青銅文化的蓬勃發展奠定了基礎。早在秦漢之前,蚩尤壹直被尊奉為“兵主”、“戰神”,受到人們的大禮祭祀。《史記》中就有劉邦“祠黃帝、祭蚩尤於沛庭”的記載。由於受“勝者王侯敗者寇”的觀念影響,蚩尤在壹些史書中被描繪成“不用帝命”、“類鬼似妖”的暴虐之徒。
為了弘揚優秀歷史文化,增強中華民族凝聚力,2002年,中***巨野縣委、縣人民政府對蚩尤墓進行了搶救性修築,墓四周以凈邊蘑菇石圍砌,高1.9米,周長81米,上設護欄,周匝環繞石板路,並在冢上栽植蒼松翠柏,以象征中華民族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