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警覺,這麽短時間內讀這兩位大哲的著作,濃度太高,對自己不利。而歌德的著作又不想快速帶過,那麽我只得暫時緩壹緩。
今日把酒神狄奧尼索斯的世界觀簡單記錄壹下,就此壹並把這兩位大咖暫且放壹下。
希臘人把阿波羅與狄奧尼索斯設立為他們的藝術的雙重源泉。這兩個名稱體現了藝術領域裏的風格對立,幾乎總是互相鬥爭中並行***存。
在他們倆代表的夢與醉中,人類達到此在的快樂感。這裏的快樂感和中國的幸福感有壹定的區分。我發現西方哲學裏,愛這個字不太出現,或許更多是宗教的信仰,對上帝的愛。親人朋友之間的愛相對稀薄,所以造成了他們人際關系中的相對淡漠,而幸福感會減少。最近看了壹部片子《方形》,就把這種淡漠表現到了極致。
而中國親人之間的愛又過分捆綁,尤其父母對孩子的控制欲的愛,造成壹些問題。
思想總是會被扯遠,回到酒神狄奧尼索斯,他究竟有怎樣的世界觀,我只能說我理解了百分之五十壹,剩下的那壹部分必須得在以後讀詩歌、聽音樂、等藝術熏陶中去找出,或者回溯到希臘人當年載歌載舞的年代感受壹番才能真正體會。
在夢境裏,每個人都是藝術家,夢境的美的假象是壹切造型藝術之父。夢是個別人拿現實做遊戲,而造型藝術家的藝術是拿現實做遊戲。當把此幻想轉化到雕像或者詩歌裏時,就是在拿夢做遊戲。
日神阿波羅代表的是夢。酒神狄奧尼索斯的藝術是醉,是基於陶醉與迷狂遊戲。把質樸的自然人提高到陶醉之自身遺忘狀態,即春天的沖動和麻醉性飲料。忘掉了行走和說話,人自身就是藝術品,而不需要再塑造壹個夢境裏的藝術品。這可能有點像道家裏說的天人合壹。
在狄奧尼索斯的陶醉中,在全部心靈音階,在令人陶醉地激動之際的猛烈疾馳中,或者在春天的本能釋放時,自然的至高力量得到表達,自然把個別生命重又相互連接起來,並且讓人感覺它們是統壹的。不得不說,這壹點讓我感受到人的精神不管多高,終究是最自然的壹份子。就連精神還是得鏈接到自然,才是最舒適與陶醉的。
而此處的自然,我在歌德的作品中很強烈的讀到了。
在那樣的狀態中,突發出壹種多愁善感的意誌力量,“造物對遺失的嘆息”。從至高的樂趣而來,響起驚恐之呼叫,對壹種無法彌補的損傷的渴望與抱怨。
狄奧尼索斯的藝術家是以直接易懂的方式把顯現之物的本質闡釋出來:他掌管了那個尚未成型的混沌,從中創造出壹個新世界,但也能創造那個舊世界。
那是以怎樣的藝術形式體現出來或者被感受到呢?是音樂,異常迷人的民歌以壹種超強情感的全部醉態首次發出震耳之聲。壹種手舞足蹈的音樂誕生了和諧。早期有酒神頌歌合唱歌隊。
還有是抒情詩,史詩是作為造型藝術,但抒情詩不是以畫面形式為目標,是壹種酒神藝術的體現。
狄奧尼索斯狀態的出神陶醉,因其消滅了人生此在的通常限制和界限,產生了壹種遺忘狀態,他制造的最高的世界秩序的世界與現實性世界相互分離開來,產生了壹種冷漠的鴻溝。由此也對現世產生了壹種厭惡。
此會達到壹個危險的界限,阿波羅樂觀主義可以允許到達的最危險的界限。希臘的意誌就以其自救的力量發揮作用,把那種否定性的情緒重新拗轉過來,這樣的手段就是悲劇藝術作品和悲觀觀念。
看到這,不得不想把書架上那套莎士比亞全集搬下來看,好好體驗壹下悲劇的力量。
還是勸自己先緩緩吧。我的面前打開了壹扇西方哲學的大門,但都說哲人們總是在迷霧中行走。我會喜歡在迷霧中行走,但某些時候得抽身出來保持壹個合適的距離,才能避免不撞車。
那是壹副迷人的景象,我也不想走得太急。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