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與趙明誠賭書潑茶的情趣生活。兩個人在茶余飯後,隨手覓得壹本書,翻開壹頁,問著對方某事某人出自何書何句甚至何頁,輸者,直接潑茶於其胸間,茶香伴著親昵,雅致而不流俗。(李清照在《〈金石錄〉後序》壹文中曾追敘她婚後屏居鄉裏時與丈夫賭書的情景,文中說:“余性偶強記,每飯罷,坐歸來堂,烹茶,指堆積書史,言某事在某書、某卷、第幾頁、第幾行,以中否,角勝負,為飲茶先後。中,既舉杯大笑,至茶傾覆懷中,反不得飲而起。甘心老是鄉矣!”)
納蘭容若曾在《浣溪沙》壹詞中用過此典
浣溪沙
納蘭性德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沈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註:她丈夫是金石學家。
2:紀曉嵐賀壽聯的故事
大清乾隆朝王翰林為母親做壽,請紀曉嵐即席做個祝壽詞助興。老紀也不推辭,當著滿堂賓客脫口而出:“這個婆娘不是人。”老夫人壹聽臉色大變,王翰林十分尷尬。老紀不慌不忙念出了第二句:“九天仙女下凡塵。”頓時全場活躍、交口稱贊,老夫人也轉怒為喜。老紀接著高聲朗讀第三句:“生個兒子去做賊。”滿場賓客變成啞巴,歡悅變成難堪。老紀喊出第四句:“偷得仙桃獻母親。”大家立刻歡呼起來。
3:
北宋著名詞人張先(990—1078,字子野),在80歲時娶了壹個18歲的小妾。當時與張先常有詩詞唱和的蘇軾隨著眾多朋友去拜訪他,問老先生得此美眷有何感想,張先於是隨口念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壹花甲。”
風趣幽默的蘇東坡則當即和壹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壹樹梨花壓海棠。”
4:
老夫少妻,生活肯定不和諧。有個年邁的七旬的老宰相,續弦娶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夫人,生活很難讓年少的妻子滿意,這少夫人安耐不住寂寞,暗中與書童勾搭起來。
壹個中秋夜,老宰相外出回家,聽屋裏傳出壹陣男女調笑之聲。他躲在窗下偷聽起來。“看妳像面團兒似德!”“看妳像粉團兒樣。”“妳那老夫子哩?”“就像壹顆枯焦的老幹蔥!”宰相越聽越生氣,忍了又忍,到別屋睡去了。
第二天,宰相擺上月餅,水果,叫來小夫人和書童,要他們吟詩作對。宰相先吟道:“八月十五日正東,忽聽屋內笑甜聲。面團伴著粉團樂,外頭亮了老幹蔥。”小夫人壹聽宰相知道了,並不害怕,索性對了壹首:“八月十五月正西,功夫休掉少年妻。活著雖然在壹塊,死了還是別人的。”書童見這事露餡了,心頭不免有些害怕,忙向主人賠罪,也吟了壹首詩:“八月十五月正圓,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不把小人怪,從今以後不再犯。”
5:
宋代文人陳季常有些怕老婆,好友蘇東坡為了嘲笑這位自稱“龍丘居士”的懼內先生,寫了壹首有趣的詩:龍丘居士亦可憐,說空談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詩中采用了幽默誇張的手法,把陳季常怕老婆的模樣描寫得淋漓盡致,讓人噴飯。把悍老婆稱為“河東獅子”也是形象的首創。從此後,“河東獅”便成了“惡老婆”的代名詞。
6:
唐代書法家歐陽詢長相不佳,國舅長孫無忌顯得有些矮胖。壹天,兩人互相作詩解嘲。長孫諷歐陽詩曰:聳膊成山字,埋肩畏出頭,誰家麟上角,畫此壹彌猴。這首詩把歐陽詢的缺點誇大得入木三分。歐陽詢也不示弱,馬上作詩奉還:索頭連背暖,漫襠畏肚寒。只因心渾渾,所以面團團。該詩既形象又刻薄,令長孫哭笑不得。兩人的諷嘲詩被群臣傳為笑料。傳到唐太宗耳朵裏,唐太宗大笑不止。並且幽默地對歐陽詢說:“妳這首詩千萬不要讓皇後知道了,她如果曉得了會不高興的!”因為長孫無忌是長孫皇後的哥哥。李世民深知妻子長孫皇後是賢後,是不會為這些小事生氣的,趁機故意幽她壹默。
7:
都說韓復渠粗,其實他粗重更有幽默,如寫大明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裏有蛤蟆,咕呱咕呱咕咕呱。”寫趵突泉:“趵突泉,泉趵突,三個泉眼壹般粗,咕吐咕吐咕吐吐。”最經典的還是:“趵突泉裏常開鍋,就是不能蒸饃饃。”
8:
軍閥張宗昌文化程度最低,可他也會寫詩,切詩極富幽默。如他的《笑劉邦》寫道:“聽說項羽力拔山,嚇得劉邦就要竄。不是俺家小張良,奶奶早已回沛縣。”他遊泰山寫道:“遠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他在《天上閃電》詩中寫道:“忽見天上壹火鏈,好像玉皇要抽煙。如果玉皇不抽煙,為何又是壹火鏈”這就是粗人的幽默,這就是水平低的人的幽默,這幽默怕是壹般人來不了吧!
9:
清朝乾隆年間,江南某地有壹鄉紳,家有壹妻壹妾,三人夜處壹室,帳外有壹小房乃丫環臥間,壹日晚,鄉紳突發詩興,命妻、妾各吟七言詩壹句,其妻曰:“兩只船靠壹篙撐”,其妾緊接道:“壹船不撐便相爭”。此時鄉紳忽聞丫環在帳外長嘆壹聲,因問之曰:“丫環長嘆為何事?”丫環見問,急忙吟唐詩壹句作答曰:“野渡無人舟自橫”。至此,他們四人已各吟壹句,合成壹詩曰:“兩只船靠壹篙撐,壹船不撐便相爭。丫環長嘆為何事?野渡無人舟自橫。”令人捧腹不止。
10:
有壹才女,於新婚之夕,新郎索詩、女辭之,郎強索不已,女無奈,稍作沈吟,便道:急忙哪得有詩來,暫把唐詩借兩排。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新郎聞之大笑,遂擁新娘入帳中。
張曉風:不朽的失眠
作者:張曉風
他落榜了!壹千二百年前。榜紙那麽大那麽長,然而,就是沒有他的名字。啊!竟單單容不下他的名字“張繼”兩個字。
考中的人,姓名壹筆壹畫寫在榜單上,天下皆知。奇怪的是,在他的感覺裏,考不上,才是天下皆知。這件事,令他羞慚沮喪。
離開京城吧!議好了價,他踏上小舟。本來預期的情節不是這樣的,本來也許有插花遊街、馬蹄輕疾的風流,有衣錦還鄉袍笏加身的榮耀。然而,寒窗十年,雖有他的懸梁刺股,瓊林宴上,卻並沒有他的壹角席次。
船行似風。
江楓如火,在岸上舉著冷冷的爝焰。這天黃昏,船,來到了蘇州。但,這美麗的古城,對張繼而言,也無非是另壹個觸動愁情的地方。
如果說白天有什麽該做的事,對壹個讀書人而言,就是讀書吧!夜晚呢?夜晚該睡覺以便養足精神第二天再讀。然而,今夜是壹個憂傷的夜晚。今夜,在異鄉,在江畔,在秋冷雁高的季節,容許壹個落魄士子放肆他的憂傷。江水,可以無限度地收納古往今來壹切不順遂之人的淚水。
這樣的夜晚,殘酷的坐著,親自聽自己的心正被什麽東西嚙噬而壹分壹分消失的聲音,而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如勁風中的殘燈,所有的力氣都花在抗拒,油快盡了,微火每壹剎那都可能熄滅。然而,可恨的是,終其壹生,它都不曾華美燦爛過啊!
江山睡了,船睡了,船家睡了,岸上的人也睡了。惟有他,張繼,醒著,夜愈深,愈清醒,清醒如敗葉落余的枯樹,似粱燕飛去的空巢。
起先,是睡眠排拒了他。(也罷,這半生,不是處處都遭排拒嗎?)爾後,是他在賭氣,好,無眠就無眠,長夜獨醒,就幹脆徹底來為自己驗傷,有何不可?
月亮西斜了,壹副意興闌珊的樣子。有鳥啼,粗嘎嘶啞,是烏鴉,那月亮被它壹聲聲叫得更暗淡了。江岸上,想已霜結千草。夜空裏,屋子亦如清霜,壹粒粒冷絕淒絕。
在須角在眉梢,他感覺,似乎也森然生涼,那陰陰不懷好意的涼氣啊,正等待凝成早秋的霜花,來貼綴他慘綠少年的容顏。
江上漁火三二,他們在幹什麽?在捕魚吧?或者,蝦?他們也會有撒空網的時候嗎?世路艱辛啊!即使瀟灑的捕魚人,也不免投身在風波裏吧?
然而,能辛苦工作,也是壹種幸福吧!今夜,月自光其光,霜自冷其冷,安心的人在安眠,工作的人去工作。只有我張繼,是天不管地不收的壹個,是既沒有權利去工作,也沒有福氣去睡眠的壹個……
鐘聲響了,這奇怪的深夜的寒山寺鐘聲。壹般寺廟,都是暮鼓晨鐘,寒山寺廟敲“夜半鐘”,用以警世。鐘聲貼著水面傳來,在別人,那聲音只是睡夢中模糊的襯底音樂。在他,卻壹記壹記都撞擊在心坎上,正中要害。鐘聲那麽美麗,但鐘自己到底是痛還是不痛呢?
既然無眠,他推枕而起,摸黑寫下“楓橋夜泊”四字。然後,就把其余二十八個字照抄下來。我說“照抄”,是因為那二十八個字在他心底已像白墻上的黑字:
月落烏啼霜滿天,
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
夜半鐘聲到客船。
感謝上蒼,如果沒有落第的張繼,詩的歷史上便少了壹首好詩,我們的某壹種心情,就沒有人來為我們壹語道破。
壹千二百年過去了,那張長長的榜單上(就是張繼擠不進的那張金榜)曾經出現過的狀元是誰?哈!誰管他是誰?真正被記得的名字是“落第者張繼”。有人會記得那壹屆狀元披紅遊街的盛景嗎?不!我們只記得秋夜的客船上那個失意的人,以及他那場不朽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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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陸遊與唐婉
釵頭鳳 陸遊
紅酥手,黃籘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壹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陸遊的《釵頭鳳》詞,是壹篇“風流千古”的佳作,它描述了壹個動人的愛情悲劇。據《歷代詩餘》載,陸遊年輕時娶表妹唐婉為妻,感情深厚。但因陸母不喜唐婉,威逼二人各自另行嫁娶。十年之後的壹天,陸遊沈園春遊,與唐婉不期而遇。此情此景,陸遊“悵然久之,為賦《釵頭鳳》壹詞,題園壁間。”這便是這首詞的來歷。
傳說,唐婉見了這首《釵頭鳳》詞後,感慨萬端,亦提筆和《釵頭鳳·世情薄》詞壹首。不久,唐婉竟因愁怨而死。又過了四十年,陸遊七十多歲了,仍懷念唐婉,重遊沈園,並作成《沈園》詩二首。
釵頭鳳 唐婉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 陸遊與唐婉的愛情 ◆
南宋著名愛國詩人陸遊,壹生遭受了巨大的波折,他不但仕途坎坷,而且愛情生活也很不幸。
宋高宗紹興十四年,二十歲的陸遊和表妹唐婉結為伴侶。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婚後相敬如賓。然而,唐婉的才華橫溢與陸遊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不滿,以至最後發展到強迫陸遊和她離婚。陸遊和唐婉的感情很深,不願分離,他壹次又壹次地向母親懇求,都遭到了母親的責罵。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
陸遊迫於母命,萬般無奈,便與唐婉忍痛分離。後來,陸遊依母親的心意,另娶王氏為妻,唐婉也迫於父命嫁給同郡的趙士程。這壹對年輕人的美滿婚姻就這樣被拆散了。
十年後的壹個春天,陸遊滿懷憂郁的心情獨自壹人漫遊山陰城沈家花園。正當他獨坐獨飲,借酒澆愁之時,突然他意外地看見了唐婉及其改嫁後的丈夫趙士程。
盡管這時他已與唐婉分離多年,但是內心裏對唐婉的感情並沒有完全擺脫。他想到,過去唐婉是自己的愛妻,而今已屬他人,好像禁宮中的楊柳,可望而不可及。
想到這裏,悲痛之情頓時湧上心頭,他放下酒杯,正要抽身離去。不料這時唐婉征得趙士程的同意,給他送來壹杯酒,陸遊看到唐婉這壹舉動,體會到了她的深情,兩行熱淚淒然而下,壹揚頭喝下了唐婉送來的這杯苦酒。然後在粉墻之上奮筆題下《釵頭鳳》這首千古絕唱。
陸遊在這首詞裏抒發的是愛情遭受摧殘後的傷感、內疚和對唐婉的深情愛慕,以及對他母親棒打鴛鴦的不滿情緒。
陸遊題詞之後,又深情地望了唐婉壹眼,便悵然而去。陸遊走後,唐婉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將這首《釵頭鳳》詞從頭至尾反復看了幾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失聲痛哭起來。回到家中,她愁怨難解,於是也和了壹首《釵頭鳳》詞。唐婉不久便郁悶愁怨而死。
此後,陸遊北上抗金,又轉川蜀任職,幾十年的風雨生涯,依然無法排遣詩人心中的眷戀,他六十三歲,“偶復來菊縫枕囊,淒然有感”,又寫了兩首情詞哀怨的詩:
采得黃花作枕囊,曲屏深幌悶幽香。
喚回四十三年夢,燈暗無人說斷腸!
少日曾題菊枕詩,囊編殘稿鎖蛛絲。
人間萬事消磨盡,只有清香似舊時!
在他六十七歲的時候,重遊沈園,看到當年題《釵頭鳳》的半面破壁,觸景生情,感慨萬千,又寫詩感懷:
楓葉初丹桷葉黃,河陽愁鬢怯新霜。
林亭感舊空回首,泉路憑誰說斷腸。
壞壁醉題塵漠漠,斷雲幽夢事茫茫,
年來妄念消除盡,回向蒲龕壹炷香。
後陸遊七十五歲,住在沈園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寫下絕句兩首,即《沈園》詩二首。
愛,為什麽會能夠如此深沈,生死以之,以致在“美人作土”、“紅粉成灰”之後的幾十年,還讓詩人用將枯的血淚吟出“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壹泫然”的斷腸詩句?我從陸遊“壹樹梅花壹放翁”的詩句中似乎得到壹絲感悟:陸遊和唐婉的夫妻情愛,雖說在現實世界中存續的時日無多,卻早已經壹點壹滴地“轉存”到了各種有情萬物之中,恰似把真情實愛存入了瑞士銀行,可以穩穩地收取利息。壹對“菊枕”的枕函之中,封存、寄寓了新婚當時多少甜蜜,多少默契;多少香艷,多少情懷;多少的廝擡廝敬,多少的互愛互重。也許,就單是這壹對“菊枕”,已經足以讓情愛“壹粒粟中藏世界”且“化身千萬”,更不用說恩愛夫妻之間“有甚於畫眉”的“閨房記樂”了。
壹對“菊枕”,對於我們現代人來說,是那麽的無足道,而又實在是那麽的奢侈。其“藥療”之功效,猶在其次也,嘆嘆。
人間的萬事可以消磨殆盡,而情愛的清香卻永遠會歷久彌新。
願天下有情人都雙雙親手縫制自己的壹對“菊枕”,長相依傍,不離不棄,莫失莫忘,珍愛到地老天荒!
張籍已經是進京地二次了!
進京時的路,彎彎曲曲的腳印已被風沙掩埋;翹首前方,與天相接的漫漫塵土,讓我早已疲憊不堪的心都要碎了。
中午的太陽還像個火盆,狠毒地把火辣辣的光線射向地面。那時的土地仿佛火燒壹般,沸騰的火焰熊熊燃燒著,要把我吞 沒了。 而現在,她壹下子乖巧了,和善了,溫柔了,甚至變得有些可愛了,可是天不測風雨,說刮風就刮風,壹下子把作者的思鄉之情的鉤了上來。
故事是這樣的:詩人張籍在創作這首詩時正客居洛陽城,當時剛好是秋季。望著眼前樹葉黃落,百卉雕零,壹切淒涼搖落的景象,作客他鄉的張籍免不了要勾起獨在異鄉的淒寂情懷,引起對家鄉、親人的思念之情。可是,洛陽城距張籍的家鄉相隔數千裏,當時的交通又不便利,再加上其他壹些原因,張籍不能立刻返鄉,他只好通過寫封家書來寄托自己的思鄉之情。這使張籍本來已經很強烈的思鄉情中又增添了幾分欲歸而不能的惆悵,思緒變得復雜多端。思鄉情切,他心中湧起萬種情緒,覺得有說不盡、寫不完的話,而壹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如何表達。張籍感到無從下筆,但又已經托人幫忙捎信,無暇再多加考慮。深厚豐富的情意難以表達,再加上時間匆匆,他覺得這封包含著千言萬語的信還是不盡人意,好像還有什麽重要的內容沒有寫進去。於是在捎信人將要出發的時候,又匆匆拆開信封,驗證壹下自己的疑惑和擔心,補上幾句未說盡的話,唯恐遺漏了壹句。最後才將這封充滿著思鄉情感的信送去遠方。
張籍《秋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