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濰縣署中畫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的古詩原文

濰縣署中畫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

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

些小吾曹州縣吏,壹枝壹葉總關情。

這首詩是鄭板橋(鄭燮)在乾隆十壹、二年間出任山東濰縣知縣時贈給包括的。鄭板橋五十歲時,即1742年春天,為範縣令兼署小縣朝城,始訂定詩、詞集。1743年,五十壹歲,將幾經修改,至是方定稿,刻者為上元司徒文膏。1744年,饒氏生子。鄭板橋宰範期間,重視農桑,體察民情、興民休息,百姓安居樂業。 1746年,乾隆十壹年,五十四歲,自範縣調署濰縣。是年山東大饑,人相食。濰縣原本繁華大邑,然自是年災荒連年,救災便成了鄭板橋主持濰縣政事的壹項 重要內容,他開倉賑貨,令民具領券供給,又大興工役,修城築池,招遠近饑民就食赴工,籍邑中大戶開廠煮粥輪食之。盡封積粟之家,活萬余人。秋以歉收,捐廉 代輪,盡毀借條,活民無算。濰縣饑民出關覓食,板橋感嘆系之作。1748年大學士高斌和都禦史劉統勛為特使到山東放賑,板橋隨之。秋大熟,濰縣災情 漸趨緩解,饑民也由關外絡繹返鄉,板橋作>紀其事。為防水浸寇擾,捐資倡眾大修濰縣城墻。1751年,海水溢,板橋至濰縣北邊 禹王臺勘災。鄭板橋作官意在得誌則澤加於民”,因而他理政時能體恤平民和小商販,改革弊政,並從法令上、措施上維護他們的利益,板橋宰濰期間勤政廉政,無留積,亦無冤民”, 深得百姓擁戴。濰縣富商雲集,人們以奢靡相容,鄭板橋力倡文事,發現人才,留下了許多佳話。1747年,滿洲正黃旗人、侍講學士德保主試山東,板橋同在試院,相與唱和。

1748年,乾隆 出巡山東。鄭板橋為書畫史,參與籌備,布置天子登泰山諸事,臥泰山絕頂四十余日,常以此自豪,鐫壹印章雲乾隆柬封書畫史”。1749年,五十七歲,饒氏所生之子又於興化病歿。與禦史沈延芳同遊郭氏園,重訂並手寫付梓。同年,重修文昌祠,倡建狀元橋。1751年, 五十九歲,作橫幅。1752年,主持修濰縣城隍廟。同年,與濰縣童生韓鎬論文,並作行書七言聯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鄭板橋在濰縣任上著述頗多,其四十首尤為膾炙人口。 語出鄭板橋《濰縣署中畫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

釋義:臥在衙門的書齋裏靜聽著竹葉沙沙地響動,總感覺是民間百姓呼饑號苦的喊聲。在州縣裏像我們這些地位卑下的小官吏,民間每壹件小事如同畫上每壹條枝葉總牽動著自己的感情。

濰縣:今屬山東省濰坊市。

年伯:指與父同年登科的長輩。

包大中丞括:包括,字銀河,錢塘(今浙江杭州市)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進士:乾隆年間,曾任山東布政使,署理巡撫,故稱“中丞”。衙齋:官衙中的書齋。些小:指官職卑微。吾曹:我們。關情;關心。 在書齋躺著休息,聽見風吹竹葉發出蕭蕭之聲,

立即聯想是百姓啼饑號寒的怨聲。

我們雖然只是些小小的州縣官吏,

但是老百姓的壹舉壹動都牽動著我們的感情 這兩句詩表面上是寫竹子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小小的州縣官吏,衙門臥室外竹子的壹枝壹葉,都牽動著我們的感情。而實際的含義則是:我們雖然只是小小的州縣官吏,但老百姓的壹舉壹動都牽動著我們的感情。充分體現了鄭板橋對百姓疾苦的關心。

這首詩是鄭板橋在乾隆十壹、二年間出任山東濰縣知縣時贈給包括的。壹二兩句托物取喻。第壹句“衙齋臥聽蕭蕭竹”,寫的是作者在衙署書房裏躺臥休息,這時聽到窗外陣陣清風吹動著竹子,蕭蕭叢竹,聲音嗚咽,給人壹種十分悲涼淒寒之感。第二句“疑是民間疾苦聲”,是作者由淒寒的竹子聲音產生的聯想。作者由自然界的風竹之聲而想到了老百姓的疾苦,好像是饑寒交迫中掙紮的老百姓的嗚咽之聲,充分體現了作者身在官衙心系百姓的情懷。三、四兩句暢述胸懷。第三句“些小吾曹州縣吏”,既是寫自己,又是寫包括,可見為民解憂的應該是所有的“父母官”,這句詩拓寬了詩歌的內涵。第四句“壹枝壹葉總關情”,這句詩既照應了風竹畫和詩題,又寄予了深厚的情感,老百姓的點點滴滴都與“父母官”們緊緊聯系在壹起的呀!鄭板橋的這首題畫詩,由風吹竹搖之聲而聯想到百姓生活疾苦,寄予了作者對老百姓命運的深切的關註和同情,壹個封建時代的官吏,對勞動人民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確實是十分可貴的。 作者鄭板橋出身寒微,做官前後均以賣畫為生,對下層人民的疾苦有比較深刻的了解。他為官時的詩文書畫創作也特別強調寫百姓之心聲,道民間之痛癢,不恥於表現風花雪月,閑情逸致,為官僚貴族、有閑階級茶余酒後提供消遣之資。作者雖然是在官衙內寫詩作畫,但他的心卻時刻想著廣大百姓,這首詩就盡致極詣地表現了作者的這種情懷。開頭壹句是說,作者正在衙署書房中躺臥休息,這時窗外清風陣陣,叢竹蕭蕭,聲音嗚咽,如泣如訴。“疑是民間疾苦聲”,是作者聽到竹聲之後的聯想。自然界的風竹聲和人民群眾的疾苦聲,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可是由於作者時刻惦記著百姓的安危冷暖,所以聽到風吹竹嘯,就很自然地把它和黎民百姓的痛苦呻吟聯系了起來。接下來,作者進壹步想到:像我們這些州縣小吏,雖官職卑微,卻負有解民於水火之中的重大責任。窗外的那壹枝壹葉,不正是飽受風雨的百姓的化身麽?作為他們的“父母官”,又怎能不去關心他們的疾苦呢?作者曾刻有。痛癢相關”壹印,以示與百姓休戚與***。這首詩以“壹枝壹葉總關情”作結,更說明了作者對民情的體察入微。壹個封建時代的官吏,對人民群眾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實在是難能可貴的。

這首詩是題在畫上的,作者畫的是風竹,但已不是自然界生物的壹般復寫,而是蘊含了作者深沈的思想感情;詩是寫給上司包括的,語言既要有分寸,又要懇切明晰,所以作者采用了托物取喻,借竹發端的手法。全詩既具明誌自勉之心,更含相與為善之意,壹軸畫,四句詩,把作者對人民真摯而執著的人道主義情懷寄寓在詩情畫意之中,達到了無跡可求,壹片化機的美學高度,令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