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河百代,眾浪齊奔,淘盡萬古英雄漢;詞苑千載,群芳競秀,盛開壹只(枝)女兒花。”
男中李後主,女中李易安,極是當行本色。前此太白,故稱詞家三李。(沈去矜)
清照以壹婦人,而詞格乃抗軼周柳,雖篇帙無多,固不能不寶而存之,為詞家壹大宗矣。(《四庫提要》)
李易安詞,獨辟門徑,居然可觀,其源自淮海、大晟,而鑄語則多生造,婦人有此,可謂奇矣。(《白雨齋詞話》)
陳廷焯《詞壇叢話》雲:
李易安詞,風神氣格,冠絕壹時,直欲與白石老仙相鼓吹。婦人能詞者,代有其人,未有如易安之空絕前後者。
易安詞格律絕高,不獨為婦人之冠,幾欲與竹屋(高觀國)、梅溪(史達祖)分庭抗禮。
婦人能詞者,代有其人,未有如易安之空絕前後者。
陳廷焯《白雨齋詞話》:
詞有表裏俱佳,文質適中者,溫飛卿、秦少遊、周美成……是也,詞中之上乘也。有質過於文者,韋端己、馮正中、張子野……是也,亦詞中之上乘也。有文過於質者,李後主、牛松卿、晏元獻、……李易安、……朱竹垞、……是也,詞中之次乘也。有有文無質者,……詞中之下乘也。有質亡而並無文者,……並不得謂之詞也。論詞者本此類推,高下自見。
2. 通觀王觀堂之《人間詞話》,為何未對易安詞置壹字李清照被認為是“詞中婉約之宗”。她不僅詞作壹流,而且寫下了論詞專文《詞論》。清末民初的王國維在專著《人間詞話》中縱論諸家詞人詞作,然而卻對李清照視而不見。
實際上,這個問題還是有些復雜。我想,不是壹個社會問題(比如李清照後嫁或其他名聲不好的傳聞),而是王國維的審美趣味的問題。閱讀《人間詞話》,王國維非常推重秦觀,主要原因在於少遊詞的情景和諧,試讀《踏莎行》(霧失樓臺)(這也是王國維經常列舉的壹首詞),通篇以景語為情語,這正是王最為欣賞的。而易安詞,則多為自言苦,直言苦,如其《聲聲慢》(尋尋覓覓),而前期詞又於自戀中藏以自慰,自傷中隱以自傲。靜安不喜歡也。
其實何止於此呢?葉嘉瑩女士,當今詞學大家,在她的論著(《唐宋詞名家論稿》、《迦陵論詩叢稿》)中,“似乎”也沒有談到李清照。這個,也可不算是重男輕女——葉嘉瑩女士沒理由重男輕女呀!
疑壹:按照王國維境界說的標準,李清照的詞不符合。
王國維提出境界說,然怎樣才算有境界呢?《人間詞話》說:“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 紅杏枝頭春意鬧;雲破月來花弄影“;“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裏斜陽暮”。這些句子王國維認為是寫出了宇宙間物、人、以及物與人的最本真的面貌與感情,那物是最美的物,感情是最真摯的感情,人與物的交流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美。是詞人全身心的、甚至用生命體味,精心醞釀出來的,因此是有境界的。“唐五代之詞,有句而無篇。南宋名家之詞,有篇而無句。有篇有句,唯李後主降宋後諸作,及永叔、子瞻、少遊、美成、稼軒數人而已。”,“唐五代北宋詞,可謂生香真色。”看來,王國維是將有篇有句視為上乘之作,其次寧取有句而不取有篇。再看李清照的詞,詞中很難摘出這樣精美而有境界的句子,因此作為南宋詞人的她自然被王國維壹棒子打到有篇無句之列了。
疑二:王國維並不看重以淺顯直白、甚至俚俗的詞語入詞,因此喜用淺明語言和白描手法的李清照自然不會受重視。
“故謂文學後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壹體論,則此說固無以易也。”從王國維的文學史觀可看出,他認為詞也是從五代、北宋到南宋而每況愈下,因此厚五代、北宋而薄南宋。而詞的發展從形式方面看是由小令到長調,從文辭方面看是由精美渾然到通俗曉暢。《人間詞話》對長調的評價僅見壹處:“長調自以周、柳、蘇、辛為最工。美成《浪淘沙慢》二詞,精壯頓挫,已開北曲之先聲。若屯田之《八聲甘州》,東坡之《水調歌頭》,則佇興之作,格高千古,不能以常調論也。”而且對開創長調寫法的柳詠評價不高,當然是由於他用詞艷俗卑下的原因,“其人之涼薄無行,躍然紙墨間。余輩讀耆卿伯可詞,亦有此感。”這也影響了後來的秦觀、李清照,不過秦詞中有王國維推崇的東西,而李詞中沒有而已。
疑三:《人間詞話》以前的詞論,對李清照的評價不多,僅認為她是女中詞傑而已。
學術史上任何壹部著作,都不可避免對前人的結論有所借鑒,《人間詞話》也不例外。例如《惠風詞話》中有“馮正中之堂廡”,《人間詞話》則有“馮正中詞雖不失五代風格,而堂廡特大”;《白雨齋詞話》中有“白石詞……格調最高”,《人間詞話》則有“古今詞人格調之高,無如白石”;《白雨齋詞話》中有“詞至美成,乃有大宗……然其妙處,亦不外沈郁頓挫”,《人間詞話補遺》則有“詞中老杜則非先生不可”。而《惠風詞話》中也未看到對李清照詞的評價,《白雨齋詞話》對李清照詞的評價寥寥幾則,總體看並不高,僅認為“婦人有此,可謂奇矣”而已。從此看來,王國維《人間詞話》中只字不提李清照也並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3. 陳廷焯的主要著作《白雨齋詞話》《白雨齋詞話》***8卷,690余則,是近代詞話中篇 幅較大的壹部重要著作。
本書作者自稱撰述的宗旨是“本諸風騷,正其情性,溫厚以為體,沈郁以為用,引以千端,衷諸壹是。非好 與古人為難,獨成壹家言,亦有所大不得已於中,為斯詣綿延壹線”(《詞話自序》),是有意識的針對詞壇 風尚提出和闡述自成體系的論詞主張。
本書基本上持常州派主張,但在壹些具體論斷上並 不拘泥於常州詞派創始人張惠言、周濟等的意見。其論 詞強調“感興”、“寄托”,認為“寄托不厚,感人不深”(同前),“托喻不深,樹義不厚,不足以言興”(《詞話》卷六);突出闡發情意忠厚和風格沈郁,主張“誠能本諸忠厚,而出以沈郁,豪放亦可,婉約亦可”(卷壹)。
所謂“忠厚”,即詞“以溫厚和平為本”(卷 八);所謂“沈郁”,即措語“以沈郁頓挫為正”(卷 八),使之“意在筆先,神余言外”(卷壹)。而比興 寄托、忠厚、沈郁三者是貫串為壹的,“感慨時事,發 為詩歌,便已力據上遊。
特不宜說破,只可用比興體,即 比興中亦須含蓄不露,斯為沈郁,斯為忠厚”(卷二)。 同時,強調“入門之始,先辨雅俗”(卷七),力避“俚 俗”(卷六)。
全書通過具體評論歷代詞人和詞論,較 詳盡地闡述了上述基本觀點。本書雖然不反對豪放派詞,對蘇(軾)辛(棄疾) 亦有推崇,但過於強調風格沈郁,所以仍以溫(庭筠) 韋(莊)為宗,稱贊溫庭筠的〔菩薩蠻〕14章為“古今 之極軌”(卷壹);韋莊詞“最為詞中勝境”(卷壹); 尤其推崇王沂孫,認為“詞有碧山(王沂孫),而詞乃 尊”(卷二)。
所以不能認識蘇辛詞中較直接反映現實 的詞作的價值。而對民間文學也表現了鄙夷態度,認為 “山歌樵唱”,“難登大雅之堂”(卷六)。
陳氏所持的觀點主要是常州詞派的說法,主張作詞貴在“有所感”,“有所寄托”,反對無病呻吟,也反對“壹直說去,不留余地”,他提出了自己獨特的對詞的評判標準,即“沈郁”和“雅正”。後者易於理解,關於前者,陳廷焯自己解釋:“所謂沈郁者,意在筆先,神余言外。
……發之又必若隱若見,欲露不露,反復纏綿,終不許壹語道破。非獨體格之高,亦見性情之厚。”
(似乎與老杜之“沈郁”有所不同)在這樣觀點指導下,與以往正統詞評家不同的是,陳氏給予蘇辛以及之後數百年的陳維松等“豪放”詞人極高的評價:“昔人謂東坡詞非正聲,此特拘於音調言之,而不究本原之所在,眼光如豆,不足與之辯也。”“辛稼軒,詞中之龍也,氣魄極雄大,意境卻極沈郁。”
“迦陵(陳維崧)詞,沈雄俊爽,論其氣魄,古今無敵手。”如此評價可謂難得。
然而陳氏所謂“沈郁”字面意義與他自己的解釋似乎不並十分吻合,就算吻合,單以風格而言,“沈郁”之標準也有些狹隘。陳氏以此為據,將納蘭性德推出清代壹流詞人行列,說他“意境不深厚,措詞亦淺顯。”
陳氏以“沈郁”二字框套定論,想是以容若真情流露,不夠含蓄為病。此論實在不能令人心服。
納蘭性德小詞,清新自然,乃真性情之作,“純以情勝”是其長也,若非如此,納蘭詞特色盡失,靜安先生(王國維)也不會給他“清新自然,北宋以來,壹人而已”的評價。陳氏詞學理論的局限顯然是明顯的,不過王國維詞學與陳氏詞學之間的矛盾不能認為是陳的理論的局限性,因為王國維的評價體系走向另外壹個極端,即過度推崇“清醒自然”,反對用典,且其詞學體系內部存在不少矛盾,因此王國維的理論不能作為理論標尺。
同時,陳氏對納蘭性德的總體上的貶低也並非其理論體系的最大的缺陷,甚至不能算是大的缺陷,不能因為與王國維的極端看法抵觸就予以放大。陳氏同以往正統詞論家壹樣,喜歡擡出詩經楚辭壓抑民歌俚語。
論及北宋詞時,他說北宋詞“才力較工”而“古意漸遠”,又極力貶低柳永說“詞人變古,耆卿首作俑也”,當是指其多用俚語,與詩騷不類。即便是他極為推崇的秦觀、姜夔、王沂孫,也說“而少遊時有俚語,清真白石間亦不免”,顯見有些不滿。
但想來陳氏不會不知詩經中最有價值的國風部分本就是各地民歌,他這種觀點不僅迂腐且矛盾了。陳氏另有論宋無名氏《九張機》雲:“九張機純自小雅離騷變出,詞自是,已臻絕頂,雖美成白石亦不能為。”
然而看九張機筆意筆法,倒像從民歌中脫胎而出,清新自然,活潑靈動,渾不似文人手筆,陳氏此言,不知有何憑據。(若將小雅換為國風,倒還說得通)在《白雨齋詞話》中出現最多的壹個名字當為“碧山”(指王沂孫),陳氏對於王沂孫的推崇,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王碧山詞,品最高,味最厚,意境最深,力量最重,感時傷世之言,而出以纏綿忠愛,詩中之曹子建杜子美也。
詞人有此,庶幾無憾。”“少遊美成,詞壇領袖也。
所可議者,好作艷語,不鴝地俚爾。故大雅壹席,終讓碧山。”
然而碧山詞讀來,雖然醇美雅正,哀婉含蓄,但失之纖巧晦澀,有時甚至給人以矯揉造作的感覺。不過陳氏又說:“讀碧山詞,須息心靜氣沈吟數過,其味乃出。
心粗氣浮者,必不許讀碧山詞。”也許是陳氏心粗氣浮吧。
錄碧山《南浦》詞壹首,***品評之,亦作結語。柳外碧連天,漾翠紋。
4. 壹種相思,兩處閑愁壹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李清照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壹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賞析壹 以靈巧之筆抒寫眷眷之情——析李清照的《壹剪梅》 這首詞在黃升《花庵詞選》中題作“別愁”,是趙明誠出外求學後,李清照抒寫她思念丈夫的心情的。伊世珍《瑯嬛記》說:“易安結褵未久,明誠即負笈遠遊。
易安殊不忍別,覓錦帕書《壹剪梅》詞以送之。”最近,電影《李清照》沿襲了伊世珍之說,當趙明誠踏上征船出行時,歌曲就唱出《壹剪梅》的“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我認為把這首詞理解為送別之作,於詞意不盡相符,就是“輕解羅裳”兩句,也難解釋得通。“羅裳”,不會是指男子的“羅衣”,因為不管是從平仄或用字看,沒有必要改“衣”為“裳”。
“羅裳”無疑是指綢羅裙子,而宋代男子是不穿裙子的。要是把上句解為寫李清照,下句寫趙明誠,那麽,下句哪來主語?兩者文意又是怎樣聯系的呢?看來,應該以《花庵詞選》題作“別愁”為宜。
李清照和趙明誠結婚後,夫妻感情甚好,家庭生活充滿了學術和藝術的氣氛,十分美滿。所以,兩人壹經離別,兩地相思,這是不難理解的。
特別是李清照對趙明誠更為仰慕鐘情。這在她的許多詞作中都有所流露。
這首詞就是作者以靈巧之筆抒寫她如膠似漆的思夫之情的,它反映出初婚少婦沈溺在情海之中的純潔心靈。詞的開頭是: 紅藕香殘玉簟秋。
寫出時間是在壹個荷花雕謝、竹席嫌涼的秋天。“紅藕”,即紅色荷花。
“玉簟”,是精美的竹席。這壹句涵義極其豐富,它不僅點明了時節,指出就是這樣壹個蕭疏秋意引起了作者的離情別緒,顯示出全詞的傾向性。
而且渲染了環境氣氛,對作者的孤獨閑愁起了襯托作用。如“紅藕香殘”,雖然是表示出秋來了荷花雕謝,其實,也含有青春易逝,紅顏易老之意;“玉簟秋”,雖然是暑退秋來,所以竹席也涼了。
其實,也含有“人去席冷”之意。 就表現手法及其含義來看,這壹句和南唐李璟《浣溪沙》的首句:“菡萏香銷翠葉殘”相類似。
同樣是說荷花雕殘,秋天來了。但後者不如前者那麽富有詩意:“菡萏香銷”,無疑是不及“紅藕香殘”那樣既通俗又是色澤鮮明;“翠葉殘”意思仍然和“菡萏香銷”壹樣,是指秋來荷葉落。
但“玉簟秋”,卻不同了,又有壹層新的意思。如果說,“紅藕香殘”是從客觀景物來表現秋的到來,那麽,“玉簟秋”就是通過作者的主觀感受——竹席生涼來表達秋的到來。
壹句話裏把客觀和主觀、景和情都融化在壹起了。顯然,同是七個字,但它的涵義就比之李璟句豐富得多。
怪不得清朝陳廷焯贊賞說:“易安佳句,如《壹剪梅》起七字雲:‘紅藕香殘玉簟秋’,精秀特絕,真不食人間煙火者。”(《白雨齋詞話》)李清照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但這壹句“精秀特絕”,卻是事實,並非過譽。
李清照本來已因丈夫外出而有所牽掛,如今面對這樣壹個荷殘席冷、萬物蕭疏的景象,免不了觸景生情,其思夫之情必然更加縈繞胸懷,內心之苦是不言而喻的。凡人受愁苦的煎熬,總是要想辦法排愁遣悶的,這是人之常情。
李清照也不例外。她究竟想如何來消除這愁悶呢?此刻,她不是借酒消愁,也不是悲歌當泣,而是借遊覽以遣悶,下兩句就是這樣引出來的: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就是說,我輕輕地解開了綢羅的裙子,換上便裝,獨自劃著小船去遊玩吧!上句“輕”字,很有份量,“輕”,是輕手輕腳的意思。它真實地表現了少婦生怕驚動別人,小心而又有幾分害羞的心情。
正因為是“輕”,所以誰也不知道,連侍女也沒讓跟隨就獨自上小船了。下句“獨”字就是回應上句的“輕”字的。
“羅裳”,是絲綢制的裙子。“蘭舟”,即木蘭舟,船的美稱。
這裏用“羅裳”和“蘭舟”很切合李清照的身份。因為這是富貴人家之所獨有。
這兩句的涵義,既不同於《九歌?湘君》中的“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寫湘夫人乘著桂舟來會湘君;也不同於張孝祥的《念奴嬌》:“玉鑒瓊田三萬頃,著我扁舟壹葉。”
寫張泛舟在廣闊的洞庭湖上的興奮心情。而是極寫李清照思夫之苦,她之所以要“獨上蘭舟”,正是想借泛舟以消愁,並非閑情逸致的遊玩。
這是李清照遣愁的方法之壹。其實,“獨上蘭舟”以消愁,若非愁之極何以出此?然而,它不過是象“舉杯消愁愁更愁'壹樣。
過去也許雙雙泛舟,今天獨自擊楫,眼前的情景,只能勾引起往事,怎能排遣得了呢?不過,李清照畢竟跟壹般的女性不同,她不把自己的這種愁苦歸咎於對方的離別,反而設想對方也會思念著自己的。所以,她宕開壹筆,寫道: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前兩句是倒裝句。這幾句意思是說,當空中大雁飛回來時,誰托它捎來書信?我正在明月照滿的西樓上盼望著呢!“誰”,這裏實際上是暗指趙明誠。
“錦書”,即錦字回文書,這裏指情書。作者這麽寫,看似乎淡,實則含蓄有韻味:壹、它體現了李清照夫妻感情的極其深厚、真摯,以及李清照對她丈夫的充分信任。
因為如果她對趙明誠感情淡薄,或有所懷疑,就不。
5. 大明湖畔,趵突泉邊,故居在垂楊深處;漱玉集中,金石錄裏,文采有說的是李清照
李清照 (1084.2.5.~1155.4.10.) 號易安居士,南宋傑出女文學家,山東濟南人,婉約詞宗。生於北宋元豐七年,山東章丘,逝於臨安,享年七十二歲。歷史上與濟南歷城人辛棄疾並稱“濟南二安”。
夫趙明誠,為吏部侍郎趙挺之之子,金石考據家。李清照早年生活優裕,工書能文,通曉音律。婚後與趙明誠***同致力於書畫金石的整理,編寫了《金石錄》。中原淪陷後,與丈夫南流,過著顛沛流離、淒涼愁苦的生活。明誠病死,境遇孤苦。 幼承家學,早有才名。以詞著名,兼工詩文,並著有詞論的李清照,在中國文學史上享有崇高聲譽,“文有李清照,武有秦良玉。”早年生活安定、優裕,詞作多寫相思之情;金兵入侵後,遭遇國家巨變,詞作多感慨身世飄零。她的詩文感時詠史,與詞風迥異。她還擅長書畫,兼通音律。現存詩文及詞為後人所輯,有《漱玉詞》等。主張“詞,當別具壹家也”。是中國歷史上唯壹壹位名字被用作外太空環形山的女性。
“ 大河百代,眾浪齊奔,淘盡萬古英雄漢;詞苑千載,群芳競秀,盛開壹只(枝)女兒花。” 形容的便是李清照。
男中李後主,女中李易安,極是當行本色。前此太白,故稱詞家三李。(沈去矜)
清照以壹婦人,而詞格乃抗軼周柳,雖篇帙無多,固不能不寶而存之,為詞家壹大宗矣。(《四庫提要》)
李易安詞,獨辟門徑,居然可觀,其源自淮海、大晟,而鑄語則多生造,婦人有此,可謂奇矣。(《白雨齋詞話》)
易安佳句,如《壹剪梅》起七字雲:“紅藕香殘玉簟秋”,精秀特絕,真不食人間煙火者。(同上書)
6. 名家評價李清照的詞男中李後主,女中李易安,極是當行本色。前此太白,故稱詞家三李。[沈去矜]
清照以壹婦人,而詞格乃抗軼周柳,雖篇帙無多,固不能不寶而存之,為詞家壹大宗矣。[《四庫提要》]
李易安詞,獨辟門徑,居然可觀,其源自淮海、大晟,而鑄語則多生造,婦人有此,可謂奇矣。[《白雨齋詞話》]
易安佳句,如《壹剪梅》起七字雲:“紅藕香殘玉簟秋”,精秀特絕,真不食人間煙火者。[《白雨齋詞話》]
李易安作重陽《醉花陰》詞,函致趙明誠雲雲。明誠自愧勿如。乃忘寢食,三日夜得十五闋,雜易安作以示陸德夫。德夫玩之再三曰:只有‘莫道不銷魂’三句絕佳。正易安作也。[《詞苑叢談》]
大明湖畔,趵突泉邊,故居在垂楊深處。
漱玉詞中,金石錄裏,文采有後主遺風。
郭沫若題濟南趵突泉李清照祠
宋人中填詞,易安亦稱冠絕,使在衣冠,當於秦七、黃九爭,不獨爭雄於閨閣也。 [明時楊慎《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