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揚娜拉——贈日本世紀女郎》最是那壹低頭的溫柔,像壹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壹聲珍重,道壹聲珍重;那壹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妳是天上的壹片雲,偶而投在我的湖心
偶然
我是天空裏的壹片雲,
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
妳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妳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記得也好,
最好妳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擴展資料:
徐詩字句清新,韻律諧和,比喻新奇,想象豐富,意境優美,神思飄逸,富於變化,並追求藝術形式的整飭、華美,具有鮮明的藝術個性。他的散文也自成壹格,取得了不亞於詩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飛》,《我所知道的康橋》,《翡冷翠山居閑話》等都是傳世的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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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徐誌摩愛情詩偶然
我是天空裏的壹片雲
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
妳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妳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妳有妳的 我有我的 方向
妳記得也好
最好妳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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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的快樂 徐誌摩
假如我是壹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
我壹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飏,飛飏,飛飏,--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淒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飏,飛飏,飛飏,--
妳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裏娟娟的飛舞,
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裏探望--
飛飏,飛飏,飛飏,--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籍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沙揚娜拉 徐誌摩
最是那壹低頭的溫柔,
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壹聲珍重,道壹聲珍重,
那壹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3.徐誌摩的愛的小詩記得胡適在他的文章《追悼誌摩》中錄了誌摩給梁啟超的信,裏面有這麽壹句話:“吾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惟壹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末了,又有他與陸小曼合寫的劇本《卞昆岡》裏的詩,《偶然》,說是誌摩最愛的小詩。全文如下:?
我是天空裏的壹片雲, ?
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 ?
妳不必訝異, ?
更無需歡喜—— ?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
妳我相逢在黑暗的海上, ?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
妳記得也好, ?
最好妳忘掉, ?
在這交會互放的光亮! ?
誌摩是壹朵雲,飄過發妻張幼儀,摯愛林微因,情人陸小曼。林微因也是,壹生有梁思成,徐誌摩,金嶽霖。梁思成和陸小曼後來都又有了所愛。唯有張幼儀與金嶽霖,此情不渝。金嶽霖更是為了那份沒結果的愛,終身的孤獨。
4.徐誌摩的經典愛情詩有哪些徐誌摩經典愛情詩如下:我有壹個戀愛 我有壹個戀愛;—— 我愛天上的明星; 我愛他們的晶瑩: 人間沒有這異樣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黃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風雨後的山頂—— 永遠有壹顆,萬顆的明星! 山澗邊小草花的知心, 高樓上小孩童的歡欣, 旅行人的燈亮與南針:—— 萬萬裏外閃爍的精靈! 我有壹個破碎的魂靈, 像壹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裏—— 飽啜妳壹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與柔情, 我也曾嘗味,我也曾容忍; 有時階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傷,逼迫我淚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獻愛與壹天的明星, 任憑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在或是消派—— 大空中永遠有不昧的明星!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裏依洄。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裏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裏心碎!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壹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裏的光輝。
偶然 我是天空裏的壹片雲, 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 妳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妳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記得也好, 最好妳忘掉, 有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我來揚子江邊買壹把蓮蓬 我來揚子江邊買壹把蓮蓬; 手剝壹層層蓮衣, 看江鷗在眼前飛, 忍含著壹眼悲淚—— 我想著妳,我想著妳,啊小龍! 我嘗壹嘗蓮瓤,回味曾經的溫存:—— 那階前不卷的重簾, 掩護著同心的歡戀: 我又聽著妳的盟言, “永遠是妳的,我的身體,我的靈魂。”
我嘗壹嘗蓮心,我的心比蓮心苦; 我長夜裏怔忡, 掙不開的惡夢, 誰知我的苦痛? 妳害了我,愛,這日子叫我如何過? 但我不能責妳負,我不忍猜妳變, 我心腸只是壹片柔: 妳是我的!我依舊 將妳緊緊的抱摟—— 除非是天翻—— 但誰能想象那壹天? 雪花的快樂 假如我是壹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 我壹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淒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妳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裏娟娟的飛舞, 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裏探望—— 飛揚,飛揚,飛揚,——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借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雲遊 那天妳翩翩的在空際雲遊, 自在,輕盈,妳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妳的愉快是無攔阻的逍遙, 妳更不經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壹流澗水,雖則妳的明艷 在過路時點染了他的空靈, 使他驚醒,將妳的倩影抱緊。
他抱緊的是綿密的憂愁, 因為美不能在風光中靜止; 他要,妳已飛渡萬重的山頭, 去更闊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為妳消瘦,那壹流澗水,在無能的盼望,盼望妳飛回!再不見雷峰 再不見雷峰,雷峰坍成了壹座大荒冢, 頂上有不少交抱的青蔥; 頂上有不少交抱的青蔥, 再不見雷峰,雷峰坍成了壹座大荒冢。 為什麽感慨,對著這光陰應分的摧殘? 世上多的是不應分的變態, 世上多的是不應分的變態; 為什麽感慨,對著這光陰應分的摧殘? 為什麽感慨:這塔是鎮壓,這墳是掩埋, 鎮壓還不如掩埋來得痛快! 鎮壓還不如掩埋來得痛快, 為什麽感慨:這塔是鎮壓,這墳是掩埋。
再沒有雷峰;雷峰從此掩埋在人的記憶中: 象曾經的幻夢,曾經的愛寵; 象曾經的幻夢,曾經的愛寵, 再沒有雷峰;雷峰從此掩埋在人的記憶中。沙揚那拉 最是那壹低頭的溫柔, 象壹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壹聲珍重,道壹聲珍重, 那壹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5.徐誌摩的愛的小詩記得胡適在他的文章《追悼誌摩》中錄了誌摩給梁啟超的信,裏面有這麽壹句話:“吾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惟壹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末了,又有他與陸小曼合寫的劇本《卞昆岡》裏的詩,《偶然》,說是誌摩最愛的小詩。全文如下:?我是天空裏的壹片雲, ?偶爾投影在妳的波心—— ?妳不必訝異, ?更無需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妳我相逢在黑暗的海上, ?妳有妳的,我有我的,方向。 ?妳記得也好, ?最好妳忘掉, ?在這交會互放的光亮! ?誌摩是壹朵雲,飄過發妻張幼儀,摯愛林微因,情人陸小曼。
林微因也是,壹生有梁思成,徐誌摩,金嶽霖。梁思成和陸小曼後來都又有了所愛。
唯有張幼儀與金嶽霖,此情不渝。金嶽霖更是為了那份沒結果的愛,終身的孤獨。
6.徐誌摩經典愛情詩愛的靈感——奉適之壹徐誌摩不妨事了,妳先坐著吧,這陣子可不輕,我當是已經完了,已經整個的脫離了這世界,飄渺的,不知到了哪兒。
仿佛有壹朵蓮花似的雲擁著我,(她臉上浮著蓮花似的笑)擁著到遠極了的地方去……唉,我真不希罕再回來,人說解脫,那許就是吧!我就象是壹朵雲,壹朵純白的,純白的雲,壹點不見分量,陽光抱著我,我就是光,輕靈的壹球,往遠處飛,往更遠的飛;什麽累贅,壹切的煩愁,恩情,痛苦,怨,全都遠了,就是妳——請妳給我口水,是橙子吧,上口甜著哪——就是妳,妳是我的誰呀!就妳也不知哪裏去了:就有也不過是曉光裏壹發的青山,壹縷遊絲,壹翳微妙的暈;說至多也不過如此,妳再要多我那朵雲也不能承載,妳,妳得原諒,我的冤家!……不礙,我不累,妳讓我說,我只要妳睜著眼,就這樣,叫哀憐與同情,不說愛,在妳的淚水裏開著花,我陶醉著它們的幽香;在妳我這最後,怕是吧,壹次的會面,許我放嬌,容許我完全占定了妳,就這壹響,讓妳的熱情,象陽光照著壹流幽澗,透澈我的淒冷的意識,妳手把住我的,正這樣,妳看妳的壯健,我的衰,容許我感受妳的溫暖,感受妳在我血液裏流,鼓動我將次停歇的心,留下壹個不死的印痕:這是我唯壹,唯壹的祈求……好,我再喝壹口,美極了,多謝妳。現在妳聽我說。
但我說什麽呢,到今天,壹切事都已到了盡頭,我只等待死,等待黑暗,我還能見到妳,偎著妳,真象情人似的說著話,因為我夠不上說那個,妳的溫柔春風似的圍繞,這於我是意外的幸福,我只有感謝,(她合上眼。)什麽話都是多余,因為話只能說明能說明的,更深的意義,更大的真,朋友,妳只能在我的眼裏,在枯幹的淚傷的眼裏認取。
我是個平常的人,我不能盼望在人海裏值得妳壹轉眼的註意。妳是天風:每壹個浪花壹定得感到妳的力量,從它的心裏激出變化,每壹根小草也壹定得在妳的蹤跡下低頭,在緣的顫動中表示驚異;但誰能止限風的前程,他橫掠過海,作壹聲吼,獅虎似的掃蕩著田野,當前是冥茫的無窮,他如何能想起曾經呼吸到浪的壹花,草的壹瓣?遙遠是妳我間的距離;遠,太遠!假如壹支夜蝶有壹天得能飛出天外,在星的烈焰裏去變灰(我常自己想)那我也許有希望接近妳的時間。
唉,癡心,女子是有癡心的,妳不能不信吧?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真奇怪,心窩裏的牢結是誰給打上的?為什麽打不開?那壹天我初次望到妳,妳閃亮得如同壹顆星,我只是人叢中的壹點,壹撮沙土,但壹望到妳,我就感到異樣的震動,猛襲到我生命的全部,真象是風中的壹朵花,我內心搖晃得象昏暈,臉上感到壹陣的火燒,我覺得幸福,壹道神異的光亮在我的眼前掃過,我又覺得悲哀,我想哭,紛亂占據了我的靈府。但我當時壹點不明白,不知這就是陷入了愛!“陷入了愛,”真是的!前緣,孽債,不知到底是什麽?但從此我再沒有平安,是中了毒,是受了催眠,教運命的鐵鏈給鎖住,我再不能躊躇:我愛妳!從此起,我的壹瓣瓣的思想都染著妳,在醒時,在夢裏,想躲也躲不去,我擡頭望,藍天裏有妳,我開口唱,悠揚裏有妳,我要遺忘,我向遠處跑,另走壹道,又碰到了妳!枉然是理智的殷勤,因為我不是盲目,我只是癡。
但我愛妳,我不是自私。愛妳,但永不能接近妳。
愛妳,但從不要享受妳。即使妳來到我的身邊,我許向妳望,但妳不能絲毫覺察到我的秘密。
我不妒忌,不艷羨,因為我知道妳永遠是我的,它不能脫離我正如我不能躲避妳,別人的愛我不知道,也無須知曉,我的是我自己的造作,正如那林葉在無形中收取早晚的霞光,我也在無形中收取了妳的。我可以,我是準備,到死不露壹句,因為我不必。
死,我是早已望見了的。那天愛的結打上我的心頭,我就望見死,那個美麗的永恒的世界;死,我甘願的投向,因為它是光明與自由的誕生。
從此我輕視我的軀體,更不計較今世的浮榮,我只企望著更綿延的時間來收容我的呼吸,燦爛的星做我的眼睛,我的發絲,那般的晶瑩,是紛披在天外的雲霞,博大的風在我的腋下胸前眉宇間盤旋,波濤沖洗我的脛踝,每壹個激蕩湧出光艷的神明!再有電火做我的思想天邊掣起蛇龍的交舞,雷震我的聲音,驀地裏叫醒了春,叫醒了生命。無可思量,呵,無可比況,這愛的靈感,愛的力量!正如旭日的威棱掃蕩田野的迷霧,愛的來臨也不容平凡,卑瑣以及壹切的庸俗侵占心靈,它那原來青爽的平陽。
我不說死嗎?更不畏懼,再沒有疑慮,再不吝惜這軀體如同壹個財虜;我勇猛的用我的時光。用我的時光,我說?天哪,這多少年是虧我過的!沒有朋友,離背了家鄉,我投到那寂寞的荒城,在老農中間學做老農,穿著大布,腳登著草鞋,栽青的桑,栽白的木棉,在天不曾放亮時起身,手攪著泥,頭戴著炎陽,我做工,滿身浸透了汗,壹顆熱心抵擋著勞倦;但漸次的我感到趣味,收拾壹把草如同珍寶,在泥水裏照見我的臉,塗著泥,在坦白的雲影前不露壹些羞愧!自然是我的享受;我愛秋林,我愛晚風的吹動,我愛枯葦在晚涼中的顫動,半殘的紅葉飄搖到地,鴉影侵入斜日的光圈;更可愛是遠寺的鐘聲交挽村舍的炊煙***做靜穆的黃昏!我做。
7.徐誌摩愛情詩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 我甘心做壹條水草 那樹蔭下的壹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沈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壹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壹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沈默, 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壹揮衣袖, 不帶走壹片雲彩。 ①寫於1928年11月6日,初載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號,署名徐誌摩。
雪花的快樂--- 假如我是壹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裏瀟灑, 我壹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淒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妳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裏娟娟的飛舞, 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裏探望—— 飛揚,飛揚,飛揚,——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借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這是壹個懦怯的世界--- 這是壹個懦怯的世界: 容不得戀愛,容不得戀愛! 披散妳的滿頭發, 赤露妳的壹雙腳; 跟著我來,我的戀愛, 拋棄這個世界 殉我們的戀愛! 我拉著妳的手, 愛,妳跟著我走; 聽憑荊棘把我們的腳心刺透, 聽憑冰雹劈破我們的頭, 妳跟著我走, 我拉著妳的手, 逃出了牢籠,恢復我們的自由! 跟著我來, 我的戀愛! 人間已經掉落在我們的後背,—— 看呀,這不是白茫茫的大海? 白茫茫的大海, 白茫茫的大海, 無邊的自由,我與妳與戀愛! 順著我的指頭看, 那天邊壹小星的藍—— 那是壹座島,島上有青草, 鮮花,美麗的走獸與飛鳥; 快上這輕快的小艇, 去到那理想的天庭—— 戀愛,歡欣,自由—— 辭別了人間,永遠! 我來揚子江邊買壹把蓮蓬--- 我來揚子江邊買壹把蓮蓬; 手剝壹層層蓮衣, 看江鷗在眼前飛, 忍含著壹眼悲淚—— 我想著妳,我想著妳,啊小龍!② 我嘗壹嘗蓮瓤,回味曾經的溫存:—— 那階前不卷的重簾, 掩護著同心③的歡戀: 我又聽著妳的盟言, “永遠是妳的,我的身體,我的靈魂。”
我嘗壹嘗蓮心,我的心比蓮心苦; 我長夜裏怔忡, 掙不開的惡夢, 誰知我的苦痛? 妳害了我,愛,這日子叫我如何過? 但我不能責妳負,我不忍猜妳變, 我心腸只是壹片柔:④ 妳是我的!我依舊 將妳緊緊的抱摟——⑤ 除非是天翻——⑥ 但誰能想象那壹天?⑦ ①本詩最初見於1925年9月9日《誌摩日記·愛眉小劄》內。 ②發表時“龍”為“紅”。
③日記中“同心”為“消魂”。 ④日記中此處無“:”。
⑤日記中“——”為“;” ⑥日記中“——”為“,”。 ⑦日記中此句為“但我不能想象那壹天!”篇末署有:“九月四日滬寧道上”。
半夜深巷琵琶--- 又被它從睡夢中驚醒,深夜裏的琵琶! 是誰的悲思, 是誰的手指, 象壹陣淒風,象壹陣慘雨,象壹陣落花, 在這夜深深時, 在這睡昏昏時, 挑動著緊促的弦索,亂彈著宮商角微, 和著這深夜,荒街, 柳梢頭有殘月掛, 啊,半輪的殘月,象是破碎的希望他,他 頭戴壹頂開花帽, 身上帶著鐵鏈條, 在光陰的道上瘋了似的跳,瘋了似的笑, 完了,他說,吹糊妳的燈, 她在墳墓的那壹邊等, 等妳去親吻,等妳去親吻,等妳去親吻! ①寫於1926年5月,初載同年5月20日《晨報副刊·詩鐫》第8期,署名誌摩 海韻--- 壹 “女郎,單身的女郎, 妳為什麽留戀 這黃昏的海邊?——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回家我不回, 我愛這晚風吹:”—— 在沙灘上,在暮靄裏, 有壹個散發的女郎—— 徘徊,徘徊。 二 “女郎,散發的女郎, 妳為什麽仿徨 在這冷清的海上?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妳聽我唱歌, 大海,我唱,妳來和:”—— 在星光下,在涼風裏, 輕蕩著少女的清音—— 高吟,低哦。
三 “女郎,膽大的女郎! 那天邊扯起了黑幕, 這頃刻間有惡風波——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妳看我淩空舞, 學壹個海鷗沒海波:”—— 在夜色裏,在沙灘上, 急旋著壹個苗條的身影—— 婆娑,婆娑。 四 “聽呀,那大海的震怒, 女郎回家吧,女郎! 看呀,那猛獸似的海波, 女郎,回家吧,女郎!” “啊不;海波他不來吞我, 我愛這大海的顛簸!” 在潮聲裏,在波光裏, 啊,壹個慌張的少女在海沫裏, 蹉跎,蹉跎。
五 “女郎,在哪裏,女郎? 在哪裏,妳嘹亮的歌聲? 在哪裏,妳窈窕的身影? 在哪裏,啊,勇敢的女郎?” 黑夜吞沒了星輝, 這海邊再沒有光芒; 海潮吞沒了沙灘, 沙灘上再不見女郎,—— 再不見女郎! ①此詩發表於1925年8月17日《晨報·文學旬刊》。 雲遊--- 那天妳翩翩的在空際雲遊, 自在,輕盈,妳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妳的愉快是無攔阻的逍遙, 妳更不經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壹流澗水,雖則妳的明艷 在過路時點染了他的空靈, 使他驚醒,將妳的倩影抱緊。
他抱緊的是綿密的憂愁, 因為美不能在風光中靜止; 他要,妳已飛渡萬重的山頭。
8.徐誌摩的經典愛情詩有哪些徐誌摩經典愛情詩
康橋,再會吧
我心頭盛滿了別離的情緒,
妳是我難得的知己,我當年
辭別家鄉父母,登太平洋去,
(算來壹秋二秋,已過了四度
春秋,浪跡在海外,美土歐洲)
扶桑風色,檀香山芭蕉況味,
平波大海,開拓我心胸神意,
如今都變了夢裏的山河,
渺茫明滅,在我靈府的底裏;
我母親臨別的淚痕,她弱手
向波輪遠去送愛兒的巾色,
海風鹹味,海鳥依戀的雅意,
盡是我記憶的珍藏,我每次
摩按,總不免心酸淚落,便想
理篋歸家,重向母懷中匐伏,
回復我天倫摯愛的幸福;
我每想人生多少跋涉勞苦,
多少犧牲,都只是枉費無補,
我四載奔波,稱名求學,畢竟
在知識道上,采得幾莖花草,
在真理山中,爬上幾個峰腰,
鈞天妙樂,曾否聞得,彩紅色,
可仍記得?——但我如何能回答?
我但自喜樓高車快的文明,
不曾將我的心靈汙抹,今日
我對此古風古色,橋影藻密,
依然能坦胸相見,惺惺惜別。
在春風不再回來的那壹年,
在枯枝不再青條的那壹天,
那時間天空再沒有光照,
只黑蒙蒙的妖氛彌漫著
太陽,月亮,星光死去了的空間;
在壹切標準推翻的那壹天,
在壹切價值重估的那時間:
暴露在最後審判的威靈中
壹切的虛偽與虛榮與虛空:
赤裸裸的靈魂們匍匐在主的跟前;
我愛,那時間妳我再不必張皇,
更不須聲訴,辨冤,再不必隱藏,
妳我的心,象壹朵雪白的並蒂蓮,
在愛的青梗上秀挺,歡欣,鮮妍,
在主的跟前,愛是唯壹的榮光。
我情願化成壹片落葉,
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
或流雲壹朵,
在澄藍天,
和大地再沒有些牽連。
但抱緊那傷心的標誌,
去觸遇沒著落的悵惘;
在黃昏,夜班,躡著腳走,
全是空虛,再莫有溫柔;
忘掉曾有這世界;有妳;
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
落花似的落盡,
忘了去這些個淚點裏的情緒。
到那天壹切都不存留,
比壹閃光,壹息風更少痕跡,
妳也要忘掉了我,
曾經在這世界裏活過。
我等候妳。
我望著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著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
妳怎麽還不來?
我要妳,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妳火焰似的笑,
要妳靈活的腰身,
要妳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象壹座島,
在莽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沈……
為了感動壹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壹滴淚
她的壹陣心酸,
竟許壹半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傳到
她的心裏如同傳到
壹塊頑石,她把我看作
壹只地穴裏的鼠,壹條蟲
我還是甘願!